02 我,兇手
這會是凌晨五點多,天都還沒亮,只能看到遠(yuǎn)方的天際有一道發(fā)光的白線。
冷風(fēng)蕭蕭的吹著,四周除了路燈都陷在一片昏暗里,安靜的空氣中樹影晃動,只能聽見沙沙的聲音。
“你沒事吧,感覺好一點沒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陸松領(lǐng)著白花從房子里出來,回過頭看向她,目光關(guān)切地問道。
白花輕微地?fù)u了搖頭,從大門處望向室內(nèi)??吹嚼锩娴男叹疽呀?jīng)開始工作,她轉(zhuǎn)過身來淡淡地嘆了口氣。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后怕,想不明白他們怎么就找上我了?!?p> 她低著頭,腦海中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仍覺得膽顫,下意識縮緊了身子,兩手在口袋里微微顫抖。
“你不要想太多,都過去了。以后的一段時間里,我們會安排民警保護你?!标懰缮焓峙牧伺乃募绨?,安撫道。
白花仰起頭,視線落在這位四十出頭的警官身上,看著他高大的身影,眼中的不安緩解了一些。
兩人踩著遍地的銀杏葉,來到院子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這里是一處位于城東的別墅區(qū),這的房子都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住的大多是一些有錢人家里的老人。
一來是因為早年在這里居住,老人住習(xí)慣了不愿意搬離,二來便是這里種著大片大片的梧桐樹,附近還有一處梧桐林,空氣好,綠化著實不錯。
白花所住的這棟老房子,也是父母為了不被她打擾養(yǎng)老生活,才讓她搬過來的。
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一家三口就住在這里。
那時她抱著一筐黃澄澄的杏兒,坐在石凳上,看父親在院子里栽銀杏樹。然后一年一年看著銀杏樹長大。她也舍不得這里。
當(dāng)她再次回到這里之后,她將這里重新翻修一遍,盡量還原成以前的樣子。
白色碎石子裝飾的外墻,簡約的白色墻面和歐式古典家具,除去這些,她又添加了許多木質(zhì)元素和玻璃窗,更加自然。
從此她便在這里開始了自己獨居的小生活。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以接受詢問嗎?如果不舒服,我們可以改天再談?!?p> 陸松拿起閃爍著屏幕的手機,翻看了一下最新收到的消息,抬眸看著她問道。
“我沒問題。如果能盡快抓住那兩個人最好?!卑谆ū绕饟?dān)心自己的狀態(tài),她更害怕那殺人犯再惹出什么事來。
這么想著,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忍不住攥的更緊了。
站在對面的人,沒有立即回復(fù)她。
只見陸松粗糙的手指,在屏幕上飛速點擊著,回復(fù)了一條簡短的消息。
他接著才說道:“你先別急,稍等一下?!?p> “馮警官馬上就過來了?!彼墒於蛦〉纳ひ粽f著。
白花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上下打量自己。但她并沒有回避,兩人的目光就這樣直勾勾地碰在一起。
陸松發(fā)覺她在看自己,就自然的收回目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自己只是在觀察受害人的狀態(tài),如果有需要就得先將受害人送往醫(yī)院。
白花沒有作聲,只是對他剛才的話,點了點頭。
漸漸地,街道深處有摩托的聲音傳來,隨著越來越刺眼的白光,一道黑影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摩托的轟鳴越來越大,幾秒后,一輛通體漆黑泛光的越野摩托,帶著野獸般的氣息,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
一位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將摩托在院子前停好,隨后摘下頭盔。
稍長的短發(fā)被頭盔弄得有些凌亂,他抱著頭盔,隨手捋了一把頭發(fā),看起來有幾分日漫男主的感覺。
細(xì)看,他有著雄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深棕色的虹膜十分好看,再往下看去,高挺的鼻梁,緊抿著的嘴唇,看起來是要比一般的男人好看一點。
他腳上蹬著一雙純黑的皮靴,皮面的紋理和靴筒上的金屬配件,看起來都非常有質(zhì)感。不等她繼續(xù)觀察,這人便十分張揚的朝他們走來。
他剛走到跟前,跟陸松打了聲招呼。接著出示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又從兜里掏出了警官證,給她掃了一眼。
“我是刑警隊的馮警官,想必老陸都跟你說過了。”
“這是我的證件和詢問通知書,你看一下,然后在這里簽個字?!瘪T警官干脆利落的把文件放到她跟前,一同遞過去的還有支筆。
“介于你報案的內(nèi)容,我們等會兒會安排一個女警員暫時負(fù)責(zé)你的安全。”
他說話時,因為習(xí)慣了觀察,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后說道:“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詢問了。”
面前石凳上的這位女士,坐姿端正,但縮緊的肩膀能看出她有些緊張或不安,從儀態(tài)、氣質(zhì)上來看,受到過好的教育,比較符合警方根據(jù)線索設(shè)想的受害人特征。
再看容貌,長發(fā)散在肩上,烏黑柔軟;柳葉眉,眉下的雙目楚楚動人,黑色的眼珠像是毛筆蘸了墨,小心翼翼畫上去的。
溫柔、清澈、明眸皓齒,這些詞都可以用來描繪她。
與她目光相對,那點眼中的墨痕就有了神韻,濕潤而清澈,可眼底卻又像是隱藏了什么秘密。
只是簽兩個字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白花停下筆,將文件推到馮警官的面前。
“我簽完了?!彼囊暰€在兩位警官之間看了看。
剛才簽字的時候,她明顯察覺到來自馮警官強烈的目光,不禁感到緊張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這位馮警官雖然長得像個裝酷的花瓶,但實際上能夠負(fù)責(zé)重大的刑事案件,可見他絕對不一般。
馮警官沒有出聲,而是陸松說了聲“稍等”,然后將一個錄像設(shè)備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不介意錄音錄像吧?!?p> 白花輕輕地?fù)u了搖頭,表示理解。
“那好。如果你有任何身體不適,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警方會立即送你到醫(yī)院。如果沒問題,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p> “沒有不適?!?p> “好的。我們現(xiàn)在開始詢問?!?p> 對面的馮警官清朗的聲音說道。
“姓名。”
“白花。”
“年齡?!?p> “23歲”
“身份證號碼?!?p> 流暢的對答忽然中斷了一下。
“……”白花想了一會兒,才說:“470318……5862?!?p> “職業(yè)?!?p> “網(wǎng)絡(luò)作……寫手?!?p> 馮警官忽然看住了她,聲音清晰有力的說道:“你必須如實的提供證據(jù)、證言,如有意作偽證或隱匿犯罪證據(jù),將負(fù)相關(guān)法律責(zé)任?!?p> “好的,我知道?!卑谆c點頭,回答:“絕對配合。”
長辭人間
唉,寫的好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