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心中冷笑一聲,行,我們回去再說,糊弄你就當(dāng)是做場游戲。面上卻依然溫和的微笑著,似乎完全不以為然,對太后,皇上皇后及其他人略微一施禮,隨司馬銳一同離開。
經(jīng)過慕容芊的身旁,她忽然靜靜的用任何人都聽不清,唯獨慕容芊仔細(xì)聽方能聽到的聲音淡淡的說:“慕容芊,如果再不收場,你怕是要喊慕容雪一聲娘娘啦?!?p> “慕容楓,快點!”司馬銳走到花園的出口,頭也不回冷冰冰地喊。
慕容楓緊走幾步,到了司馬銳的身邊,背對眾人,側(cè)目看了一眼司馬銳,同樣冷冰冰的聲音,說:“四太子,你精神頭還真好,那么大的聲音干嘛,人嚇人嚇?biāo)廊说?,我心臟好好的讓你嚇壞啦?!?p> “慕容楓!”司馬銳簡直快被這個臭女人給氣死了,就算她真的是白敏也不成,看著溫和可親,實則維纏的很?!澳憬o我閉上嘴!”
慕容楓一撇嘴,“成,司馬銳,可是你說的,我現(xiàn)在就閉嘴?!闭f完,雙唇一抿,再不吭聲,抬腿向前走,理也不理司馬銳。
司馬銳一窒,這個臭丫頭,還真夠‘討厭’的!
“煙玉,快點跟上你主子,如果銳兒做事出格,你立刻通知我?!碧罅⒖谭愿罒熡窀希睦镱^還真是替慕容楓擔(dān)心,好在,這個司馬銳雖然頑劣,到還從未動手打過女人,想來應(yīng)該不會對慕容楓動手,但是為防萬一,還是讓煙玉盯著點好。
“是的,太后娘娘,我這就去。一定不會讓主子有事的?!睙熡翊颐Φ母锨懊娴囊恍腥耍醣R彩乔臎]聲息的跟著,心想,這一回去,一定熱鬧的很,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回到四太子府,府門一關(guān),慕容楓表情愉快的在石凳上一坐,看著滿院花草樹木,一副樂得逍遙的模樣,完全無視司馬銳的惱怒表情,甚至完全不當(dāng)面前有這么一個人站著。
“慕容楓,誰讓你坐下的,起來!”司馬銳這個氣呀,這個臭丫頭還真當(dāng)他是透明人呀,自己一坐,一臉輕松的看著周圍,似乎對于自己的惱怒根本就沒看見,她以為她是誰呀?真當(dāng)自己是四太子妃就不用怕啦?就算是這樣,他一樣可以治得了她。
慕容楓眼皮不抬一下,看著一盆菊花垂下來的漂亮的細(xì)長的花瓣,就好象什么也沒聽見,臉上帶著饒有興趣的微笑。
“慕容楓,你耳朵聾了嗎?我說,讓你站起來!”司馬銳氣極了,就差上去把慕容楓一把給拽起來了,同時一揮手,沖著站在周圍的奴婢們大聲說,“你們都給我滾!”
奴婢和太監(jiān)們立刻遠(yuǎn)遠(yuǎn)的散開了,煙玉、王保和春柳心中擔(dān)心慕容楓卻不敢再做停留,只得悄悄的躲到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動靜,如果實在不行,就去搬救兵。
慕容楓聽得眾人都散去了,從石凳上站起來,繼續(xù)看她的花,還是不理司馬銳。
“慕容楓,你給我解釋一下白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馬銳自己在石凳上坐下,眼睛盯著慕容楓,“如果說假話,小心我立刻休了你,讓你滾回慕容王府!”
慕容楓依然不說話。
“慕容楓!——”司馬銳真是氣極了,站起來,在慕容楓面前站定,沖著慕容楓大聲的吼道,“馬上給我說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兇什么兇!”慕容楓臉色一沉,冷冷地說,“司馬銳,你真當(dāng)自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嗎?是你先讓我閉嘴的,我閉了嘴,你又問我什么白敏,我哪里知道什么白敏,故意找茬是不是?不要用休我嚇唬我,我還巴不得你休了我呢,信不信我一樣可以休你!祖母給我的金牌對你們這些個皇子皇孫就如同上方寶劍之對平常百姓,一樣有生殺大權(quán),殺你是不現(xiàn)實,可以治你罪到有幾分可能?!?p> 司馬銳一愣。
“白敏是什么人?什么地方認(rèn)識的?”這次換慕容楓問,表情認(rèn)真的無法讓人懷疑。
司馬銳真真是愣了,這個慕容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白敏是一個公子?!彼D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在醉香樓見過,就是他向我尋的慕容雪?”
“那你該去問慕容雪?!蹦饺輻鞑灰詾槿坏霓D(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看那盆菊花,其實是為了掩飾幾乎已到唇邊的失笑,聲音背對著司馬銳傳過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白敏是位公子,你不至于懷疑我慕容楓是男兒身吧?慕容青良天大的膽也不可能送一個男兒來。醉香樓是什么地方?聽名字應(yīng)該是溫柔之鄉(xiāng),那種地方豈是我一女兒家可以去的?”
司馬銳明明覺得慕容楓是故意的,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對啦,”慕容楓忽而又說,“他去找你尋慕容雪做什么?如果要找慕容雪應(yīng)該去慕容王府,為何要來找你?”
司馬銳一窒,氣得一屁股坐下,再不去理會慕容楓。
“難道,”慕容楓的面容突然在司馬銳面前放大,繼而又退向遠(yuǎn)處,“他和我長得很像嗎?我也想見見呀。如果你找到了,一定要引見我認(rèn)識這位白公子。為這位白公子挨了頓訓(xùn),如果不能得見,實在是遺憾?!?p> 司馬銳唯一的反應(yīng)就是苦笑?!澳饺輻鳎闶钦娴倪€是假的呀?”
“自然是真的?!蹦饺輻髡A苏Q劬?,很認(rèn)真的回答,眼底有著努力隱藏的失笑,這個傻瓜,竟然和她玩這一套,給他來一個抵死不認(rèn),看他怎么辦,我就是不承認(rèn)我是白敏,你又能拿我如何。如果想玩,我們就玩?zhèn)€痛快!
“春柳,”慕容雪喚了一聲,春柳應(yīng)聲立刻走了進來,慕容楓看著她微笑著說,“去吩咐廚房做點吃的,我餓壞了,回來就去了祖母那,還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呢?!鞭D(zhuǎn)頭看著司馬銳,“四太子,你要不要吃飯?還是去別處吃,你好象沒有在四太子府長時間停留的習(xí)慣,如果有事要辦,我就不留你啦?!闭f完,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只留司馬銳一個人生悶氣。
司馬銳心里這個氣呀,可又發(fā)不出來,就覺得白敏有些蹊蹺,但慕容楓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好象讓人涮了,真夠可以的。仔細(xì)想想,兩個人的容貌確實非常相像,簡直就像是孿生兄妹。但,慕容楓有這般膽量嗎?她不一直都是一個相當(dāng)木訥軟弱的人嗎?
還是白敏確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