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沒有理會柔蕙的目光,即轉(zhuǎn)身準備往蘭雅若方向走去,卻剛抬腳,就被凌葳截住。他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睥睨著:“皇弟這是為何?”
“陛下,許祁王爺有要緊的事情要與你商量商量。”南詔王目光銳利,見眾臣無人敢答話只在看眼色,而皇親們定是自己這邊的,篤定自在地開口:“祁王是仁義之人,陛下怕什么?”
區(qū)區(qū)南詔王,言語如此放肆卻無人阻撓,蘭雅若看著實在不懂。若她能說話該多好,最起碼她現(xiàn)在可以站在凌蕭身邊,幫他說話??墒?,她又奇怪,凌蕭為何不惱怒?難道他都感受不到這些人在踐踏他天子的威嚴么?
“朕有何怕的?”凌蕭笑出聲來,“皇弟,你這般是為何?”
凌葳只是沉默,也不答話。齊天園的氣氛一時凝固住,所有的人大氣也不敢出,好似下一秒就生出什么變故。南詔王滿意地看著這場面,正欲舉動,卻見凌蕭手指微動似有動作,而祁王臉色卻稍變了。
“臣弟身體不適,且先退下了?!绷栎谠捯怀?,南詔王一時無措,站他身旁的七皇叔更嚷了起來:“豫王生辰,葳兒怎可身體不適?”目光滿是警示。
“這皇弟不舒服,小蘅尊敬兄長也不會為難他二哥哥。即是如此,且開宴席,祁王回府也罷?!绷枋挐M意地笑著,語氣帶著輕松。
“謝皇兄恩典?!绷栎诠笆郑焕肀娙瞬唤獾哪抗猓蟛匠鰣@。只在園口出,稍停住回過身遠遠越過總?cè)丝醋约旱哪抗?,帶著隱忍,仔仔細細地看著靜嬪身旁的蘭雅若。不再多言,似無留戀地離開。
“好了。小蘅,皇兄去看看你玉貴人嫂嫂,你自個兒玩去,生日就要過得開心?!绷枋捫χ鹆柁?,輕捏他的臉,目光掃視園內(nèi)眾人,“行樂及時,這不需要朕說吧?”于是放下凌蘅,來到蘭雅若身邊歉意道:“我去去就回,你莫擔(dān)心。”
蘭雅若只得微微笑著點頭,仍是極奇怪方才的景況,又不知道該怎么表示。但她能感受到南詔王掩飾不住的怒氣,還有那些皇親興致了了的態(tài)度。到底哪里錯了?凌葳方才離開時,那樣的目光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