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羽毛在經歷過雁丘拔毛泄憤以后,林娥不但沒禿,如今反而長出了油光黑亮的羽毛,小腦袋純白色。
根正苗紅的白頰黑雁,半點看不出先前小黃球與后來毛色駁雜的影子。
小雁變化之大,另大雁目瞪口呆。
雁丘左右打量,卻是無法觀測林娥現今修為幾何,畢竟她也沒有見過妖修。妖修修煉也需要用到丹田嗎?
雁丘:“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林娥:“我感覺狀態(tài)好到能打死一頭牛。”
雁丘:……
“你心里有數就好,我也不強求你事事都與我說?!?p> 二者本就搭伙搭得莫名其妙,雁丘并不強求。況且鳥身里住著的是一個奪舍者,她本就不能用看尋常妖寵的眼光來看待。
林娥鳥腦袋瘋狂點頭,實際上她也不知自己的修為是提升到了哪個階段。
只知道她的身體里現在充滿了力量,估摸著一次最多能吐六口妖火,時不時的能吐一口綠火,這個得看運氣。
而那次遭到綠火燒灼的林煢,則很幸運的成為了第一個被綠火燒到的人。
還是得多虧了那個林煢,幾場追捕之下,一次又一次地激發(fā)了林娥的吞吐欲。
他對她爭鋒相對,她噴他一臉火,你來我往,把眾人與雁丘都拋到了腦后,好不熱鬧。
林娥由此從一天一口火,成長到了一天吐六口火的高度。
雁丘起身,正當林娥想像往常一樣立在雁丘肩頭之時,雁丘猛地往后退了幾步。
“你這是干嘛?”
話是雁丘問的,林娥一臉懵,她的一對大鵝眼中充滿了疑惑。
“我還想問呢,姐姐你不讓我站,這是要干嘛?”林娥用翅膀叉腰挺起胸膛理直氣壯。
她又不會飛,在地上跑著多慢。雁丘這莫不是嫌她煩了想要單飛?
雁丘扶額,都快要被這鵝給氣笑了。
“你難道就不注意注意你現在的體型嗎?”
那么大一只鵝站在她肩膀上,像什么樣子?
林娥彎下脖子左右看看,好吧,還真是。
只好委委屈屈地尾巴一搖一擺地跟在雁丘身后。
遠古秘境現世一事在坊間中早有流傳,即便寒妝鏡不提這事,雁丘在倒賣贓物混跡坊市時也早已知曉。
這個秘境包容性極強,不分修為年齡,大乘期修士都能進,又出自遠古,鮮少有人踏足過,由此吸引來不少隱士大佬。
間接拔高秘境的危險系數,但仍然有不少的低階散修想要富貴險中求。
平時由各大門派共同開啟的秘境輪不到他們,像這種露天開放的秘境若再要錯過,那也就不必修仙了。
雁丘便是不想錯過這樣機會的人之一,哪怕逃跑都會順著靠近秘境的方向跑。雖然這樣更加容易被追捕弟子發(fā)現,但雁丘還是不得不來。
果然在秘境的入口處又看到了那一隊由元好仁帶隊的人,雁丘大搖大擺地憑著散修證明從他們身邊高傲的路過。
有散修大能在旁坐鎮(zhèn),又有寶貴機緣當頭,雁丘不信這些弟子會分不清孰輕孰重。
與林娥一前一后被吸入秘境,中間傳來極讓人不適應的失重感,當然這不適應僅限于雁丘。
林娥好像總能無視這些由空間扭曲帶來的傷害,只是在進入秘境的那一霎那,她菊花突地一緊,感覺剛剛好像有人拽了她的尾巴。
好氣哦!
拽尾巴無異于被人摸了把屁股,林娥是女鵝啊,瞬間羞恥感上涌。
可還沒等她發(fā)作,回頭看看究竟是哪個狗爪子賤的,一人一鳥就已經進到了一片林子里。
緊接著,一個身高兩米的彪形大漢現身在他們背后。
雁丘忙著在一旁吐酸水,而林娥卻是轉身怒瞪那大漢。
又見大漢身穿的還是那身叫人、鳥都眼熟得不行的乾離門弟子服,胸口處繡著宗門特有的宗徽。
只是面容看著極為陌生,以前打架的時候都沒見過這號人。
下意識認為穿乾離門弟子服的都不是好人,林娥怒了。
“該死的,怎么還是你們?!”
一而再再而三,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竟敢拽她的尾巴。
女鵝的尾巴是能被隨便拽的嗎?!
看著面前這個如山岳一般高大的男人,林娥先前才揚言能打死一頭牛,??刹痪驮谘矍傲?。
牛天澹憨憨地撓撓腦殼,他將目光轉向雁丘,真誠地發(fā)問道,“敢問這位道友,你的鳥這是上火了嗎?”
呼呼的狂風,刮得整片森林嘩啦作響,帶著濃重的潮濕氣。
林娥怒發(fā)沖冠,一臉的毛發(fā)炸立又被狂風卷得凌亂,糊一臉。急促的鳥鳴聲從她那張險些被狂風吹歪的鳥嘴里發(fā)出。
“敢問道友,你的鳥這是上火了嗎?”
不然看起來怎么這般著急?
有個詞怎么說來著,著急上火,牛天澹用充滿關切的語氣問道。
林娥:……
杏花懶語
牛天澹(d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