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找人
林澤偉和喬惠心結(jié)婚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線最灸手可熱的一線男星,沒有之一,但他卻在事業(yè)最高峰的時候選擇了隱退,轉(zhuǎn)而經(jīng)商,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林澤偉幾乎把所有的經(jīng)商的潛能都激發(fā)了出來,在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把林氏商貿(mào)的產(chǎn)業(yè)極速的擴(kuò)張成同類商貿(mào)公司中最大的連鎖。
可也正是這樣,喬惠心感到受到了冷落,便故意隔三差五的和劉賀程在一起,想引起林澤偉的注意,林澤偉哪里會不知她的小心思,可是因?yàn)槊τ谑聵I(yè),以為她自己鬧騰一陣,等折騰夠了還是會收回心,總是會理解他的。
那是林遠(yuǎn)慧去念大學(xué)的第二年,因?yàn)榱譂蓚ケ旧硪驗(yàn)槊τ谑聵I(yè),對喬惠心存有歉意,心知她不會玩過火,便也由著她了??墒沁@天開完會,晚上意外的沒有約會,便提早回家,特意沒有通知喬惠心,并提前預(yù)定了一間很好的餐廳,想帶她去浪漫一下??墒腔氐郊遥瑓s并沒有看到人,不禁有些失望,但想到能休息一下午,但也釋然了,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就到了后花園的陽臺上,打開陽臺門,吹著風(fēng)卻覺得對喬惠心的歉意更深,這么好的光景,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在家里陪過她了?她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心情肯定很不好吧。林澤偉吹了一會兒風(fēng),忽然聽到順著風(fēng)有些什么聲音從樓上飄下來。
“惠心在家?”林澤偉有些奇怪的退進(jìn)屋子里走上樓去,聲音是從臥室傳出來的,他一路尋聲過去,還不覺得什么,正想推開門給她一個驚喜的時候,卻聽到了這個時間不該出現(xiàn)的喘息聲,如果他還聽不懂這喘息聲說明了什么,那他就白活三十九年了,可下意識的,他想推開門的手卻停住了,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現(xiàn)在推開門,那么這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就算是到頭了。
林澤偉竟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一路飚車到了自己的酒吧。坐到專屬于自己的包間里,林澤偉不禁覺得自己有些窩囊,哪怕夫妻近二十年,他對喬惠心的愛依舊是濃烈的,喬惠心的所有要求,他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自己之所以這么忙碌,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可是惠心為什么要這么對自己?林澤偉一瓶酒接一瓶酒的灌下去,直到不醒人事。
第二天早上醒來,卻是躺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林澤偉一睜眼,迷懵了一陣子,只覺得頭很疼,等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的時候,想到昨天這張床上發(fā)生的事情,林澤偉不由的有些作嘔。
“醒了?”喬惠心一臉的不滿,端著一碗蜂蜜水走了進(jìn)來“什么應(yīng)酬還要喝的這么醉?”
林澤偉看看她,也不應(yīng)聲,徑自走去衛(wèi)生間,一通干嘔,一直到吐不出什么東西,才去洗臉盆里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情商,任哪個男人應(yīng)該都受不了這樣的事吧?
林澤偉強(qiáng)打起精神洗漱完,才走了出來,看到喬惠心早已打扮的花枝招展“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林澤偉不禁責(zé)問自己,難道就是因?yàn)樽约好?,忽略了她嗎?p> 喬惠心見他出來,只盯著自己瞧,卻久久的不說話,覺得有些奇怪,林澤偉對自己從來就是關(guān)心備至,兩人在家里的時候,就算自己不說話,林澤偉也總會找些有意思的話來跟自己聊,以前還沒有過自己問了話不答,還用這么冷淡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情況出現(xiàn)。喬惠心不禁不陣緊張感涌上了來“難道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隨即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有別的女人,那昨天晚上去接他的時候,看到的就不會是他一個人在喝悶酒了。
“最近有什么煩心事?”喬惠心難得貼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林澤偉覺出自己眼神過于異常,回過神來淡淡的應(yīng)道。
喬惠心這時已經(jīng)明顯的覺出他的不對勁了,可又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迎上去問“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呢!”一邊說著,一邊想輕輕抱住他的腰,可是林澤偉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輕輕的避過。
“這幾天公司事情多,可能沒什么時間陪你,這幾天太累了,沒太有精神?!绷譂蓚ッ銖?qiáng)的應(yīng)對著,他不知道怎么面對喬惠心,被戴了綠帽子這件事,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么多年的夫妻,并不是說放就放得開的,何況,這時的他,是真的很愛喬惠心。
“哦?!眴袒菪囊筛]叢生,口中也毫不遮掩的問道“阿偉,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林澤偉剛壓下去的陰郁,被這話給引燃,和著心里的厭惡感一混和,變成了一股不小的怒氣“究竟是誰在外面有人?”話一出口,不禁皺了皺眉頭,壞了,收不回去了。聽到他這么問,喬惠心心中還暗喜了一下,覺得激將法有用,看來他終于緊張自己了“你外面那么忙,我找?guī)讉€朋友打發(fā)下時間也很正常,如果你不冷落我,我也不用找別人玩???”
“我冷落你,你就和別的男人玩到了我的床上?”林澤偉一向?qū)袒菪那б腊夙槪蛇@樣傷人的事實(shí),一旦被說破,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很難回到從前了。
“你怎么知道!”這時喬惠心才知道心慌,她當(dāng)然知道“玩玩”的底線是什么,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勾三搭四,可是林澤偉天天不在家,自己只有和異性吃飯什么的才在他眼前招搖。
“昨天下午我回來過,不想撕破你的臉皮,才沒推門進(jìn)來?!绷譂蓚バ耐吹目粗拔疫@么忙碌,也是為了我們家,為了讓你和遠(yuǎn)慧有更好的生活,你為什么要這樣?”
喬惠心緊張了起來,又上前一步,不顧林澤偉的閃躲,用力的抱著他,還是帶了些嬌嗔的口吻說“我知道錯了,逢場作戲嘛,我不會認(rèn)真的……”
林澤偉沒注意到她后面說了什么,在聽到這句的時候,像時不認(rèn)識她一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她“你真的是惠心嗎?”
“嗯?”喬惠心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亂搞男女關(guān)系,還能說得這么平淡”林澤偉不認(rèn)同的看著她“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我對你不夠了解?”他看喬惠心怔在原地,也不再理她,抓起衣服走了出去。
喬惠文家
“怎么這個時間過來?”喬惠文打開門,看到是喬惠心站在門口,有些意外。
“快幫我出出主意吧!”喬惠心無神的走進(jìn)屋,徑自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喬惠文跟進(jìn)來“怎么了這是?”
“阿偉他……”喬惠心有些羞于啟齒,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跟劉賀程的事,不知道怎么被他給知道了。”
“劉賀程?”喬惠心挑挑眉“那個胖子?”見喬惠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由得瞇起了眼睛,他這個妹妹,不知是被寵壞了,還是空長了歲數(shù),越老越?jīng)]有腦子,那個劉賀程橫看豎看都不及林澤偉萬一,就算是空虛寂寞,也不至于找個這樣的吧?可是這樣的話,當(dāng)哥哥的又不好說的太直白?!澳乾F(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也不知道阿偉是怎么想的,早上很生的氣走了,我們結(jié)婚十九年,他還從來沒這么對過我!”喬惠心委屈的說。
“當(dāng)然了,男人哪里受得了這個!”喬惠文白了她一眼“你們倆也是,你最近這都是做了些什么?”
“我……”喬惠心吞吞吐吐的說“他最近特別忙,一周也沒什么時間陪我出去,我這不是無聊么!”
喬惠文向來無所事事,以前指著喬惠心的那點(diǎn)片酬,看在親哥哥的份上,總是能照顧他一些,這些年林澤偉的事業(yè)做大了,把喬惠文的胃口也養(yǎng)的有些大,聽她這么說,突然一條計上心來“其實(shí)你也該理解一下阿偉的,他忙也是為了你們的家嘛!不過他這么忙總不是辦法,你就算過了這關(guān),以后總是不好好溝通,也是不行的!”
“我知道,可眼前怎么辦?”喬惠心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意思,可是連眼前都過不了,談什么以后?
“你看這樣好不好?”喬惠文誘導(dǎo)著說道“反正我也是閑著,雖然沒干過什么大實(shí)業(yè),但給他的公司端個茶遞個水什么的還是可以的,不行我去阿偉幫幫忙,讓他也有時間多陪陪你,但你一定要和他好好解釋和道歉,對了,他是當(dāng)場知道的,還是聽別人說的?……你的事?”
喬惠心一愣,被人這么一問,還是挺尷尬的,想了想“不算是現(xiàn)在場,在我家臥室門外,應(yīng)該是聽到的吧?……沒看到?!?p> “哦,那就好許多,這件事,無論如何,你不能承認(rèn)!”喬惠文鄭重的說道“這種事,聽到比看到的沖擊要小很多,只要不是被當(dāng)場捉住,你一定不能承認(rèn)?!?p> “嗯!”喬惠心的注意力全在怎么過關(guān)上,并沒注意到喬惠文的用心。
林家
“你回來啦!”這天林澤偉下班回家,喬惠心難得殷勤的迎到了門口,林澤偉看她出來,也只是淡淡的點(diǎn)頭應(yīng)著,不想喬惠心一把抓住他的手,很深情的乞求道“我們好好談?wù)労脝???p> 林澤偉看她似是內(nèi)疚的樣子,很是心疼,嘴上雖是沒說話,但卻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里等著她開口。喬惠心一見他的這駕式就知道有戲,戲子的天賦派上了用場,她眼含熱淚,快要從眼眶涌出來,卻又極力隱忍的模樣,半跪半蹲的靠在林澤偉跟前,仰頭看著他“今天你走了,我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其實(shí)不是你想的那樣!”喬惠心一副自責(zé)到不行的樣子“我不知道你聽到的是什么,但我發(fā)誓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發(fā)完誓,也不管林澤偉是否表態(tài),便站起了身,一臉幽怨的坐到了林澤偉的身邊“自從遠(yuǎn)慧去上了大學(xué),我心里總是空空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家里好,可是我真的過的很無聊,每天對著這么大的空房子,我不知道對誰說話,說些什么,想到草地上吹吹風(fēng),看著好光景,想到你們卻都不在我身邊,我心里的那種難受,你根本就不知道?!?p> 林澤偉雖然明知自己沒聽錯,可是還是選擇了相信她,他不想失去這個極為珍視的家,即然她說不是,自己便當(dāng)做不是,至少她還愿意跟自己解釋這許多,而她說的自己對她的冷落,的確是他的錯,心中感慨,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手。
喬惠心心知得逞,卻更賣力的絮道著“澤偉,我們好不容易把孩子熬大了,我想過我們的兩人世界,你可不可以別這么忙?如果你能常陪著我,我們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公司最近拓展了不少業(yè)務(wù),我只有一個人,的確忙不過來,集團(tuán)的架構(gòu)還需要一些時日的調(diào)整,等找到有能力的人,我就會有時間陪你了?!?p> “其實(shí)說到底,我們也是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掙多少吃多少罷了,你沒必要讓自己這么忙”喬惠心看了看他認(rèn)同的樣子,又試探著說“其實(shí)大哥雖沒什么工作經(jīng)驗(yàn),但好歹也是信得過的自己人,不如你讓他來幫你?”
林澤偉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喬惠文的品性實(shí)在是……可一想到對方是惠心的大哥,便縱容的應(yīng)下“那讓他來試試吧?!?p> 有了這一次的波瀾,林澤偉刻意調(diào)整了工作量,以求有更多的時間陪喬惠心,一段時間過去,兩人的日子看上去也是和好如初的樣子,可林澤偉心里藏的那根刺,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第二天開始,喬惠文就去了林澤偉的公司,以“國舅”的姿態(tài)在公司里執(zhí)掌了最有油水的采購部門,因?yàn)檫@時的公司各方面運(yùn)作都很嚴(yán)謹(jǐn),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林澤偉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他填補(bǔ)著自己的腰包。
這些日子因?yàn)榉蚱揸P(guān)系有了很大的改善,林澤偉像前幾天一樣,早早的收工回家,可是車子剛出公司門口,一個胖男人就攔住了他的車,林澤偉趕忙踩下了剎車,頭差一點(diǎn)碰到前車窗上,不禁有瞟惱怒,見那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把車靠向路邊停下來,然后氣色不善的下了車,那男人分明是在那里等他。
林澤偉徑直走到那男的跟前,見他男人眼里竟是沒有一絲歉意,不禁也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攔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我叫劉賀程?!蹦腥酥坏囊痪洌阕屃譂蓚ゴ蟮坨R。想當(dāng)年喬惠心怎么說也是令他們一眾男星癡迷到不行,她挑人的眼光當(dāng)然也是刁鉆的,所以才挑中了外形不俗的自己,劉賀程的名字像塊臭泥一樣一直糊在心口一塊隱蔽處,洗不清又甩不掉,可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胖子,是怎么回事?
“你找我什么事?”林澤偉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卻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眼前的男人,雖然不是丑極了的,但也不是喬惠心能看的上的人,臉像被捏歪了的陶泥一樣,還有些氣孔,燒瓷時又燒的不太夠火候,一碰就會變形一樣,皮膚還是那種油膩膩的,個子倒是蠻高,身材……雖然和自己差很多,但也還算是不錯,被這樣的人搶了老婆,林澤偉不由得被一口氣給嗆到,忍不住的咳了好幾聲。
“到是我打擾了,最近這段時間聯(lián)系惠心,可是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想過來問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劉賀程的臉色倒是顯得很認(rèn)真,一點(diǎn)也沒有禍害別人家庭后該抬不起頭的覺悟。
林澤偉聽到他的話,像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這算是來挑釁嗎?但是出于紳士風(fēng)度,還是疏離簡潔的答道“她很好,什么事情也沒有,不過她有沒有事你這樣找過來是什么意思?”
“嘿嘿”劉賀程有些怪異的搓著手笑了起來“我今年也快四十了,好不容易要當(dāng)爸爸,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孩子他媽的狀況,其實(shí)……你也是大老板了,你肯定沒什么時間陪她,不如……就成全我們一下?”
晴天霹靂!惠心懷孕了?自己怎么一點(diǎn)也不知道?不禁怒從中來,一把拎起劉賀程的衣領(lǐng),逼到墻角,原屬于自己的霸氣立現(xiàn)“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劉賀程似是以激怒他為樂趣,一臉得逞的笑意“你是惠心的老公,我要和她在一起,當(dāng)然要來求你放手了!”笑著笑著,就變得有些無賴的意味“你現(xiàn)在打我?guī)兹?,明天報紙頭條就會說你不止戴了綠帽子,怕輸不起,還要在公眾場合打了情夫!”
林澤偉一聽,反而笑了起來,有些笑得意味不明“你不過是想激怒我,然后多找些把柄!”說著林澤偉嫌棄了拍了拍剛抓過他的手“我不會如你的意,你跟惠心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對于感情這種事,要走的時候,誰也留不住,你用不著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知道惠心看上了你什么?”說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要走,剛打開車門,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看看他“不過是個備胎……”說著輕蔑的一笑,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車子緩緩的開了起來,林澤偉透過后視鏡看著一臉氣餒的劉賀程,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怒意染滿了眉頭“懷孕!”他還是消化不了這個事實(shí)。
回到家,林澤偉迫不急待的想求證,自從上次撞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已經(jīng)近四個月的時間了,如果她懷孕有四個月,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近段時間懷的孕,那就是喬惠心一直在騙他,不止把他的產(chǎn)業(yè)分給了喬惠文,還一邊和自己虛以委蛇,一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搞上了床。
“惠心!”林澤偉沖進(jìn)客廳,沒有人,二樓臥室,也沒有人,又回到一樓側(cè)面的廚房,卻見到喬惠心正匆忙的藏著什么東西。
“是什么?”這次,林澤偉有些不斯文的沖過去一把搶過來,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只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孕婦營養(yǎng)片?”說著,有些激動的變了聲,把藥瓶又杵到她眼前“你哪里不舒服需要吃這個?”
“你怎么這么激動?”不愧是一入行就演主角的戲骨,喬惠心很快就從最初的慌亂換成了一臉的不解和委屈“這種營養(yǎng)片的維生素比較豐富,所以就吃嘍,你也來顆!”說著,竟是接過瓶子,打開倒了兩遞出來,就要遞到林澤偉的嘴邊。
“拿開!”林澤偉不可置信的看著仍在作戲的喬惠心,覺得越來越看不清這個相伴近二十年的女人,忍不住一把把藥打翻在地。
“你做什么?干嘛一進(jìn)門就發(fā)莫名的脾氣?”喬惠心雖是心驚,卻自認(rèn)降伏了林澤偉這么多年,林澤偉對她是不敢太過份的,可是她卻忽略了,這世上沒有真怕老婆的男人,只是因?yàn)樘蹛鄄艑櫮纾欧湃?,才千依百順,而已?p> “孩子是不是劉賀程的?”林澤偉終是咬著牙問出了口,因?yàn)橹暗氖?,雖然兩人和解了,但心里總是有些越不過去的坎,因?yàn)檫@幾個月來始終不曾碰過喬惠心,所以她這時如果懷了孕,結(jié)果不言而喻。
“……”喬惠心沒想到他這么直白的問了出來,一愣,可是她這一愣的瞬間,卻讓林澤偉更加的心灰。
“難不成還有別的男人?”林澤偉突然覺得夏天和冬天的溫度一起打在身上,有些氣悶的撕扯的著領(lǐng)帶,看也不看正打算解釋的喬惠心,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阿偉!”直到他走出去,喬惠心這才知道害怕,不禁吶吶“他怎么知道的?”喬惠心再見到林澤偉,卻是三天后。
如果不是不得不回來拿些東西,林澤偉真心不想再踏進(jìn)那個家,如果他們夫妻感情長期不和,自己還好接受一些,自己對喬惠心,不管讓誰來說,都是挑不出錯處的,而自己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好好待她,可是她卻這樣回報自己,怎么可能不恢心?
“阿偉!”喬惠心從陽臺上看到他的車子開進(jìn)來,趕忙從樓上跑下來迎他。林澤偉腳步只頓了一瞬,看著這個自己挖心掏肺心疼了二十年的女人,只一眼,便不耐煩的輕撥開她,徑自上樓去。
“剛才慧慧來電話了,下周就會回來。”喬惠心從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在林澤偉的背后做一個受保護(hù)的嬌妻型象,不過是她眾多角色中的其中一個,現(xiàn)在她心知事情不好善了,不得不拿出林遠(yuǎn)慧來做話引。
果然,林澤偉在聽到林遠(yuǎn)慧名字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一步……兩步……三步……終是停了下來。“哪天的飛機(jī)?”林澤偉淡淡的問著,語氣里卻是透著濃濃的關(guān)心。
喬惠心看他神色變軟,便迎上去,輕聲細(xì)語的說“當(dāng)?shù)貢r間周六中午飛,到香港算上時間應(yīng)該是周日晚上了。”
“知道了,我會去接她?!绷譂蓚フf完就要抬步。
“阿偉!”喬惠心有些意外,按她對林澤偉的了解,對方應(yīng)該知道自己這么輕聲細(xì)語是在找臺階下,放在以前林澤偉早就備好無數(shù)個臺階給她下了,這次是怎么了?她卻完全不記得自己犯得是多么不可饒恕的錯誤。
“還有事?”林澤偉輕撇頭看著她問,臉上的表情卻是喬惠心從沒見過的疏遠(yuǎn)。
“你不會就打算這樣去接慧慧吧?”喬惠心楚楚可憐的問。
林澤偉皺了皺眉頭,以前從不覺得喬惠心多么有心計,但現(xiàn)在看她一副無辜的樣子,明知她有自知她自己并不無辜,卻仍是假裝不自知,是自己以前從來就認(rèn)識錯了嗎?
喬惠心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的態(tài)度在軟化,更加柔聲的說道“別氣了,阿偉,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你別氣了,要是讓慧慧見到我們吵架,她一定不開心的!”
林澤偉有些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你真的是惠心嗎?”
“怎么?”喬惠心一時不解。
“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我從沒了解過你?”林澤偉語氣嚴(yán)肅又沉重“我們夫妻二十年,我一直認(rèn)為你雖然嬌縱貪玩,但心是通透的,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做了些什么?難道你認(rèn)為你現(xiàn)在犯得錯,是撒幾句嬌,裝傻裝癡就能蒙混過去的嗎?”
喬惠心從沒見過林澤偉擺出這樣的神態(tài)對自己,一時竟被批得回不過神來。見林澤偉又要走,慌忙一把抓住他,想也不想的問“那你想怎樣?”
林澤偉盯了她一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拿你怎么樣,之前你雖不承認(rèn)和劉賀程的事,看在夫妻這么多年,我索性睜只眼閉只眼了,可是你現(xiàn)在還……以前只知你貪玩,想不到你還做這么造孽的事情,倒是我該問你,你打算拿你的肚子怎么辦?”
“我……”喬惠心一時語結(jié),這個孩子原本是想找個機(jī)會推到林澤偉身上的,可誰知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林澤偉竟是一直不碰她,原本她也是個有主意的,可是打胎這種事,放到哪個母親身上,都要猶豫一番,這一猶豫,就給了劉賀程機(jī)會來向林澤偉挑釁。
“我對你很失望!”林澤偉不再看她,向前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下“慧慧回來以后,你最好拿出母親的樣子,我不想讓慧慧也瞧不起你!”
“阿偉!”可是這一次不管喬惠心怎么喊,林澤偉都不回頭了,這時她才有些意識到,林澤偉并不是任她拿捏的,不禁有些后悔,原本和劉賀程就是逢場作戲,哪知他知道了自己有孕,竟然逼她離婚!她腦子不好才會離婚,想那個劉賀程哪里能比得上林澤偉的一根腳指頭,一塊備胎而已!想到這里,喬惠心咬咬牙轉(zhuǎn)身回到客廳,拿起電話給喬惠文撥了過去“喂?哥,是我,幫我找個醫(yī)生……盡快!……”
一周后,林澤偉和喬惠心仍是一臉“恩愛”的出現(xiàn)在了接機(jī)口。
“慧慧!這里!”喬惠心一臉慈愛的招呼著林遠(yuǎn)慧,林遠(yuǎn)慧也看到了他們,笑盈盈的推著行李車跑了過來,也不顧后面行人見到林澤偉和喬惠心時異樣的眼光,一下?lián)涞搅譂蓚牙铩跋胨滥銈兞耍 ?p> 林澤偉好笑的拍著她的肩,卻見林遠(yuǎn)慧又忽的看向身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抽身走過去,拉住其中一個的手說“爸,媽,這是我大學(xué)最好的兩個朋友,這是別小晴,還有這個,是我媽名字都聽煩的修奕卿……”說完就捂著嘴笑了起來。
喬惠心很友善的拉過修奕卿“原來你就是奕卿,真漂亮,慧慧每次打電話張口閉口都是奕卿怎樣怎樣……”說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修老爸里間偷聽的修文聽到這里,眼前不禁浮出一幅幅清晰的畫面,缺失的那部分記憶,連同林澤偉的沉聲敘述,交織到了一起。距離修奕卿第一次來香港的時間還要回去一些,大約兩周前,林遠(yuǎn)慧突然拉著自己,非讓自己暑假的時候陪她去香港。
“其實(shí),你看你暑假留在學(xué)校多沒意思?”林遠(yuǎn)慧不依不饒的已記不清是第幾次前來游說了“我跟小晴都回香港了,就你自己,誰陪你?。俊?p> 修奕卿淡淡的撇她一眼“你們倆沒來之前,我一直都是這么過的,自從你來了,教授也說我上交的工作量少了很多!”
“呃……這個嘛!”林遠(yuǎn)慧眼珠骨碌碌的轉(zhuǎn)了一圈“其實(shí)說白了,你做研究,到后來出的功課也不是交給了教授,可錢卻進(jìn)了教授的口袋,也不知道你瞎忙一通是為了什么?”其實(shí)不止國外,很多大學(xué)都是這樣,有些比較有資歷也有實(shí)力的教授,為了給學(xué)生提高水平,會去社會上接一些學(xué)究工作,然后分派給一些有實(shí)力的學(xué)生,然后得來的資金用來支持學(xué)術(shù)研究。
修奕卿聽她說著,也不以為然“其實(shí)今年暑假,我有事要做!”說完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她有種直覺,黃毅德在暑假的時候,一定會來找她。自從小晴和基文的事情發(fā)生后(見別小晴番外),不知怎的,竟然突生起了想談場戀愛的想法。之前和摩爾的一次見面,意外的結(jié)識了黃毅德,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黃毅德雖然回了香港,但無論是禮物還是電郵,總是能讓修奕卿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也是第一次覺得對一個明知道對自己有些“居心”的男人,由衷的感到不排斥。
想起不久前黃毅德表明的心意,修奕卿給的答復(fù)是“人都說緣份是很奇妙的東西,如果我們哪天毫無約定的遇見,我就做你女朋友!”
修奕卿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里是有些看準(zhǔn)這個人了,她知道這個人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會在一個她能感受到他誠意的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墒沁@時林遠(yuǎn)慧卻不停的游說她去香港,腦海里突然有什么一閃
“是了!”林遠(yuǎn)慧這邊絮道著,就聽到修奕卿沒頭沒尾的這一句。
“什么‘是了’?”林遠(yuǎn)慧趴在床上不解的問她。
“沒事!”修奕卿的臉上卻是灑滿了期待的笑“那我們就一起吧,應(yīng)該會很有意思!”可是她說的這個有意思,卻不是林遠(yuǎn)慧說的那個,總是等待知道結(jié)果的事情,多沒意思?如果他在香港能遇見自己……應(yīng)該就變得有意思多了吧?
打定了主意,修奕卿便跟著林遠(yuǎn)慧到了香港,那天,是她第一次見到林澤偉,修文只覺得他真的比電視上還要英偉的多,渾身上下的灑脫氣質(zhì)仿佛是與生俱來,可是看到喬惠心,又覺得兩人看上去恩愛,卻有些說不出的不和諧,不由的皺了皺眉。
修奕卿跟在一行人的后面走著,別小晴回過頭來“你怎么走?”
“走什么呀?住我家!”林遠(yuǎn)慧豎著耳朵,剛聽到她們討論,就湊了過來。
林澤偉和喬惠心對視了一眼,又毫無默契的各自別開,修奕卿心里更肯定了幾分,趕忙推拒道“我早就訂好酒店了,和小晴一道?!?p> “什么道啊!你剛來香港,你都不認(rèn)路的!”林遠(yuǎn)慧有些吃醋的說道。
“上飛機(jī)前我查過地圖的!”修奕卿有些無語的說,看著別人家的不和諧,只想早點(diǎn)離開這樣虛假的氛圍。
“那也不行……”林遠(yuǎn)慧正要打斷,林澤偉在一旁看了一眼修奕卿意味深長的眼神,一下子拉住了林遠(yuǎn)慧。
“別任性!……今天你和你的朋友都累了一天,你們需要些時間倒一倒時差,讓人家先回去休息,然后你請別人來做客就是了!”還不等林澤偉出聲,喬惠心先他一步說道。
“哈???”林遠(yuǎn)慧撅著嘴,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那好吧,明天睡好了我給你們倆打電話,說好的暑假要一起的!”
“你這樣誰信你是大學(xué)生……小學(xué)生還差不多!”林澤偉寵溺的看著她笑說道。
一行人就這樣分開,別小晴才拉著修奕卿八卦起來“怎么看你看他們的眼神這么不對???”
修文看看她,原本清冷的情子在遇到林遠(yuǎn)慧那個活寶之后,被同化了不少“她父母……應(yīng)該是不和!”
“??!這……你怎么看出來的?”別小晴有些意外,因?yàn)橹翱偸锹犃诌h(yuǎn)慧說起她的父母怎樣怎樣恩愛,而香港的娛樂雜志也是這么寫的,可現(xiàn)在修奕卿卻說這都是假的,雖然只是八卦一下,可是只要是修奕卿說的,她就相信是真的。
“直覺!”修奕卿并不八卦,只是不喜歡和過份善于偽裝的人打交道“前陣子看了本關(guān)于微表情的書,雖然不是我的專長,不過看他們笑容時長不一致,做同一件事情動作有分先后,按說這么多年的夫妻,這都是很不默契的現(xiàn)象,而原本該清楚對方一切的夫妻,出現(xiàn)這種不默契,要么就是對要接待的人或事心不在蔫,要么就是兩個人面和心不和!”
“他們是來接遠(yuǎn)慧的,那肯定不是第一種了……難怪……”別小晴撇撇嘴“其實(shí)我也覺得他們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一直這樣還是怎么……估計遠(yuǎn)慧有得受了!”
修奕卿低頭不語,別小晴習(xí)慣了她清冷的性子,猶豫著問道“我知道你受不了別人作假,我也受不了,那要是遠(yuǎn)慧請我們?nèi)ニ?,我們還去不去?”
修奕卿想了想“去吧!怎么說也是別人的家事,對遠(yuǎn)慧,我們該有的過場還是要有的,估計她還不知道!”
“嗯!”別小晴應(yīng)下,接著邊走邊問“這幾天都什么計劃?。恳宦飞弦矝]聽你說?!?p> 修奕卿又走出去很遠(yuǎn),才說道“找人!”說完,嘴角又揚(yáng)起期待的笑意。
別小晴看著她“怎么覺得你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