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漣:“以前你在網(wǎng)絡上買的那些通稿,我本來懶得管,但你再敢做些小動作,我不介意跟著今晚的事情,一起算賬?!?p> 眼見著后山的光越加暗沉,季矜漣已經(jīng)逐漸看不清喬木的模樣,只是隱隱有個輪廓。
她本身也懶得去關注,將手機錄音點掉,照著地面晃過去。
“季矜漣,我不會放過你的,這件事情我們沒完!”喬木吼了句,還想再說什么,前頭突然鬧出些聲音,似乎是有人在。
季矜漣同樣聽到了,停住腳步,側身去看。
視線還沒聚焦呢,腳底不知踩到什么,腳跟一滑,她的身體直接癱坐在地上,手肘也不知蹭到什么,黑紅一片。
“??!”
本來腳上的傷才剛好,這下是徹底沒救了。
季矜漣清楚的聽見,腳跟“咯吱”一下,仿佛碎了骨頭般。
她低眸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埋在雪地里的東西,是一個小小的罐頭,早就滾出了她的地盤,跟逃命似的。
俗話說得好,在全世界都看你不順眼的時候,出門真的能被雷劈,走路能被狗咬。
單寫一個大字——衰。
季矜漣摸出手機,只想快點找到柳紀讓她上來接自己,忽略了剛才發(fā)出聲音的人。
只是那人快步走到她的跟前,為她遮住了零碎的雪花。
季矜漣抬起頭,黑色傘面下的男人,將傘飛快的一收,身子蹲下跟她持平。
“扭到了?”俞修宴語氣有些急,臉上都沾染了幾分冷氣。
平白讓季矜漣心臟漏了一拍。
“啊,嗯,可能吧?!?p> “什么叫可能,疼還是不疼?”他放下傘,輕輕地抬起她的腳,將她沒有反應,松了口氣,“沒扭到,我送你去醫(yī)院?!?p> “好?!奔抉鏉i下意識抬起手,讓他抱。
俞修宴沒注意到她的動作,起身將傘打起來,遲遲不見她起來,這才低下視線,發(fā)現(xiàn)季矜漣還坐在地上,保持著要抱抱的姿勢。
“……”
兩兩視線相望,她的眼里綴滿了水汽,好像得不到公主抱,能當場化成死水給他看。
實在委屈,又充滿了狐貍的伎倆。
舉了近一分鐘,季矜漣將俞修宴無動于衷,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于親昵,嘴唇一閉,心想算了,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不抱我,拉我一把總可以吧。”
她擺擺手,俞修宴還是沒動。
季矜漣沒想到他冷漠成這樣,舉在空中的手搭在地上,語氣帶點不滿:“好,我自己起,不麻煩俞總了?!?p> 然而不是俞修宴不樂意,而是想到上次扶了她一把,卻被“碰瓷”到直接趴在胸口要抱的地步。
這次拉她一把,誰知道會不會再次上演。
為了避免二次發(fā)生,俞修宴決定直接進行到下一步,伸手撐住她半邊身體。
“拿著?!?p> 他將傘遞給她,季矜漣也乖乖接下,隨后身子被打橫抱起,攏在他的懷中。
“不是不樂意抱我嗎?”
季矜漣舉著傘,嘴角甜絲絲地在笑。
而在俞修宴眼里,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下去?”
“不要!”她反手圈住他,“說什么都不下?!?p> “那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