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作死之前先干掉他們
白予恒冷笑一聲,語氣里滿是輕蔑和不屑,說道:“有了鄭奎做例子,當(dāng)然順利了,健全的身體和花不完的錢,這很難選嗎?要是一不小心吃槍子兒丟了命,再多錢也沒用?!?p> “順利就行?!?p> 宓聽被白予恒的話逗笑了,像這種有錢,但是思想境界不上不下的有錢人,一般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那一掛,只要有個前車之鑒,那基本上就是聽話的。
這是宓聽這兩年來在有錢人家里當(dāng)家教,跟他們打交道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說白了,那就是欺軟怕硬。
白予恒笑著,看見吳濤有話要跟宓聽說,拉著王靈慧走遠(yuǎn)了。
王靈慧不滿道:“你干什么,我還有話跟學(xué)姐說呢。”
“什么時候都能說,搞錢要緊。蘇淮蘇渺,走啦!”
“你簡直就是資本家,一點都不體諒員工!”
“天天大魚大肉地吃還說我不體諒你?”
……
兩人拌嘴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宓聽覺得好笑,嘀咕道:“這兩個看著還挺歡樂的。”接著又詢問丁瑞和楊敏生的意見,“是吧?”
丁瑞和楊敏生還在互相拍雪呢,根本沒聽見宓聽在問些什么,傻乎乎地點頭應(yīng)是,也就沒了。
宓聽也沒勉強他們說個一二三出來,剛準(zhǔn)備離開就撇見了吳濤那胖胖的身影。
自輔導(dǎo)完吳思宇后,宓聽和吳濤一家的聯(lián)系就少了,更別提見面,之前吳濤還邀請她去吳家過年,被她婉拒了。
算起來,他們都兩個多月沒見了,新洽談組成立后,兩人見面都是在工作場合,說不了什么,現(xiàn)在蘇淮蘇渺都被白予恒叫回去了,剛好可以趁機會跟吳濤敘敘舊。
“濤哥,在指揮所還習(xí)慣嗎?”宓聽問道。
“那必然是習(xí)慣的啊,宓老師,咱又不是吹毛求疵的人,大環(huán)境不好,不奢求哈哈哈?!眳菨Σ[瞇地回答,又說道:“有空一起吃飯啊,叫上容隊長,咱們兩家好好聚聚?!?p> “那好呀,等容熠回來了,我叫上他一起?!卞德犚彩呛芫脹]見吳思宇和于敏芳了,當(dāng)即應(yīng)下了吳濤的邀請,“吳思宇怎么樣了,還聽話嗎?”
“聽話,聽話,期末還考了八十呢。知道我是來跟著你做事,總纏著我說想過來找你玩,天寒地凍的,你嫂子不讓。”
只要提起吳思宇,必須要說的就是期末考八十!
“那挺不錯啊,吳思宇其實很聰明的,只要基礎(chǔ)牢固,認(rèn)真學(xué)一學(xué),八十分沒問題。天確實還很冷,還是別亂跑了,免得生病?!?p> 說到生病,宓聽總會想起之前的兩次高燒,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從那之后身上就有哪里不對勁,至于是哪里不對勁,她又想不起來。
大概是她最近遇到的事太多,沒什么安全感導(dǎo)致的。
“那也得遇到一個好老師帶得動啊,宓老師要不是你這么盡心地教他,他不可能……”
吳濤可不是奉承宓聽,他這話是真心的。
只要想起之前他兒子那個廢物樣,再看看如今那機靈樣,他對宓聽的感激三輩子都謝不完。
吳濤的聲音有些大,一下就喚回了宓聽的思緒,眼看吳濤那激動的神情,就知道他又要開始喋喋不休地說些感激的話。
“我是收錢辦事,教好他是應(yīng)該的?!蹦潜闶菦]完沒了了,宓聽已經(jīng)聽膩了,趕緊打斷他,又轉(zhuǎn)移了話題,“之前煤炭的事,還得謝謝濤哥伸出援手呢?!?p> “宓老師你真是謙虛了。一點子煤炭而已,宓老師不用放心上,要不是你找我,我手里的那批炭還出不去呢,更別說在這里做事,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
“濤哥客氣了?!?p> 寒暄了幾句,濤哥覺得該說正事了,這是早上于敏芳跟他說的,跟宓聽有關(guān)。現(xiàn)下只有他和宓聽二人在,正好趕緊說了,免得夜長夢多。
于是吳濤稍微靠近了些,悄聲對宓聽說道:“宓老師,我媳婦兒早上跟我說,有人跑去黔州查你了?!?p> “查我?”宓聽一驚:“那嫂子知道是誰的人嗎?”
“暫時不清楚?!眳菨龘u頭,“你放心吧,我媳婦兒已經(jīng)讓人盯著了,有消息馬上告訴你?!?p> 說來有些好笑,對方不知道去哪里打聽到了吳濤和宓聽是舊相識,又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具體關(guān)系,只以為他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直接找人跑到于敏芳那里傳些有的沒的。
于敏芳將計就計,本想旁敲側(cè)擊出幕后主使,無奈對面警惕性很高,于敏芳什么也沒打聽出來。
就在昨天,陽城那邊的人上報,說有人在陽城鄉(xiāng)下打聽宓聽的消息,尤其是人際關(guān)系方面,問得很詳細(xì)。
于敏芳已經(jīng)讓底下的人盯著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宓聽不用太擔(dān)心。
宓聽點點頭,向吳濤一家表示感謝。
若非她努力地把吳思宇拉進學(xué)習(xí)好的行列,吳家哪里會搭理這些。
宓聽短暫地驚訝了一下,對這事也沒多大反應(yīng)。她知道自己目前是眾矢之的,有些人對她感興趣想掀她老底,再正常不過。
只是,她得知道是誰才行。
她要在這些人作死之前干掉他們,否則日后鬧出事來,只怕是后患無窮。
正事一了,吳濤也該回去忙著了,宓聽也打算回組織部呆著,叫上丁瑞和楊敏生,四人一起回去,在指揮所門口碰見了付嘉云,吳濤打了招呼,回了財務(wù)部。
付嘉云神色焦急,剛才是晃了宓聽一眼,一眨眼就跑不見了,人群一一散開,她還是沒看見宓聽的影子。
她怕宓聽出事,正打算出去找找,剛邁步就看見宓聽四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等著宓聽走到她面前去,吳濤離開了,才急切地開口詢問:“聽聽你怎么樣,沒覺得身上有哪里舒服吧?”
“沒有呀,我挺好的嬸嬸。”宓聽搖頭,她沒覺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尤其是肚子,好得不得了。
倒是這半個月來她一直在忙,不是擔(dān)心容熠,就是要時刻盯緊大學(xué)生志愿者隊伍,有時候還得抽空應(yīng)付那幾個被取消了資格的學(xué)生家長。
其他都還好,按部就班地進行,沒什么傷亡出現(xiàn)就行,應(yīng)付家長是最累的事,基本上是一天一個電話,哪怕是說明了原由,家長還是不依不饒的,搞得宓聽有些心力交瘁。
現(xiàn)在終于有空放松一下,宓聽的心情倒是輕松了不少。
說起來,宓聽從昨天開始,就沒收到家長們的電話了,之前那么不依不饒的,怎么突然間就安靜了,這有些說不過去呀。
宓聽覺得這里邊有事兒,像是在憋什么大招等她。
聯(lián)系到濤哥剛才說的那些,宓聽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查一查那些被取消資格的學(xué)生的動向,尤其是鄭夢怡。
付嘉云看宓聽好像是有心事,問道:“你是在擔(dān)心容熠嗎?”
容熠一個星期沒消息,宓聽看起來風(fēng)輕云淡的,但是付嘉云知道,宓聽心里特別著急。
付嘉云明白宓聽的心理,她曾經(jīng)也是這么過來的。
不僅如此,魏廣志的位置越高,她就越擔(dān)心,只是習(xí)慣了,沒以前那么明顯了。
“他的事已經(jīng)做完了,你要是擔(dān)心他,就給他發(fā)條消息吧?!?p> 宓聽搖頭,本想把剛才從吳濤那里聽說的事告知付嘉云,又怕這件事給付嘉云添麻煩,終究還是咽下去了。
付嘉云來給她撐腰,她都懂,本來就是仰仗宓秀之前在軍營里的人際關(guān)系才有首長和夫人的抬舉庇佑。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當(dāng)初的人情還能有用便很不錯了,她這么還好意思拿喬。
未免付嘉云擔(dān)心,她開玩笑道:“我哪里會擔(dān)心他啊,他擔(dān)心我還差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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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嫻卿
二更,每天都在斷更的邊緣掙扎,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