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怕,自己坐著電梯下去?!弊>负驹谀抢铮p手抄兜,嗓音薄寒,話語中毫無商量的痕跡。
喬晚咬唇,臉上有些麻。
她不出聲,思量不久,便繞過祝靖寒高大的身形往電梯門口走去。
黑暗中,赤紅色的小三角亮起,她按了下鍵。
祝靖寒并無動身的意思,他就站在那里,轉(zhuǎn)過身,冷冷的看著微光下,模糊的站在那里的身影。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里面亮亮的,祝靖寒專用電梯空間很大,但是依舊消除不了她對里面的恐懼感。
喬晚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幾秒后,電梯門關上,兩個人彼此隔絕,一個原地不動,一個向下而去。
喬晚身子緊緊地靠著電梯壁,腦袋發(fā)麻的看著一層一層向下的樓層,心里不曾輕松。
她的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有些眩暈。
終于,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電梯在一樓停住。
門一開,喬晚猛地就沖了出去。
連放在一層的傘都沒拿,徑直沖出大門,沖進雨里。
冰涼刺骨的驟雨拍打在她的身上,才清醒了些。
她渾身哆嗦著,唇色蒼白。
路邊是飛馳而過的各種私家車,出租車幾乎看不見一輛。
她就那么的站在路邊,毫無所錯的樣子絲毫不剩的落在他冰冷的眸中,那輛保時捷緩慢的停在路邊。
喬晚低頭,后座上是祝靖寒冷酷的剪影,逆在黑暗中,冰冷的可怕。
她打了個哆嗦,眼中氤氳,突然有些絕望,這就是她當時差點死掉救出來的男人,這就是那個明明知道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可能,她還一直堅持著賴在他身邊的男人,這就是那個,她借著各種理由,只為了多見他一眼的男人。
可是就算祝靖寒這樣,她也不想說出當年是她把他從大火中救出來,因為她怕,從不愛變成恩情。
車門并未打開,喬晚低頭,淚水混著雨水,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的好像街邊就只剩下了這一人一車。
后面的車窗才緩慢的落下,男人側(cè)眸,眸色不帶一絲情緒,周身薄寒。
“上車。”
冷漠的說出這兩個字,剛才辦公室些許的旖旎和溫情變得消失殆盡。
兩人之間流動著陌生和壓抑。
她繞過車尾,雙手抱著胳膊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女人身上濕漉漉的氣息瞬間充滿了后面的空間。
冷空氣嘩然而來,她關上車門,坐在緊挨著窗邊的位置。
頭發(fā)向下滴答著水,很快的就弄濕了車里昂貴的地毯。
手指幾乎一絲溫度都沒有,僵硬的無法動彈,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