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是我,是一個女的!”夜天凌面對王銳和自己父親的逼問,都快要崩潰了,“我哪有那么強(qiáng)的內(nèi)力??!”
夜駿看著快要哭出淚的兒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是夜天凌,他每日和他朝夕相處不可能察覺不到,可是不是夜天凌又會是誰?
難不成是白玉?
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正啃著肉片的白玉身上,隨后馬上打消了自己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如果有那么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靈力也絕對不差,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做一只小靈寵?
“我都說了,爸!是個女的,赤腳的女的!”夜天凌激動地捶桌,狹小的房間里全部充斥著這刺耳的聲音,“我都說了是個女的了啊女的女的!”
“那那個女的呢?”
“跑了。”
“跑了?”
“真的跑了!”夜天凌都快瘋了,怎么兩個大男人就是聽不懂人話呢?
角落的鳳殤偷偷換了一個姿勢,把頭埋在臂彎里,背對著他們,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局長?!蓖蹁J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什么?”夜駿也很迷茫,因為自己的兒子是這件事情最直接的目擊者,他有些憤怒上頭,所以說話的語氣并不是很好。
但是王銳沒有覺得不對,目光移到了角落的鳳殤身上。
“就不可能是白玉嗎?”
聽到“白玉”兩字時,鳳殤的心都“咯噔”一聲,漏了一拍。
王銳要不要這么聰明??!靠,真不愧名“銳”啊,他是真敏銳?。?p> “不可能!”
夜天凌拍案而起,夜駿都被自己的兒子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大跳。
隨后看了看角落的白玉,點點頭贊同自己的兒子。
“確實是不可能是白玉。”夜駿的話,對鳳殤來說無疑是一劑強(qiáng)心針,只要夜駿和夜天凌兩人不懷疑她,她就還能在夜天凌身邊,那么一切都好說,“白玉平日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家里人多了就躲在房間不出來,看著不像?!?p> 哦,我真的謝謝你。
鳳殤在心里誹議著,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
不過這樣也好,她扮豬吃老虎,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可是局長.......”王銳還想再說什么,可是夜天凌已經(jīng)不耐煩了。
這個鬼地方他是真不想再多呆上一分鐘,他就想回家,躺在松軟的床上,裹緊了被子一覺睡到天亮,什么煩心事兒都別來找他。
“什么都別說了,我就想回家。抓人那是你們的事兒,和我一學(xué)生可沒什么關(guān)系。”說罷,走到角落抱起白玉,瀟灑離開。
“嘿你這小子!”夜駿真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到底隨了誰的脾氣,這樣的態(tài)度,他怎么敢把捉妖局一大幫子人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
隨后,他看向了身旁一直待命的王銳,有些抱歉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王銳你這幾日也辛苦了,早點兒回家去吧。”
“是?!蓖蹁J面無表情地說完,回到更衣室就以最快的速度卸下了全身的裝備,拿著車鑰匙高高興興地去開車。
想到家里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回家,他這顆心啊,就控制不住地激動。
解開指紋鎖,家里的燈依然亮著。
沙發(fā)上的女人聽見開門聲,笑嘻嘻地跑到門口,人一露面兒就跳到了那人身上。
“你怎么才回來呀?”百里蕪裳有些責(zé)怪王銳,雖然知道這幾日忙著工作,可是好幾日沒見面她還是有點兒想他的。
王銳淺淺一笑,平日里的憂愁一掃而光,眉頭再也沒有緊鎖。
果然啊家里有個人等著,是真的很好。
“你有在家里好好吃飯嗎?”王銳拖著懷里的人,走到客廳坐下。
百里蕪裳就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跨坐在王銳身上,摟著他的脖頸,與他四目相對。
“有?。 彼徽f到這個,就特別起勁,就像是做了好事的小孩想要得到表揚(yáng),“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哦!但是你不是連著幾天都不在家嘛,我無聊,我今天下午就跑去找我哥了,還被他用書打了,你看我頭上這個印子?!?p> 說罷,指著依然有些泛紅的額頭,哭唧唧的樣子讓王銳覺得十分可人,忍不住陪著她接著演下去。
百里玄易是百里蕪裳的親哥哥,又不是仇人,哪里舍得真的打傷百里蕪裳。再說了一個紅印子,能幾個小時都消不下去?
“哦是嗎?”他憋著笑反問道,百里蕪裳看他憋笑如此辛苦,就知道她看破了自己的小把戲。這樣演下去,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不玩了不玩了,一點兒也不好玩?!卑倮锸徤阉砷_手撐著沙發(fā)準(zhǔn)備起身,剛抬起屁股,就被王銳摟住腰壓了回去。
百里蕪裳有些緊張地看著王銳,馬上反應(yīng)過來自己玩過火了,紅著一張臉就要逃離。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王銳低笑著,看著那張自己日夜思念的臉,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那我們玩點兒好玩的。我啊好幾天沒見到我們家蕪裳了。”
另一邊,夜天凌坐著夜駿的車回家,把來希嚇得夠嗆,一邊抹淚一邊說道:“我早跟你說外邊兒不安全吧,你就是不聽我的!”
“行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夜天凌可不想面對自己哭天喊地的老媽,抱著鳳殤回房了。
“白玉?!币固炝杩恐差^,將白玉舉到自己的面前,“真的不是你嗎?”
我靠!怎么你也問?
鳳殤撇開頭去,反正自己也不會說人話,他也沒辦法從自己這里得到答案。
只要保證自己打死不承認(rèn),夜天凌就拿自己沒辦法。
“不過也是,應(yīng)該不是你?!币固炝枳哉f自話,隨后將鳳殤放在自己曲著的雙腿上,她的腦袋正好可以枕著他的膝蓋。
那還真不好意思了,還真的就是她了。
但是現(xiàn)在她還不能挑破身份,時候未到。她還沒搞清楚和那個死蝙蝠做了交易的是什么人,如果她貿(mào)然出現(xiàn),對方得知夜天凌身邊有個她肯定不會輕舉妄動,一定會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綻,越?jīng)]有破綻就越難抓到。
只有等對方覺得有機(jī)可乘,露出破綻,一鍋端,才是好方法!
她,從來不打沒有勝算的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