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直指人群中的一處,那里有一白衣男子,雖是男人的裝扮,臉色也是有著細密的胡子,但被繩子捆著,身材卻是暴露無疑。
因為一直沒有惹人注目,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偽裝。
這點兒小把戲?qū)P傾是無效的,十年前的她就經(jīng)常偽裝成男子去各派挑戰(zhàn),時間久了也就精通此道。
白袍男人見被人這么輕易識破偽裝,也就沒打算繼續(xù)裝下去。
捆在她身上的繩子,突然就松開,落在地上,也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鳳族長,十年沒見,你還是這么慧眼如炬,奴家這從你這里偷學(xué)來的易容術(shù),怎的就不能超越你呀。”
男人一開口是一陣輕靈的女人聲,沒有人能想到,能說出這么溫婉聲音的女人,竟然是世間一等一用毒高手。
慕容一邊走,一邊說話,扭著身子,太瘦開始解自己的衣衫。
褪去男裝后,一襲紅衣顯露在眾人眼前,抬手在臉皮上一拉,一塊人皮面具落下,剩下的是一張真實的臉皮,標(biāo)準(zhǔn)的巴掌臉和櫻桃嘴。
嘴上紅艷的唇脂如血。
“奴家給鳳族長見禮了?!彼甙愕难珦u晃間就能讓不少定力不好的男人忍受不住。
慕容行禮后也不等鳳傾開口說話,便起身尋了個臺上居中的位子,長腿隨意搭著,人便躺在椅子上。
一杯茶水被慕容彈過來,鳳傾伸手接住。“慕容,你的這些手段對我沒用的。”
捏碎杯子,杯中茶水順著纖手流下,卻沒有一滴落在地上。
鳳傾的這一手,落在其余人眼中,除了震驚說不出任何話來。
慕容挑挑眉,輕笑著:“鳳族長的本事,還是這么深不見底,奴家可不想在你手底下受傷,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這個聲音,鳳傾實在受不了,一股惡心直沖腦門。
不過慕容的這個提議倒是讓她有些期待。
她倒是想要看看,慕容能拿出什么她心動的條件。
“說說看?!奔毭嘉⑻?,鳳傾將破曉收回腰間。
發(fā)現(xiàn)鳳傾竟然有興趣聽她繼續(xù)說下去,她也是來了興趣,美目含著柔情說著:“我家主人一直仰仗著鳳族長的英姿,意欲邀請鳳族長前去做客,奈何幾次相邀都被鳳族長視為敵意,若是鳳族長愿意前往,奴家保證這里一人不傷。”
長指甲在空中滑過,一陣香氣鋪面而愛,鳳傾完全不在乎,反倒是靠近慕容些許。
“那不知我又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呢?慕容,世人盡知,我與鳳家早已是水火不容,救他們,是為我自己找麻煩,你這條件,似乎不太和我意。不如讓我開條件?”
說話間,鳳傾已經(jīng)走到慕容面前,纖手精準(zhǔn)握住慕容指甲。
“奴家且聽一聽鳳族長的高見?!?p> 暗中用靈力想收回手,卻無濟于事,慕容將搭在椅子上的腿往鳳傾腰身勾。
對慕容的動作,鳳傾沒有反抗,在眾位武林人士的眼前,更是順勢坐在椅子上,“不如,你就留在鳳家吧。”
說時遲,那時快,鳳傾的話才出口,手便快速扼制住慕容白皙的脖頸。
時局的變幻只在一瞬間。
鳳家的長老和年老者已經(jīng)逼出體內(nèi)的毒,各自拖延著七十二樓的精銳。
快速的封住慕容的靈力,鳳傾將人交給謝瑤,讓其用銀針再次封住靈力,以防萬一。
在大長老的領(lǐng)導(dǎo)下,鳳族很快將入侵的賊人擒獲,并且解救了所有人,這場風(fēng)波似乎已經(jīng)過去。
將事情安置妥當(dāng)后,大長老走到鳳傾面前,直直的跪下去,老淚縱橫,“族長,若不是我執(zhí)念與族長是女兒身,也不會輕信他人蠱惑,讓鳳族落入今日這般險地,我實在是無顏再見鳳家所有人,請族長賜罰。”
其余的鳳族人見大長老的動作,也跟著跪了下來。
一時間,臺上臺下跪了不少的人。
“你們這是干什么,都起來吧,這所有的事情歸根結(jié)底都與我脫不了干系,若是論錯,我首當(dāng)其沖,大長老,以后鳳族仰仗你的地方還有許多,你快請起?!?p> 鳳家遭逢大難,不僅信譽在江湖受損,更是差點人損失了不少精銳。
若是這個時候鳳傾再賜罪給其他人,人心更是不穩(wěn)。
“各位也都各司其職吧,大長老,秘境中鳳之歸與其余年輕人,還勞煩你帶人將他們平安接出來?!?p> 鳳傾擺出族長的架子才將這些鳳家人全部散去。
看著林羽和玉臨風(fēng)身上被血染紅的衣袍,鳳傾向兩人抱拳致謝。
之后,謝瑤也將解毒的丹藥分派給所有人,并交代好服用方法。
“好在慕容那女人沒有下很重的毒,普通的解毒丹就能解毒,就是需要些時間煉制,不過還好,我有不少存貨,不然這次還真的要費不少力氣?!?p> 謝瑤嘟囔著嘴,不停念叨著:“這次你這為鳳族長可要給我足夠的診金和藥錢才行,不然我可虧大了,還有,我餓了,能不能先讓人給我準(zhǔn)備點兒吃的。”
才救了這么多人,謝瑤肚子里本就沒吃多少的東西早就消化完了。
謝瑤的話印的幾人發(fā)笑,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也變好了。
鳳傾從臺上移步到議事廳中,有條不紊的收拾著鳳家這爛攤子。
直至明月高懸,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
溫?zé)岬乃裾麄€身子,鳳傾閉目感受著疲憊逐漸被溫?zé)狎?qū)散,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
窗戶人影閃動,帶起一縷微風(fēng),只讓燭火輕曳。
燭火之中,黑衣人手握漆黑的匕首,悄無聲息靠近浴桶。
紗簾瞎開,熱氣撲面而來,黑衣人的手越握越緊。
待得靠近了,黑衣人暗探中計了,快速后退,就欲從窗戶逃離。
“沈公子深夜造訪,為何不留下來喝杯茶水?”
黑衣人身影一頓,卻沒有繼續(xù)離開,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鳳傾。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故意等我送上門?”
黑衣人抬手摘下蒙面的黑紗,顯然就是早該在屋子里休息的沈君灼。
“之前只是有所懷疑,今日才真正確定,說起來,還是沈公子親自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