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憤怒的離開,可是這么久,自己似乎依舊就沒有對他了解清楚,姊婉忽然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不過轉(zhuǎn)而又想自己這般信賴他,他卻憤怒的給她添麻煩,該愧疚的是他才是。
姊婉又抬頭看去,身體卻忍不住向身邊的大家閨秀靠近一步。
劉楚驚叫了一聲,“你這媒婆,竟然敢踩我?”
姊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個大家閨秀就不能輕聲細語的說話嗎?
姊婉想,是不是所有人皆把目光看了過來,她微微瞄了瞄,沒有,她舒了口氣,格外感謝在此刻點了鞭炮的人。
劉楚看著對自己置若罔聞的媒婆,抬腳想要狠狠的還上一腳。
姊婉瞧著連忙閃躲,那狠狠的一腳頓時跺在地上,下一刻,那位大家閨秀瞬間哎呦了一聲。
姊婉很想笑,卻也不敢再在這位大家閨秀面前站著,道了聲:“明早兒見?!贝掖业呐艿臎]影。
劉楚氣的眼淚都要掉下。
大堂聚滿了人,徐氏笑容滿面的坐在上座。
年無焦牽著紅綢看著徐氏的笑容,蹙著的眉宇放開。
正要拜天地,忽然一陣吵鬧聲傳了過來,眾人回頭瞧去,竟是一華服夫人帶著一眾家仆來到門口。
張少夫人年輕的臉上面不改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般多貴重的張家東西能在年家轉(zhuǎn)上一圈已是年家的福氣。今日張秀鴦進了年家便和張家再無瓜葛,日后記得別不請自回!”
四周的人都呆住了,就沒見過這般熱鬧的場景。
這是嫁女兒還是在掃地出門?不在自家說清楚,跑到人家門口奪回嫁妝又這般說,這分明就是讓寒門的年家丟人。
徐氏臉色鐵青。
年無焦冷眸聽著眾人竊竊私語,心里瞬間明白這是讓他掃地出門,而有氣想這般做的,只有那位被他趕出皇宮的長公主。
張少夫人也沒和她們多費口舌,轉(zhuǎn)身領人就要回去,雖然長公主說小鬧一番無事,可是這心里難免擔心太后秋后算賬。
年無焦只覺身邊一閃,下一刻便看見張少夫人趴在了地上,他家娘子一腳踩在她身上笑的極為冷。
“要不要將本小姐一并帶回張家?別不請自回,我爹讓你來這說的?在家時爹可半個字未說過,張家是我爹做主還是我哥,嫂子,你是抽風來錯了地兒了吧!”
“張秀鴦,你竟然敢這般對我?”
張秀鴦笑了兩聲,“瞧你說的,咱倆自小一塊長大,從小打到大,我大喜的日子咱倆小打小鬧一下又有何妨?”
她說著,返身回了大堂。
張少夫人被跑過來的婢女扶起,想要發(fā)怒卻又想著心里剛才的擔憂,瞄了眼公主讓她為擺富貴暫給了她的無數(shù)珍貴寶貝。
心驚膽戰(zhàn)一番衡量后還是讓人逃命一般的抬了回去,畢竟公主還等在張家看著嫁妝回去,她得罪不得啊!
姊婉眉頭蹙著,看著嚇得要命還是帶著嫁妝離開的人,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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