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宅內(nèi),季明明聽到管家回來匯報季悠澤和祁妙最近的情況,季明明忿然作色的說:“這個叫祁妙的女孩果然不簡單,悠澤竟對她動了相守一生的心思,還把他新裝修的別墅命名為奇妙花園?!?p> 管家立在兩旁說:“是啊,悠澤畢竟不同于外面的那些花花公子,他從小到大一旦認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p> “是啊,他隨他的爸爸專一又癡情,一旦認定一個女子,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哥哥當年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女子差點和我的父母決裂?!?p> “別說哥哥了,季家的兒女哪個不是癡情種子,就連自己當年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一輩子?!毕氲竭@里,她恨恨的拍了拍輪椅把手說:“我絕對不能讓季悠澤被感情左右?!?p> “夫人的意思是?”
季明明嘴角露出一抹陰森的笑:“這就看她聰不聰明了?管家,去安排一下,我要見她?!?p> “是,”管家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周一上午,祁妙正在電腦前編輯辭職信息,眼看上一個廣告項目已經(jīng)結(jié)束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離開盛世了。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電話里明確的表明的身份,及打電話的意圖,說完便掛了電話。
祁妙愣了幾秒,才后知后覺的掛了電話。很快她的手機就收到了對方發(fā)的位置短信。祁妙腦海里閃過各種疑惑。電話里那個自稱是悠澤姑姑的人為什么要單獨見我呢?而且她還特意強調(diào)不讓告訴悠澤。她不會像電視情節(jié)演的那樣,各種為難自己讓自己離開悠澤吧!
“不,無論如何?我一定不會離開悠澤的,他說過沒有什么人可以讓他們分開!”想到季悠澤她竟多了幾分面對他姑姑的勇氣!就這樣她整個上午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腦海里設想了各種臺詞!待中午下班后,季明明已經(jīng)派司機在公司外面接她,他們約定的地點并不是季宅,而是離祁妙上班的地方很近的一家酒店,車子不過開了十分鐘的車程就到達了目的地。在服務員的引領下,祁妙進了一個豪華包間。她之前也聽過關于明天集團的傳聞,據(jù)傳,明天集團之所以能夠在兩年多的時間內(nèi)快速打入國內(nèi)市場,是因為季明明的先生布朗先生去世后留下了一筆巨大財產(chǎn),而季明明利用了這筆雄厚的財富,帶著季悠澤將法國公司正式更名為'明天“集團,并快速的打入了國內(nèi)市場。聽說這個具有傳奇色彩,有著驚心動魄的個人魅力的布朗夫人,是一個中年婦女,很少接受任何記者采訪,傳聞中她是個殘疾人士。
來到包間,季明明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餐桌前,看見祁妙進來了,她沖著淡淡的一笑。
祁妙站在季明明的對面對她鞠躬說,“您好,季夫人,我叫祁妙。”她鼓起勇氣的抬起頭看著她眼前的婦人怎么會這么熟悉,她在腦海里搜索著各種信息,突然震驚的張著嘴巴,定定的看著她,對面的她不是別人,正是她前上次在咖啡館里遇到的那個婦人,只是有所差別的,上次她穿著打扮是一個普通的婦人,這次卻是一個身穿華麗衣裳,頭上盤著古典氣息蓬松蓬松飽滿的發(fā)髻,襯托出她的雍容華貴。
“阿姨,不,不,季夫人?!逼蠲钣行┱Z無倫次。
季明明倒是坦然自若的指了指她對面的座椅說:“祁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管家讓服務員上菜吧”季明明吩咐立在旁邊的中年男人。
“是,”管家聞聲便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祁妙坐在她的對面略帶緊張的說:“夫人,您不用客氣,叫我祁妙就好。”
季明明喝了一口茶笑道:“祁妙這個名字取的好啊,美好又美妙果然人如其名,難怪我那侄子會如此喜歡你?!?p> 祁妙聽到悠澤的名字臉一紅,緩緩的開口問:“不知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季明明用餐廳紙抿了抿嘴巴從容的說:“你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問?上次為什么會在咖啡廳遇到我?我是刻意制造出的相遇還是只是巧合呢?”
祁妙驚呆,她在想什么,對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竟有些不知所措。兩人說話間,飯菜一一上桌。
季明明又接著說:”祁妙,也不知道我點的菜合不合你的味口?你請自便?!?p> 祁妙答:“季夫人,我不挑食的?!逼蠲钊缱槡值哪米呖曜映粤藥卓诟暗牟?。
良久,季明明才緩緩開口問:”上次在西餐廳的初見我的確是刻意安排的,但請你理解,我一向示悠澤為親生的兒子,他交了女朋友,我這個當婆婆的自然要了解下這個女孩的品性避免他在感情上走彎路?!?p> 季明明此話一出,祁妙像做好準備似的,挺直腰背準備迎接她接下來的話,但心里還是有些局促不安。她淡定的回:“夫人考慮的是,我可以理解,我想我唯一不能與悠澤匹配的就是我沒有顯赫的家世?!?p> 季悠澤見她不卑不亢,倒有些驚訝:“哦?看來你對自己倒是挺自信的,不過你不用緊張,我找你來不是讓你離開悠澤的,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祁妙一聽到此話,一顆懸著的心已經(jīng)放下一半,可實在不知道她找自己何事,只好埋頭苦吃,明明桌子上有很多山珍海味,此刻卻食不知味。
吃完飯后,季明明開門見山的說:“祁妙,你愛悠澤嗎?”
“夫人,你不用懷疑我對悠澤的愛,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錢,更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我喜歡他時,他還不是“明天”的總經(jīng)理,我喜歡的僅僅是她這個人,無論他是什么身份”。
季明明有些詫異:“你是說你很早以前就認識悠澤了?”
祁妙點了點頭回:“是的,后來他莫名其妙的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們不想再浪費時間,就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了?!?p> “原來如此,”季明明沉聆片刻,又問:“你說你愛悠澤,那你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嗎?”
祁妙毫不猶豫的答:“自然是愿意的!”
“那么,如果有人傷害了他,你會怎么做?”季明明一雙冷艷的眼睛定定的盯著她。
“傷害?”祁妙一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皮發(fā)麻,心一驚,忿忿不平的說:“如果真的有人傷害到悠澤,即使我的力量是弱小的,我也愿意為了他一戰(zhàn),盡我最大的力量保護他?!?p> “說的好,”季明明點頭贊許。
“只是夫人,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悠澤他怎么了?”
季明明的臉上露出一股寒光說:“悠澤告訴過你關于他父母的事情了?”
“是的?!?p> “那他可有告訴你,他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嗎?”
祁妙搖了搖頭。
季明明又接著說:“悠澤的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出了車禍去世了,那場車禍里還有我,只是我在那場車禍里幸存了,可我的腿卻被車輪碾受傷!是我法國的丈夫花重金聘請了一位醫(yī)術高明的醫(yī)生,經(jīng)過幾年的醫(yī)治加上我勤奮鍛煉我的腿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彼Z氣頓了頓又說,“可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在我治療期間有多少人對我們明天集團虎視眈眈,我必須偽裝成一個弱者才能讓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放心,我偷偷的在國內(nèi)國外培養(yǎng)了一些勢力,壯大明天集團?!?p> 單純的祁妙震驚了,她從心底佩服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問,“悠澤,知道嗎?”
“不知道,他的心太軟,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他能快點獨立起來,成為明天集團的接班人?!?p>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騙了他那么多年他一定會很傷心的,”祁妙此時此刻只覺得心疼季悠澤。
“他會理解我的,”季明明臉上冷冷的光竟讓她覺得不寒而栗。
“我們都是同樣愛著悠澤,我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你不要告訴他?!?p> 祁妙雖有不解但還是保證道:“季夫人,你放心,我會在嘴上縫個拉鏈的!”
季明明接著講:“我大哥叫季明天,所以公司的名字是以明天注冊的。那個時候,盛國只是我們明天公司的司機?!?p> 祁妙并沒有注意到季明明提到盛國時臉上的異樣表情,她只知道她聽到了一個關鍵名字盛國,原來盛董事長以前是明天公司的司機??!
“由于盛國在創(chuàng)業(yè)時期就跟著我哥創(chuàng)業(yè),和我哥一起度過公司一個又一個困難,我哥很賞識他在業(yè)務方面的能力,從一個司機變成公關經(jīng)理更是待他如親兄弟般??上Ч救諠u輝煌,盛國不甘心只做我哥的員工,于是偷偷的把公司產(chǎn)品拿到外面賣,我哥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并沒有使他感激,反而野心越來越大,甚至到了想取代明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于是在我們公司新品發(fā)布會的時候策劃了一場車禍,陰險的盛世在我哥的車上動了手腳,導致我哥和我嫂子出了車禍死亡?!逼蠲盥牭拿倾と?,她不敢相信她認識的親切隨和的董事長竟是還悠澤父母離世的兇手。
季明明說到這里因為情緒過度激動不停的咳嗽起來,祁妙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季明明,又幫她拍了拍背,她的情緒才緩過來:“要不是我哥吩咐盛國早早得去會場準備,當時悠澤吵著要早點跟去去會場看熱鬧,恐怕……”。
祁妙不禁感到后怕,此刻她是多么感謝老天爺悠澤活了下來啊,她好奇的問:“您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是盛董事長做的?!?p> 季明明的心情也跟著講述心情再次激動起來,“盛國這個老狐貍為了洗脫罪名竟然找了一個替罪羔羊,而他自己卻拿著明天公司的客戶資源,獨自創(chuàng)立的盛世公司?!?p> 祁妙的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那么小的悠澤,本該在父母的保護下,有個健康快樂的童年,卻要殘酷的面對父母的去世!
季明明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看著祁妙終于說出了她找祁妙的真正原因,“祁妙,你是否愿意幫悠澤奪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彼囂叫缘膯?。
祁妙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似懂非懂的!
“就是讓盛世集團身敗名裂?!崩滟穆曇羲坪醮┩噶似蠲畹亩?,她的身子不由的顫了顫,往后退了一步。雖然她是很喜歡季悠澤,也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讓他對付盛世集團,那自己和公司的奸細有何不同!”可是如果季董事長說的是真的,那盛董事長真的就是讓悠澤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想到這里她不禁對盛董事長生起一種復雜的感情!
季明明叫她許久沒回答,她冷冷的盯著她問,“怎么?你不愿意?”
祁妙心里只覺得亂糟糟的,她慌亂的說,“對不起,董事長,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盛董事長做的,我會無條件的站在季悠澤的這一邊,可是現(xiàn)在……”。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說謊?”季明明的眼底有股冷光,盯著祁妙不禁打了個寒顫,”不,夫人,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我需要好好的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我先走了,感謝你中午的招待,說完又對季明明鞠躬,轉(zhuǎn)身離開了酒店。
走出酒店,一種莫名的傷感涌遍全身,想起季悠澤小時候有這樣遭遇,一定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她的心就覺得有如針般刺得生生的疼。她拿起手機給季悠澤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電話。她突然有種迫切見到他的心情,她想去擁抱這樣的悠澤,告訴他,她來不及參與他的過去,未來她一定不離不棄。她給公司打了電話說明要請假,還未收到對方是拒絕或者同意的聲音,她就掛斷電話,然后在路邊打了一個的士,報了明天集團公司的地址。她要去找他,她等不到下次見到他的時候了。來到明天集團,保安已經(jīng)認出她了,不僅沒有阻攔還對她點頭微笑。
“小姐,請問你找誰?”一樓前臺追上來問。卻被保安一個眼神阻止了,保安在前臺小姐的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只見前臺小姐睜大眼睛看著已經(jīng)進入總經(jīng)理專用電梯里的祁妙,似乎想知道這個女孩有什么魔力可以成為總裁的女朋友。祁妙乘坐電梯來到了大廈最頂樓,當他從總經(jīng)理專用電梯出來的時候,頂層幾個助理全部驚呆了,畢竟這是第一次看見一名妙齡女子隨意的進入總經(jīng)理專用電梯。?
麥琪大概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身份,走上前微笑的問:“你好,請問您是來找我們總經(jīng)理的嗎?”
“對,我要見他。”祁妙眼神堅定,毫不猶豫的說明來意。
麥琪依然保持著職業(yè)笑容:“抱歉,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正在開會,您看您要不坐在外面等他?!弊詮纳洗务T雨潔私闖季悠澤的辦公室,她被教訓后,就更加小心謹慎,雖然她已經(jīng)猜到對方的身份,她很熱情的幫她倒了一杯奶茶,讓她坐在她旁邊的位置等候。公司里原本是沒有奶茶的,客用飲料一般都是各種茶和咖啡、牛奶,即上次馮雨潔事件后,總經(jīng)理特意交代采購準備上好奶茶在公司。
?祁妙接過奶茶像對方道謝后,眼睛就一盯著季悠澤的辦公室。過了半個小時,她終于看到了季悠澤從會議室走出來,身邊還跟個一個高管似乎在和他交談著什么。她旁若無人的站起身脆生生的喊了一聲:“悠澤。她就這樣在眾日睽睽得目光下親熱的叫這他們總裁的名字,從會議室跟出來的高管及其他工作人員都被她的聲音吸引過來。季悠澤頓朱腳步,驀然回首,看見那個身穿紫衣的女孩向他這邊奔跑過來,先是一愣,眼底的欣喜多過疑問。下一秒,她那柔軟的身體撲在她的懷里,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辦公室的同事及從會議室走出來的高管都不明所以的望著叫著悠澤的女孩。在場所有工作人員大概沒見過這場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顯然對他們的關系也了然于胸。
季悠澤站在原地征好幾秒,伸出胳膊抱著她纖細的腰柔聲細語的問,“怎么了?”
祁妙此刻眼里心里只有季悠澤一個人,她似乎感覺不到辦公室還有這么多人在場柔聲的說:“我想你了,我想見你!”聲音很輕,輕到只有季悠澤和離他們很近的大官聽見了。大官憋著笑,很佩服她的勇氣。
季悠澤的心一陣柔軟。但又顧及在公司的形象輕輕的推開她,對著下屬厲聲道:“都不用工作了嗎?”
聽到總經(jīng)理一聲令下,周圍的人馬上收起看熱鬧的心,紛紛散場,倒是有幾名年老的股東板著面孔,搖了搖頭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
季悠澤又恢復了溫柔的臉龐,牽著她的手說:“走,到我的辦公室?!比缓笥址愿利滅髂靡槐滩柽M來。
“不用了”,祁妙回頭沖麥琪笑了笑,然后又低聲對季悠澤說:“你們公司的奶茶,我已經(jīng)喝過了?!?p> 季悠澤拉著她的手走進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來到沙發(fā)旁坐下。他帶著幾分疑惑:“怎么這個點過來了?發(fā)生什么事?”
祁妙咬了咬嘴唇很想著把今天和他姑姑見面的事情告訴他,可又答應了他姑姑,只好他一笑,嘴角梨渦淺淺,“我就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p> 季悠澤眉心緊皺,她的眼底明明有一絲傷感,盯著她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祁妙收回笑容垂下眼睛躲避他眼神傳出來的質(zhì)問說,“真的沒什么拉?只是工作的時候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沒有心思工作,就請假來公司找你了?!?p> “只是這樣?妙妙,我希望你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瞞著我?!奔居茲傻难劬σ恢睕]有離開她的視線。
祁妙輕輕的依在他的肩膀上:“其實我什么都想和你分享,無論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哪怕只是我今天吃什么,看到什么了,甚至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想告訴你,可是我又怕自己變成話嘮,你工作那么忙,一定沒有時間聽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季悠澤刮了下她的鼻子寵溺的說:“傻瓜,只要是關于你的一切,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我都想知道,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祁妙微微一笑說:“本來是遇到一點不開心的事,不過我現(xiàn)在看好你已經(jīng)好多了?!?p> 季悠澤見她不想多說,也不再追問,只是將她攬在懷里,手來回的摩擦著她嫩白的臉,寵溺的說:“你若在盛世集團工作不開心,就辭職休息,我養(yǎng)你?!?p> “好啦,我知道啦!”她感受到他渾厚的男人氣息,心里暗暗下了決定,必須在盛世公司找到真相替季悠澤討回公道。想到這件事和盛世董事長有關,不禁又開始頭疼。她坐直身子臉上有幾分羞澀之意說:“悠澤,我剛剛是不是讓你丟臉了?”
“嗯?什么時候?”就是我剛剛跑過來抱著你的時候,”說著說著祁妙的臉不禁紅了。
季悠澤勾了勾唇調(diào)侃道:“那倒沒有,不過女孩子家還是要矜持一點!”
祁妙撇了撇嘴:“矜持是什么鬼?我便不要?!闭f完就仰起嘴巴,如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臉上啄可一下,季悠澤征了幾秒,看著她那張精致無比的臉,顯然對她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太滿意,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嘴巴湊了過去落在她瑩潤香甜的唇,甜甜的吻讓祁妙的心好像漏掉的半拍。正當他準備更深入的探索,辦公室門外響了幾聲敲門的聲音。
季悠澤意猶未盡的離開她溫軟的唇,轉(zhuǎn)過頭語氣里極其不滿的說:“進來?!?p> 麥琪走了進來,恭敬的說:“總經(jīng)理,華豐周總來訪,找你談合作的事情?!?p> “好了,我隨后就到,你先出去吧。”
祁妙知道自己沖動之下來找他,無疑打擾他正常工作了,她站起身說:“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走啦?!闭f完欲拿著包離開,季悠澤卻把她拉回懷抱里用命令的口吻說:“哪都不許去,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聽到?jīng)]?”
祁妙乖乖的點了點頭。
季悠澤又囑咐道:“要是累了,就躺在這里休息,我一會讓助理送點吃的和飲品。”
“好啦,好啦,你快去忙吧,我又不是小孩?!?p> 季悠澤目光溫柔纏綿:“在我這里,你永遠不需要長大?!?p> 祁妙眼眶一熱,語氣溫柔緩慢:“快去吧,我等你回來。”
季悠澤出辦公室后,麥琪又送了一次吃的和牛奶。直言這是總經(jīng)理吩咐的。
不到半個小時,季悠澤就回來了。祁妙驚愕的看著他問:“這么快就談好了嗎?”
季悠澤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輕笑:“怎么懷疑我的工作效率?”
“沒有拉,”祁妙嬌嗔的說。
“走吧,我?guī)闳タ措娪?。?p> “現(xiàn)在?”祁妙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時間說,“可是你下午不忙嗎??!?p> 季悠澤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你能為我請假,我也能放下手中的工作陪你,再說公司還有大官在呢?!闭f完就拉著她的手走出辦公室,辦公室外的幾個助理聽到開門的聲音,同事看了過來,目光滿是對祁妙的羨慕。
祁妙不好意思的撩了撩頭發(fā),直至走進電梯里。
到了電影院,季悠澤想包場,祁妙卻說:“電影院人多才有氣氛嘛?!?p> 然后季悠澤在自助機上買完票,又排隊給祁妙買爆米花和雞翅,還有酸奶。因為祁妙確實已經(jīng)喝了不少奶茶,總得喝酸奶消化一下胃吧。祁妙在購票廳里的休息椅上看著季悠澤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里甜蜜無限!突然她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他們走過來,祁妙以為自己眼花,用手揉了揉眼睛,確定來的人是個何佳倩和盛開,她心里閃過幾絲困惑:“奇怪,佳倩來了,為什么不告訴自己?”不過看到老朋友,心情自然愉悅的,很快心里的疑惑拋之腦后,她站起身對著迎面走開的兩個人叫喊:“佳倩、盛開?!?p> 佳倩和盛開見到祁妙同時征住,兩人互視了一眼:“妙妙,你……這個時候你不是在上班嗎?”
佳倩問的問題正是盛開想問的。
祁妙不好意思用手撓撓頭說:,我下午請假了。”她突然反應過來盯著佳倩那張明艷臉問:“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來了竟然告訴了盛開也不告訴我,真不夠意思?!?p> 佳倩眼神閃爍其詞,尷尬的解釋:“冤枉啊,我想著你在上班,本來打算晚上請你吃飯呢,誰知道你請假呢?”
祁妙還想追問什么?季悠澤手里拿了一桶雞翅和一杯酸奶走過來了,看見盛、何二人雖感意外,語氣淡淡的說:“這么巧?!?p> 而盛開看到季悠澤,臉上不悅的對祁妙說:“祁妙,你請假就是為了和他出來約會?”
祁妙多少有些心虛,剛想解釋,季悠澤卻騰出一只手拉著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怎么只允許你請假出來陪佳人?”
何佳倩感覺到了兩人不對勁:“大家別這樣嗎?既然我們在這里碰到了,就好好的放松,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唱歌怎么樣?”
“好啊,好啊,祁妙馬上附和!佳倩你們買的什么電影票?”
等佳倩報出電影名字,她雀躍的拍了拍手:“真的太巧了,我們也買的這個場次的電影哎!”于是,本來只是季悠澤和祁妙兩個人的約會,變成了四個人的電影!雖然是同一場次,但兩對的座位卻不在一起。電影是3D科幻片,祁妙興致很高,情緒一直跟著電影情節(jié)起伏,季悠澤看見祁妙開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坐在他們后面的盛開看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偶爾交頭接耳,心里卻不是滋味!何佳倩更是整場下來心不在焉的。
幾個人看完電影,又去廣場附近的KTV里訂了一個包間,服務生送來了一打啤酒和各種小吃,水果。兩個男人負責喝酒,兩個女孩負責唱歌。祁妙拿著麥克風唱了起來:“你隨便吹一口氣,己經(jīng)滿天風雨,你隨便伸一只手指,可以戳破我的身體,風雪把房間點亮,刺痛了眼睛……。”
盛開拿著一杯啤酒對季悠澤半開玩半認真的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祁妙很有唱歌的天賦?你不打算好好的培養(yǎng)她,送她出道?”
季悠澤淡淡的說:”那種復雜的地方,不適合我的妙妙,你恐怕不知道妙妙除了唱歌,還有其他的天賦吧。”
“什么?”盛開好奇的問。
季悠澤臉上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得意。
祁妙一首歌完畢,把麥克風遞給何佳倩,然后在季悠澤身旁落座,季悠澤幫她拿了一塊西瓜。屏幕上出現(xiàn)的下一首是“有一點動心”。何佳倩拿著另一個話筒遞給盛開:“怎么樣?敢不敢和我對唱一首?!?p> 盛開放下酒微笑的說:“有何不敢。”隨即包廂里響起一對男女輕揚婉轉(zhuǎn)的歌聲,你說的,不只你,還包括自己,該不該繼續(xù),該不該回憶,讓愛一步一步靠近……?!?p> 祁妙邊吃西瓜邊問季悠澤:“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挺般配的?”
季悠澤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全世界恐怕只有你蒙在鼓里?!?p> 祁妙被他的話搞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季悠澤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更不喜歡八卦。他拿出一根串串遞給祁妙。
祁妙看下面前的二人甜蜜對視,難道他們兩個假戲真做了?
待一首合唱曲目完成,祁妙走到何佳倩身邊坐下審視著她問:“何佳倩,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何佳倩喝了一口果汁回了一句:“我有什么事能瞞得過你祁大小姐???”
“你是不是跟盛開假戲真做?”祁妙繼續(xù)追問。
何佳倩愣了幾妙,然后笑道:“祁妙,你是不是最近小說看多了?”
祁還想繼續(xù)追問。
何佳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若找到了良人一定第一個告訴你,一定讓他帶你去大吃一頓。”
祁妙只好作罷。
由于季悠澤和盛開喝了酒,不能開車,何佳倩開車送盛開回去。
季悠澤和祁妙想散散步,晚風輕輕的吹著,讓人倍感舒服,祁妙突然說:“悠澤,我發(fā)現(xiàn)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季悠澤眼中閃過疑惑:,薄唇輕啟:“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了解你在國外的生活”。
季悠澤長舒了一口氣淡然道:“其實國外的生活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我的父母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后來姑媽嫁給了一個法國男人,我就隨姑媽去了法國,姑媽一直很忙,很多時候要幫助姑父打理生意,所以我在國外的生活都是由管家和梅椅負責的。”
“那你在國外有朋友嗎?”祁妙又問。
“游戲和一只狗算不算?”
“啊,那你小時候豈不是很孤獨?!逼蠲钜荒樀男奶?。
季悠澤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早就習慣了,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和狗說說話,我記得剛剛?cè)雽W的時候因為語言不通,我還被同學嘲笑過。我在學校認識了大官,我教他中文,他教我法文!他算是我在國外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吧。”
季悠澤說的淡然,祁妙聽的心疼,原來他的童年是那么的寂寞。不禁握著季悠澤的雙手,眼睛清澈澄亮深情的說:“悠澤,我來不及參與你的過去,但我不想錯過你的未來,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边@是祁妙繼重逢以來,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向季悠澤承諾。
季悠澤的心有一股暖流的緩緩的流動,動他輕輕的將祁妙拉至自己的懷里動容的說:“妙妙,有你真好!”
良久,祁妙在他的懷里小聲的問了一句:“你之前說想讓我搬到你那里住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啊?!?p> 季悠澤聞言心一喜雙手抓著她的胳膊:“妙妙,你是同意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了嗎?”
祁妙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之意,“嗯”了一聲就跑開了。
季悠澤在后面追:“你別跑啊,打算什么時候搬過來?”
“哎呀,你別急嘛,再怎么急也要等到周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