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有明確說出來,那她就可以不認。
其實這個思想和行為都是有些光棍的,但她向來就是這樣的人。
“段小姐,你再不認可就沒什么意思了?!?p> 余燼在心底嘖了一聲,說:“展大人如此這般同樣沒什么意思?!?p> “按理來說我與大人之間本沒什么交集和牽扯,我說的也是實話,你我之間本無私事可聊?!?p> 現在能聊得上的也就只有公事了。
“那不如這樣。”展舒云屈指敲敲桌面,看她:“段小姐可否賞臉出門一敘?”
打太極繞話題也得有個限度,一再推脫總是不好的,左右無事,加之在展舒云面前她的身份已經暴露,索性應了這邀約,順便看看展舒云口中的私事到底是什么。
京城酒樓一處包廂內,兩人相對而坐,展舒云交代小二上幾個招牌菜后,本斟了茶要推給余燼,才推了一半動作一頓,他問:“想喝酒還是喝茶?”
若是從前不知身份時,他肯定不會多嘴一問,直接招待茶水就好了,但是現在觀感不同,展舒云更傾向于余燼喜歡飲酒。
“茶水就好?!?p> 余燼說著,直接伸手拎起放到跟前,她一手支著側臉,一手以手指輕點茶盞,眼睫微垂,看著淡綠色的茶水在她有節(jié)奏的輕拍下泛起一圈圈的波紋,出聲:“大人想說什么?”
展舒云遲疑了下,“既然是為私事,出了大理寺就不必稱呼我為大人了?!?p> 余燼哦了聲,“那我該喊你什么?展公子?”
語罷,不等展舒云回復,余燼自顧自點頭肯定,“那就展公子吧,不讓喊大人,別的也沒什么合適的稱呼了?!?p> 展舒云想了想,余燼說的十分有道理,遂默認了這個稱謂,也不再廢話,直入主題。
“我約段小姐一談是為了我們二人的親事?!?p> 余燼敲擊杯盞的動作一頓,她抬眼看向展舒云,“我們二人之間并無親事?!?p> 之前只是兩家有結親的意向,二人對此也達成了初步協(xié)議,不過展家動作慢了一拍,上面插手,二人的親事自然不了了之。
“展公子如此說可是有壞我名聲的嫌疑。”
展舒云點點頭,“我是想問問段小姐的看法。”
“我?”余燼揚了揚調子,“我能有什么看法,不成便不成,我又不似京中閨秀就想嫁個如意郎君,沒什么看法?!?p> 余燼收回手,雙手交握擱置在桌面上,身子也隨著略微往前傾靠些許,瞇了瞇眼,道:“還是說,展公子是有什么不一樣的想法?”
前來為親事告吹一事告罪?
展家包括展舒云在內都沒做過什么,告罪是完全沒必要的。
重新議親?
有了上面的敲打警告,除非展家頭鐵,否則怎么可能違背上邊人的意愿強自結親?
至于傾心真愛?
那更不可能,她和展舒云之間只是利益交換。
余燼思緒一瞬間轉了好幾轉,也沒猜透展舒云的想法,遂直接等著展舒云揭底。
可是,余燼想了很多種可能或不可能的,就是沒想到最離譜的一種。
“段小姐及笄禮時我曾送予段小姐一件禮物。”
余燼點頭,她有印象,不過至今還未拆開過。
“那……”展舒云頓了頓,像是有些難以說出口,“段小姐能否將它還與我?”
余燼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是,你們段家送出去的禮都有回收的習慣嗎?
是家里沒錢了還是純粹摳門不想再買禮物,準備回收再利用?
似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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