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神童和神經(jīng)病
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眾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裴母,看見裴清樾出現(xiàn)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關(guān)心。
裴清樾,眾所周知裴家的小兒子,小時候因為天賦卓絕被稱為神童,可是裴清樾五歲之后的人生仿佛被按下暫停鍵。
昔日的神童成為人人避之不及的神經(jīng)病,大家都覺得,這應(yīng)該就是傷仲永吧,小時了了,大必未佳。
裴家不想放棄,想著應(yīng)該是受刺激了。
可是折騰到裴清樾現(xiàn)在都十六歲了,依舊是這個模樣。
不肯出門,還天天嚷嚷著家里有鬼。
被裴清樾嚇到的客人們紛紛不敢多待,都火速的離開了。
看著滿臉嚴肅的裴清樾,裴母忍不住心疼:“是啊,可是那跟你沒有關(guān)系啊,封家的小姐被護的那樣周全,怎么可能幫你呢阿樾?”
如果是之前尚且可以,可是現(xiàn)在真的不可能呢。
但是裴清樾搖頭,心里否認裴母的話。
如果不是他查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知道這些呢?
明啟山上有一個,只捉鬼,不修仙的門派,只要有錢,什么鬼都捉得了。
只是很少有人費心去打聽罷了。
第二天,裴清樾趁著一家人去參加封家舉行的回歸宴,自己悄悄翻墻溜了出去。
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翻入了封家地后花園里。
以至于封宴兮看到的時候差點以為草叢里長出了個人。
不過仔細打量了以后,封宴兮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本來被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夠讓人覺得尷尬了,可是這姑娘一個勁兒的盯著自己看,嚇得裴清樾以為自己遇見圖謀不軌的人了。
稀奇,吸引魂魄體質(zhì)她見過,但是專門吸引那種惡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見封宴兮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裴清樾覺得莫名有點害怕。
這還是他這么多年來,頭一回面對別人感覺害怕!
“你也是來參加宴會的?為什么不去前廳呢?”封宴兮開口問。
就封家這種安保措施,連只蒼蠅都很難放進來,更何況一個人呢她壓根兒就不認為裴清樾是從其他地方翻進來的。
裴清樾見封宴兮一臉單純,以為只是哪家不常出來的小姐呢,正想開口,就聽見封茗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當(dāng)封茗兮和裴清樾對視的那一剎那,小姑娘簡直嚇得要心跳暫停了,急忙就拉著封宴兮往后退。
裴清樾不認識封宴兮,但是他認識封茗兮,再結(jié)合之前的傳聞,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透出激動的光芒。
而旁邊的封宴兮,在聽完封茗兮簡單的解釋后,不自覺的往前上了一步,仔細打量。
“你……是從明啟山回來的?”裴清樾小心翼翼試探。
封宴兮想也沒想的點頭,壓根兒就不知道裴清樾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既然是這樣,你一定認識明啟門的人了?!”說到這里,裴清樾眼里有多了幾分熱切。
封宴兮人就是再遲鈍,也聽出來了裴清樾的意思。
但是她下山是來休閑養(yǎng)老的,暫時是不想干活的,所以滿臉無知的繼續(xù)搖頭。
封茗兮不知道裴清樾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是時候要保護封宴兮的人身安全,所以在一旁輕輕扯了扯封宴兮的袖子。
直到離裴清樾待的那個地方遠遠的,封茗兮才小聲和封宴兮解釋:“姐,你要是不想沾染上什么臟東西的話,可千萬不能再和裴小少爺說話了,小心不干凈的東西找上門!”
說這話的時候封茗兮還特意轉(zhuǎn)頭看看身后,確定身后沒什么人才拉著封宴兮趕緊離開。
想到看到的東西,封宴兮很理解封茗兮的話。
她雖然不怕,但現(xiàn)在是真不想管閑事,所以能不碰還是不碰最好。
宴會在歡聲笑語中結(jié)束,全程安靜且歡樂,完全沒有發(fā)生小說里的那些情節(jié)。
看著面前堆成小山的禮物,封宴兮眼睛都笑成一條縫,足以看出這個小財迷有多開心了。
不過老話說的好,樂極生悲,很快,悲慘的消息傳來了。
“媽媽,我可以不去嗎?”封宴兮為難的看著封太太,想試著通過撒嬌以換取不去上學(xué)的機會。
封太太微笑:“不可以的,你和妹妹一個班,如果不去的話你妹妹會傷心的?!?p> 說著看向封茗兮,對方立刻配合的做出傷心的表情。
封宴兮真的很想跟封太太說,其實高中的內(nèi)容她學(xué)的都差不多了,重新復(fù)活高二實在沒必要。
可這話應(yīng)該沒什么說服力,封宴兮一想到又要上學(xué),拆禮物的勁頭都瞬間消失了。
第二天去學(xué)校的時候,封宴兮整個人頹頹的,整個人有點打不起精神。
話說,請問誰上學(xué)能打得起精神呢?
因為封宴兮第一天來學(xué)校,封太太有些不放心,所以就特地跟著封宴兮去了一趟老師的辦公室。
班主任是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中年女人,看見封太太帶著一個眼生的小姑娘進來,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最近的那個傳聞。
因為封太太還有一些話要跟班主任說,所以封宴兮很自覺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她也不敢離得太遠,只是站在門口發(fā)呆。
然后思緒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見到的裴清樾。
昨天晚上她其實有覺得不對勁的,只是當(dāng)時裴清樾本身的狀況已經(jīng)很嚴重了,她也就沒往那方面想。
但是仔細想一想,人怎么可能真的一直看見惡鬼呢,而且裴清樾還想還不止能看見惡鬼,其他的情況也不是很妙。
雖說心里想了,但是封宴兮并不打算幫這個忙。
她和對方只有一面之緣,沒有因果,況且他的情況嚴重,可不是一兩天解決的了的,既然她回來是休息的,那肯定是說不沾這些就是不能沾這些。
封宴兮搖了搖頭,很快把裴清樾的事情拋諸腦后,繼續(xù)等封太太。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xué)。我……我想問一下,季老師是不是在這個辦公室啊?”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封宴兮瞧了過去。
一個長相不是很出眾,但是很質(zhì)樸很青春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著站在門邊的封宴兮,眼里不知道為什么摻雜著化不開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