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話
磅礴的魔力奔涌而出,不斷灌溉著面前時壤中的木塊,其余的樹木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型,但這帝屋卻只是緩慢的伸展。
時壤中的養(yǎng)分在不斷的被剝奪,但生長的帝屋卻是沒有多么理想的進展。
信想要幫上蘇笙的忙,可他現(xiàn)在做的事情應(yīng)該不能被打擾,只好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帝屋木的生長不光緩慢,但形狀卻仍然是保持在這木塊大小的寬窄,雖然作為劍非常合適,但是之后去雕刻出劍刃的形狀也是有些困難了,畢竟這種木材太過結(jié)實了。
“既然這樣的話,只好把時壤全用了?!?p> 之后給竹楓研究的話再去薩琳娜那里取點走就好了,現(xiàn)在可沒有可以吝嗇的本錢了。
蘇笙將帝屋的木塊直接放進來裝有時壤的布袋,那足以扭曲時間的存在讓帝屋的樹干破土而出,將整個布袋撐破,那些罕見的時嚷此刻卻全身被榨干了養(yǎng)分化為普通的泥土。
“這也太帥了吧?!?p> 漆黑的劍身上帶有帝王特有的氣息,隱約可見的深棕色條紋纏繞在劍身上,劍柄則是蘇笙用一種叫做棷木當做替代,因為會更如容易握住也更加溫潤。
“等等,為什么不需要打磨?”
蘇笙看向這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劍形的帝屋,現(xiàn)在只有自己的手輕輕搭上就可以斷裂吧。
“我能感受到它的回應(yīng)。”
信的話語讓兩人都有些好奇,這木頭總不能是活的吧,那可未必有些嚇人了。
信握住了劍柄,僅僅是抬手,一盞燈就已經(jīng)熄滅,即使她的劍刃還沒有觸碰到。
“風息嗎?”
蘇笙能夠感受到其中魔力的流動,而這帝屋也不例外,其中開始染上了信的魔力。
“來試試嗎?”
明明是信的新劍,但反而最迫不及待的卻是艾薩克,他對于這把寶貝的威力可是無比好奇,究竟能有多么強大的威力。
蘇笙遞過去一個用弞杻做的劍鞘,信將其跨在了腰間,再一次的來到了冰天雪地中,現(xiàn)在距離自己第一次與這石偶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
看向面前緩緩啟動的石偶,信與它第一次見面的心態(tài)完全不同,飛雪除去是戰(zhàn)場的裝飾,再也無法對她造成一點影響。
她曾用那普通的木劍斬斷過石偶的關(guān)節(jié),那這蘇笙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又是如何呢。
“呼……”
重重呼出一口氣,手緊緊握在劍柄之上。
拔刀,揮砍,收刀一氣呵成。
兩人的眼神甚至都沒有跟上她的動作,這未必有些太過迅速了吧。
但伴隨著劍鞘落下的聲音,只見面前的石偶卻是全然崩塌,變成無數(shù)的碎石掉落在雪地中,讓兩人震驚的合不攏嘴。
“她的實力用突飛猛進來形容是不是有些吝嗇了。”
“的確呢。”
艾薩克倒也不為自己的石偶感到心疼,那畢竟只是巖石而已,再做一個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笙!我做到了!”
信開心的向著兩人這邊揮手,只有這種時候蘇笙才會感覺她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那份對于劍術(shù)的執(zhí)著已經(jīng)超過大部分人了。
蘇笙走到雪地中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原來之前限制她實力的,一直都是武器啊。
“武器和衣服不同,武器是用來保護自己的,絕對不能離開身邊,武器是除去自己唯一可以相信的存在了?!?p> 信乖巧的點了點頭,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對了,還有把這個給你,果然我還是希望你能拿著?!?p> 信從蘇笙手中接過的是一條手帕,而這條手帕對于自己來說,可是意義深重。
“這是當初為我包扎的手帕!”
信一眼就認了出來,上面還縫有一只綠色的小鳥,不正是當時的自己嗎?
信無比珍視的將其捧在手中,這可能是自己與蘇笙的第一段聯(lián)系了,當時受傷的自己被蘇笙救下的故事。
“好了!你們小兩口!就算打情罵俏也進來好嗎?外面多冷啊!”
艾薩克站在洞穴邊緣大喊著,這兩人真是的,就不冷嗎?
對于艾薩克的措辭信現(xiàn)在也是非常清楚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小兩口,指的是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夫妻,也就是說……
信有些害羞的看向笑著回應(yīng)的蘇笙,等他轉(zhuǎn)向自己這邊的時候,則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信,你怎么了嗎?哪里不舒服?”
“沒有!沒有!趕緊回去吧,哈哈哈!”
在雪天的緣故,蘇笙自然也察覺不到她的臉紅是因為寒冷還是其他什么的,除去信揮劍的時候,兩人幾乎無時無刻的黏在一起。
“又做了什么美夢嗎?”
蘇笙望向靠在懷中熟睡的信,臉上此時滿是幸福的樣子,不斷的傻笑著。
蘇笙現(xiàn)在有著窺視他人夢境的能力,但很明顯對于熟人來是非常不禮貌的,所以自己并沒有窺視過信或者艾薩克的夢境。
不過說起夢境,蘇笙又想起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像還有某個小家伙在熟睡中呢。
蘇笙從挎包中翻出那枚裝有籟的戒指,現(xiàn)在喚醒它應(yīng)該可以了吧,畢竟也沒什么危險了。
蘇笙向著其中注入微弱的魔力,而那個蜷縮在一起的小蜘蛛也像是聞到了飯香般的從長久的冬眠中蘇醒,看向了面前的蘇笙。
“蘇笙大人?已經(jīng)安全了嗎?”
蘇笙笑著點了點頭,籟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四周,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但蘇笙大人說這里是安全的話肯定就是安全的。
“蘇笙大人,還有這位是?”
籟也看到了像小貓般蜷縮在蘇笙懷中的信,自己之前并沒有見過這位,如此要好,一定是蘇笙大人非常親密的人吧。
“是我的契約者?!?p> 蘇笙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形容,友人好像有些單調(diào),可其他的關(guān)系卻又算不上,那只好以簽訂過契約這件事來當做關(guān)系好了。
“契約者!她就是您的妻子嗎?”
“妻子?誰?笙有妻子嗎?”
還不待蘇笙回答,信反而是先醒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被談話吵醒的,還是被某個字眼驚擾了美夢。
“沒有啊沒有,契約并不一定指的是男女間的婚約,還有很多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