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們同行還真是見識到了不少,期待日后有緣再結伴?!?p> 出了秘境,牛天澹與幾人作別。
嗯,背上背著他的那棵寶貝古樹,據說是要去尋一位著名的煉器大師,然后,把這東西轉手高價賣給他。
坊市的老板都不識貨。
牛天澹跟隨著雁丘,既見識到了大乘女修棠梨與連她也懼怕的神秘人,又體會了一把來自眾神的注視,可謂是生平罕見了。
再來多一下,饒是他這種遇事慢半拍的人,心臟都快要受不住了。
于是大家統(tǒng)一決定脫離秘境就此打住。
林娥對牛天澹很是不舍,特別是他那寬厚的肩膀。
“澹爺爺我會想你的!”
“澹爺爺能不能不要走……”
“澹爺爺不要忘了你曾經還有個鳥孫女哦!”
林娥的話,很難有人會當真,畢竟是只鳥。
牛天澹卻是停頓了半秒鐘后,用他特有的摯誠認真答道,“小娥,爺爺也會想你的?!?p> “你要好好吃飯,然后快快長大。這本不是一個爺爺該有的期許,孫女就要一直快快樂樂的才是?!?p> “但我能感覺到,有些危險一直存在,唯有快快長大你才能夠去解決掉它。爺爺資質差,幫不了你太多,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了?!?p> 干啥都怕有人當真,牛天澹的這番話,令雁丘與花不語包括那朵假裝懵懂的花都頗為訝異。
居然還真就認下了爺爺的身份,做一只鳥的爺爺?
林娥有些感動,“我知道了澹爺爺,我一定好好吃飯!”
爭取吃垮雁丘。
告別牛天澹,雁丘帶著林娥與花不語同行,林娥忽然提起那個在秘境中被人搶奪走的孩子。
“姐姐,真珠被人搶走的事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真珠是誰?”雁丘愣了愣。
“就是那個大蚌生出來的孩子呀,我?guī)退∶姓嬷榱??!?p> “哦哦,”雁丘反應過來,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不必刻意去尋,日后若再有緣碰到的話……”
一人一鳥以及那個孩子都與魔族信奉的雪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讓雁丘下意識地感到不安,又有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感。
兩種感覺疊加在一起就很矛盾。
再加上她本身又是以魔族臥底的身份叛離的宗門,可別讓那群老東西給說中了。
“若再有緣碰到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緣分不淺了。你可知搶走孩子的是何人?”頭一甩,雁丘轉而問起別的。
不用想也知道當時能出現在那個地方,并且從一花一鳥手中奪人的人不簡單。
雁丘本是隨口這么一問,只是為了稍微轉移那么一下話題,也沒抱什么希望,林娥一只鳥還能認得哪個。
那個大乘女修倒是認得鳥,鳥卻不見得像認識她的樣子。
不想林娥興奮叭叭,“知道知道啊!”
“我那天給你講的你還記得吧,我們剛進祿水中境的時候,有個白袍老爺爺給我們做的測試,我們才能夠進到城里去的,就是他就是他!”
“不過上回我還感覺他很慈祥,這回卻發(fā)現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嗯……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不似人族。而且在他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體系。”
雁丘:“外族人?如此說來,我倒是要懷疑他當時的居心了。到底是給我們做的是入城測試,還是別的什么,多一個……”
雁丘沉著眉,回憶起林娥曾經講過的老者所言,多一個好,什么多一個好?
讓一只鳥也跟著做測試,這件事本身就有些不同尋常。
好吧,也有可能是她多慮了,那人把鳥看成了妖族,而不是修士的靈寵對待也有可能。
“多一個好,多一個好……”
加上前置動作,是在林娥做完測試后才說的。
雁丘將視線落到了林娥身上,是這鳥有什么問題嗎?
不過很快她就臉一黑,都不用說,這鳥分明一直就有問題。
雁丘按耐住內心滿腹的疑惑,想著等哪一天得空了回中境去查一查。
一場秘境之行,讓雁丘深刻的意識到心境上的裂痕所產生的影響甚大。在花不語的提議下,雁丘決定先去花氏一族拜訪下花姨。
既為感謝花姨讓她女兒來相助自己,也需要借她家的煉心谷一用。
南境,花疏熱情地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一襲樸素的青衣道袍,頭上斜插一支碧玉簪,來人卻是寒妝鏡。
“你來南境,宗門這次又是派你出什么任務?”
“沒接任務,散心來的?!焙畩y鏡擺了擺手,端起茶杯吹了一口里邊的茶末子一臉晦氣。
“我專門來你這散心,你再跟我提宗門我可會跟你急嗷,我跟你講?!?p> “到底怎么啦?”手中端來茶點,花疏頗覺好笑,卻并非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而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看著就不像是大一百歲的人,簡稱白活,跟個孩子一樣。
寒妝鏡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都是那個該死的姓秦的害的,丘丘入宗門這二十年以來,他幾時管過?偏在發(fā)生這種變故下以魔族臥底的身份幫丘丘,徹底坐實了丘丘與魔族有瓜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