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一切都好
瘦,沒有捷徑,只能運動和少吃。
這一段時間胃口好,吃得不少,也加強運動,體重卻在蹭蹭往上漲,心想,胖就胖點吧,拒絕美食,多委屈自己呀。
直到一組照片,江南古裝照,圓得不可直視。
我一直覺得以前的賈玲是胖的,而這一組照片像胖的賈玲。
電視上鏡顯胖,我想,原來,胖的賈玲,只和我現(xiàn)在一樣的胖。
再游江南水鄉(xiāng),我便沒有食欲,吃得很少,回來以后,一整天不想吃,除非餓得有些低血糖。
上下五斤,二十幾歲的時候,也就是少吃兩三天的事,三十幾歲,少吃一周以上,四十幾歲,只要吃了,體重不會下降。
在沒有食欲的這幾天,這樣早晨,我突然發(fā)現(xiàn)褲子有些松了,我看了看鏡子,腰似乎細(xì)了一些,我趕緊上稱,掉稱四斤。
誰說中年沒有驚喜,掉稱四斤,是這一段時間來,最大的驚喜。
我開心的給三石打電話,說的不是掉稱的事,而是讓他把晨晨帶過來。
“三石,華華,這周放月假,帶晨晨過來玩唄”我說。
“晨晨要學(xué)習(xí)到四點,我盡量帶他過來”三石說。
然后,我開始琢磨下午吃什么,也在猶豫,中午是不是繼續(xù)不吃飯,只要不點外賣,自己也不做飯,沒吃的,不吃也就順其自然。
說好帶晨晨過來玩,小升初的壓力,晨晨最終還是被留在家里學(xué)習(xí)。
我懶得做飯,我說:“帶華華去后備箱集市吃小吃吧”。
“好啊”江星北很樂意的說道。
一路上,華華都在跟我聊學(xué)校的事,中學(xué)時代的記憶,大多停留在高中,初中的記憶很模糊,華華一路說來,初中生的快樂更簡單。
華華說:“我現(xiàn)在是班里的老三,很厲害”。
“什么地方厲害了?”我問。
“我是安全委員”華華說。
“安全委員怎么厲害了?”我問。
“安全委員可以送生病的同學(xué)去醫(yī)務(wù)室”華華說得很認(rèn)真。
“那另外兩個厲害的呢”我問道,在醫(yī)院工作的我,從來不覺得送病號看病是好差事。
“總安全委員和副總安全委員,我是安全委員,我們班還有安全員,安全員聽我們指揮”華華得意的說道。
“這差事有什么好呀?”我憋笑問道,不敢表露出對這個差事的不懈。
“送同學(xué)去醫(yī)務(wù)室可以不上晚自習(xí)”華華說道。
我想說別人生怕去醫(yī)務(wù)室影響學(xué)習(xí),你還故意去醫(yī)務(wù)室不想上自習(xí),但這話我沒有說出口,七年級的學(xué)生,如果成績能跟得上,就隨著他的性子吧。
再過幾年,這樣的差事,就算老師給獎勵,也沒人搶著干了吧。
在外邊吃小吃,總要給奶茶帶些什么回來,華華和江星北故意點了帶骨頭的食物。
每一次奶茶啃著骨頭開心得直轉(zhuǎn)圈,奶茶已經(jīng)是一只成年狗了,能聽懂一些話,無論他在什么地方,你只要喚它,就有回應(yīng)。
華華說:“做狗也不容易呀,你看,只要叫它,大老遠(yuǎn)也要跑過來讓你摸一下”。
我忍不住笑了,華華長大了,說話間有些幽默感,這種幽默讓我想起一個人。
林西很胖,上大學(xué)那會,兩個我都沒有他胖。
林西會更故意走進(jìn)一個很窄的過道,然后走出來興高采烈的說道:“看,我能過來呢”。
林西慣用的幽默方式就是通過自黑的方式來讓大家發(fā)笑。
可二十年后的今天,林西瘦了,沒有多余的贅肉,每天花了很多時間健身,瘦了的林西說話有些正經(jīng),也不再慣用自黑的說話方式。
這又讓我想起了賈玲,有人說她不快樂了,但我看到林西,我沒有覺得林西不快樂,只不過,不需要用自黑的方式和別人聊天罷了。
二十年前,我很瘦,關(guān)于“丑”“胖”“不好看”,這些詞匯與我無關(guān),我覺得“好看”“可愛”就能得到別人的喜歡,也能得到別人的最大容忍。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也學(xué)會了自黑的說話方式,自黑的時候,我笑著,但其實,我沒那么開心。
我對華華說:“養(yǎng)奶茶,沒有白養(yǎng),你看它,無論在哪兒,只要你叫它,它就急匆匆的跑過來”。
我的話說完,奶茶到我身邊,讓我摸摸頭,我說:“奶茶,乖!”。
奶茶又走到華華身邊,華華也摸著奶茶的頭說:“奶茶,乖!”。
日子過得沒心沒肺,本沒有什么焦慮,偏偏感覺到焦慮。
陳嘉說:“焦慮是沒有了目標(biāo),沒有了追求”。
我說:“有追求,有目標(biāo),會不會更焦慮?”。
陳嘉便笑,說不準(zhǔn)為什么看起來平淡又舒適的日子,我們?yōu)槭裁唇箲]。
但焦慮的本質(zhì)是睡不好,睡得很淺,所以疲憊。
陳嘉說:“不能這樣,太傷身”。
我說:“但凡能夠控制,誰愿意傷身,不介意,只要不介意,就無所謂”。
我們那么渺小,生活是一種體驗,越懼怕越焦慮,再怎么焦慮,我們扛著,然后說,一切都好,一切就真的會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