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清墨打著官腔,慢吞吞的說:“趙兄弟這話講得真是可笑,那娟麗是何等尊貴的人兒,豈能做這等子沖喜的庸俗之事。到是哥哥早已經(jīng)讓王媒婆親自上門為小兒之延提親,希望之延可以和娟麗喜結(jié)連理,做對快活夫妻。不知趙兄弟如何想的?”
“那個沒出息的家伙,怎么配得起我家娟麗。”趙康余不屑的說,“原本配沭之睿就已經(jīng)是湊合,如果不是當(dāng)年有指腹為親的舊約,此時何必遷就你們,明明大家說好,先讓小紅過門,過些日子,待你兒子身體好些,再讓娟麗風(fēng)風(fēng)光光入門,你們竟然不知哪里尋來如此粗俗女子,竟然對我家娟麗動手,真真是太過可氣!讓那丫頭出來見我,我到看看是怎樣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p> 冷悅兒忍不住輕輕一笑,真是熱鬧,也真是無聊,這趙家如此在乎沭之睿,何必生出多事的代嫁之選。
“趙老爺這話講得不妥了,”沭夫人微笑著和氣的說,“我們家之睿雖然不堪,但好歹也算是個他人眼中的佳婿人選,悅兒雖然出身不如娟麗,但也是不愁衣食,比起那身為奴婢的小紅,自然是強上百倍,這兩人放在眼前,我們自然為著兒子著想,選了悅兒,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不能讓尊貴的娟麗做這等子沖喜的事,也是為趙家著想。”
趙康余胡子亂顫,惱怒的說:“好好,里外全是你們沭家的理,那么,這臭丫頭對我們家娟麗動手的事要如何交待?!”
“悅兒對娟麗動手?”沭夫人故做不相信的問,“這悅兒一直不曾離開冷家,也只在我們沭家呆了一天一夜,哪里有機會遇到從不出閨房的娟麗?是不是趙老爺弄錯了?”
趙康余一窒,半天沒說出話來,盯著沭夫人,這個臭女人,永遠(yuǎn)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越是這個樣子,他越是拿她沒辦法!“你有理,好,我說不過你,哼,有本事,別讓你相公納妾呀!再怎么聰明的女人,不也是容了外人進(jìn)來——”
沭夫人臉色一變,但仍然微笑著,禮貌的,客套的說:“趙老爺真會開玩笑,不過是有個妹妹幫著我照顧我家老爺,怎么成了容了外人進(jìn)來?那,趙老爺家中豈不是養(yǎng)了許多的外人?”
沭夫人這話一出,大堂內(nèi)沭家的親戚差點笑出聲來,吳美兒低頭不語,這個時候,她最好是不出聲不存在,否則,過了今時,蔡秀麗準(zhǔn)保饒不了她,到不是怕蔡秀麗怎么對付她,主要是怕蔡秀麗時不時的冷嘲熱諷,這女人要是諷刺起人來,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爹,您怎么來了?”趙家安看到自己的爹爹,跑過來打招呼,“您不是打算不過來的嗎?”
“臭小子,你怎么在這兒?”看到自己的兒子,趙康余嚇了一跳,這小子什么時候跑來了?是個嘴直心快,沒心沒肺的家伙,如果惹毛了,沒辦法收場的,他過來只是出出氣,大面上還是要照顧的,但是,家安這小子,如果和沭之睿那臭小子發(fā)生沖突,一定吃虧。
“我?噢,在路上遇到冷姑娘的花轎,就跟著來這兒討懷喜酒喝了?!壁w家安大大咧咧的說,“爹,行了,就這樣吧,妹妹那性子你也不是不曉得,要是她肯忍讓些,說不定現(xiàn)在就不是這個局面了,再者說,沭之睿他身體不好,這冷姑娘是過來沖喜的,萬一沭之睿要是崩了,妹妹豈不是要守寡嗎?這件事不能冒險,反正沭之睿以后還可以再娶妻,要是妹妹不死心,以后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