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真挺軟的
“唐雪。”見里邊沒有動靜,傅時淮不厭其煩地敲門。
終于,一分鐘后,唐雪怒氣沖沖地打開了門。
她眼神兇殘,頭發(fā)凌亂,顯然剛睡醒。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彼а狼旋X道。
傅時淮無辜地晃了晃手臂,“怎么辦,我想洗澡?!?p> “.....你是一只手受傷了,不是斷了,更不是殘廢!”
自己洗不了?
傅時淮眨了眨眼,“我脫不了衣服?!?p> “你綁得太緊了?!彼硪恢皇謸芘鷤诘暮Y(jié),“本來想解開的,但又舍不得?!?p> “畢竟,這是你親手幫我包扎的。”
唐雪:“......”
她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
傅時淮瞥見她的動作,便問:“我點了外賣,你要吃嗎?”
唐雪沒有吭聲,直接關(guān)門了。
再出來時,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理順。
一改邋遢的形象,重歸少女靚麗。
傅時淮唇齒含笑,心想都一起同居這么久了。
居然還這么注意形象。
她果然很在意我的看法。
傅時淮在心底沾沾自喜,表面卻絲毫不顯。
把家里私廚做的飯菜一一擺放到桌上,殷勤說道:“吃吧,不然待會就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唐雪抱臂,“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洗個澡?!?p> “所以呢?”
“估計得麻煩你,幫我脫一下衣服?!备禃r淮一派正氣道,“放心,只是脫衣服,什么都不干。”
你還想干什么?
唐雪無語,這一天他作的妖還少嗎?
但她也大概明白,傅時淮真正想要干的什么了。
她勾了勾唇,“好啊,我?guī)湍忝?。?p> “現(xiàn)在嗎?”
傅時淮沒想到她這么配合,沉吟道:“先等你吃完飯吧。”
他大喇喇地坐在唐雪對面的椅子上,“不急。”
他現(xiàn)在倒是不急了。
剛剛敲門敲得像趕著投胎似的。
唐雪白他一眼,坐下吃飯。
巧合的是,他點的外賣唐雪每樣都很喜歡吃,簡直像是為她的口味量身定做一般。
說起來,他會不會有點太懂我了?
唐雪疑惑地抬眸,試探地問:“這些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對啊?!备禃r淮說,“本來不喜歡的,但......”
待在一起久了,配合她的口味多了,自然就喜歡了。
唐雪見他情緒忽然變得落寞起來,便想到了他那位前任。
或許他并不是在留意自己,只是借著她緬懷前任罷了。
一想到自己被當(dāng)成替身,唐雪瞬間沒了胃口。
同時心里還有些膈應(yīng),任誰被當(dāng)成別人的替代品都不會開心。
雖然她也偶然看著傅時淮,就會聯(lián)想到他的存在。
可問題是,這一切傅時淮都不知道啊!
唐雪心里莫名有點不平衡,沖動開口道:“你跟我前任也挺像的。”
“什么?”傅時淮像對她的話題極其感興趣,猛的坐直道:“哪里像?”
“等等,你說的是哪個前任?”
什么哪個?。克雌饋硐裾勥^很多段戀愛的樣子嗎?
“我只有一個前任!”
聞言,傅時淮爽了。
前世分手后,唐雪也只承認(rèn)過他。
即便她左手一個男閨蜜,右手一個男同事,社交媒體上拍了一堆男性朋友的合照。
想到這,傅時淮不禁有些懷疑,“真的?”
這下輪到唐雪不爽了,“你什么意思?”
傅時淮只是醋癮犯了罷了,但那都是過去了。
現(xiàn)在,以及將來,她只能有一個男人!
那就是他傅時淮!!
“沒什么?!备禃r淮起身,擰著眉頭一副不舒服的模樣,“你吃完了嗎?我有點難受?!?p> 聞言,唐雪當(dāng)即起身,急切地問:“哪里難受?”
想到或許是自己沒包扎好,傷口感染了。
她連忙抬手摸了摸傅時淮的額頭,有點燙。
“你幾歲了?發(fā)燒都不知道?”唐雪連忙回房換衣服,拉著他出門:“走,去醫(yī)院?!?p> 傅時淮都很久沒生過病了,摸了摸頭納悶道:“發(fā)燒了?”
他是覺得身體有些乏力,但他以為是空虛了來著。
“可我想洗澡?!备禃r淮扒拉著門不肯走,“就一點點燙,沒事的?!?p> 難得唐雪肯幫他脫衣服,傅時淮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把她撩到床上了。
這事他賊有經(jīng)驗。
雖然以前總沒做到最后一步,但該占的便宜他可一點也沒少占。
“洗你個頭!”唐雪氣得想抽他,“這都什么時候了,少洗一天會死?”
少洗一天不會,但少做點開心的事,可不就是要他的命么。
傅時淮可太想跟她做親密的事了,這無關(guān)欲望。
他只是有點想她了。
想肆無忌憚地抱她入壞,讓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漂亮的臉蛋貼近他的心臟。
這樣他就可以一只手搭在她柔軟的腰肢上,一只手摸著她順直的烏黑長發(fā),再親親她的額頭,跟她說:寶貝,晚安!
這曾經(jīng)是他們每天的日常,現(xiàn)在卻成了他奢望已久的溫存。
傅時淮的心莫名揪得難受,想著要是當(dāng)初不分開就好了。
唐雪卻沒給他多少傷春悲秋的時間,直接上手拽:“你去不去?”
“不去你就給我滾出去!別死在我家??!”
傅時淮:“......”
果然是狠辣無情的女人!
他低垂著眉眼,乖順地答:“去?!?p> 沒有什么比賴在她身邊重要。
只要還在同一屋檐下,洗澡的機(jī)會多的是。
但以后......
傅時淮被她拉著往外走,目光幽幽凝視著她窈窕的背影。
可就不止幫他脫衣服那么簡單了。
起碼得一起洗。
傅時淮在心里腦補(bǔ)得美滋滋,嘴角都掛著濃濃的笑意。
像個大傻子似的。
唐雪踮起腳尖,再次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應(yīng)該還是低燒。
那他怎么一副被燒壞了腦子的模樣?
傅時淮很喜歡被她摸頭,準(zhǔn)確點來說,他喜歡唐雪碰他的任何地方。
于是他俯身,把腦袋湊過去,盛情邀請道:“我頭發(fā)可軟了,手感一級棒!不信你揉揉看?”
誰不信了?
唐雪無語,但他把頭遞過來的舉動,真的像極了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
不知道怎么的,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地揉了一把。
“怎么樣?”他抬頭,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在閃爍。
唐雪心弦微動,不禁又多揉了一把。
“還行?!?p> 真挺軟的。
跟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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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旦
傅時淮:我不是,我沒有,啊啊啊你別說了!!這該死的侮辱嗚嗚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