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沭之睿站在門口猶豫了好半天,終于是推了推門,他想,不是在這兒過夜,他答應(yīng)趙娟麗的事他絕對(duì)不會(huì)不守諾言,雖然她有負(fù)于他,他卻不可以負(fù)于她,他只是過來看看。
門推開,撲鼻一份清香,混雜著各種鮮花和青草的味道,桌上放著一大捧花草,在燭光下嬌艷動(dòng)人,并不是名貴的花草,不過是野外隨意采來的花草,卻組合成一種說不出的美麗動(dòng)人,但是,沭之睿的眉頭一皺,立刻想到了酒樓里幾個(gè)朋友的言詞。
“冷悅兒!——”
已經(jīng)睡下的冷悅兒和小蓮嚇了一跳,匆匆坐了起來,原本是累了,回來就早早歇息,睡得正香,突然聽到有人用憤怒的聲音大聲喊出冷悅兒的名字,一時(shí)之間,二人有些發(fā)蒙。
“膽子不??!”沭之睿惱怒的聲音,她竟然真的有可能背著他和沭之延出去了,和那個(gè)一無是處的混小子一起外出,真是可惡!“這花哪里來的?!”
小蓮首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說:“二少爺,您回來了,奴婢——”
“滾出去!——”沭之睿大聲說,“我在和冷悅兒說話,你立刻從房間滾出去!”
小蓮不明白是怎么了,二少爺為何氣成如此模樣,一眼掃到桌上的花草,心中突地一緊,似乎明白了一些。
冷悅兒也是一頭的霧水,沭之睿這是怎么了,很少見他如此暴怒,聽他問起桌上的花草,一愣,心中一緊,但口中仍是解釋,“是在野外采的,今日,去了野外,采了些花草回來?!?p> 沭之睿真是火冒三丈,這丫頭竟然真的和沭之延出去了,而且被自己的朋友看在眼中,真是不知廉恥!“你,竟然敢和小叔子一起外出,未經(jīng)我的允許,膽子不小,真不虧是小家小戶里出來的,果然是不懂道理,換了娟麗,是無論如何做不出來的!”
冷悅兒嘆了口氣,慢慢的說:“不過是和沭之延一起出去了一趟,哪里有你想得如此齷齪,他是我小叔子,我能做何事?”
沭之睿面沉如水,大聲說:“你不過是一個(gè)沖喜的工具,竟然敢和我頂嘴,我這就休了你?!?p> “隨便?!崩鋹們好摽谡f,這沭家,她是呆得一點(diǎn)也不開心,如果可以休了,最好,雖然讓人罵上幾句,說上幾句難聽的話,但是好過這樣壓抑的活著,憑什么,她就得做個(gè)沖喜的工具,她也是娘生爹養(yǎng),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憑什么,就要這樣?!
“好!——”沭之睿的惱怒莫名的高漲起來,這丫頭,真是不識(shí)抬舉,看她離了沭家要如何活得下去!“現(xiàn)在我就一紙休書休了你!”
門外的小蓮聽得心驚膽戰(zhàn),二少爺這是怎么了,怎么惱怒成這個(gè)模樣?怎么突然間要休了冷悅兒?難道是為了趙娟麗!?
沭之睿盯著冷悅兒,慢慢的說:“我雖然休了你,你可知我的休書要如何寫?”
“隨您,您視冷悅兒不恥,您盡可以寫得如何,您盡可以罵冷悅兒不知廉恥,勾引小叔子,背著您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您心中如何想可以如何寫,只要您得快樂我得自由,我如何我自知,堵不得他人的嘴,您不寫,他們也會(huì)猜測,隨您!”冷悅兒冷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