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行神色淡淡,“既然道長一番好心,小妖自會領(lǐng)情,還望道長好生待小幽?!?p> 玨沉真人道:“這是自然?!?p> 春暖花開,鶯聲燕語,兩棵長得粗枝壯葉的大樹之間正吊著一張寬大的網(wǎng)。
一個小丫頭正翹著腳躺在上面,手中揪著一朵近乎被拔光花瓣的深紫色花朵。
“逃?不逃!逃?不逃!逃???”小丫頭猛地坐了起來,看著手中剩下的一個花瓣,喃喃自語,“難道連上天都要讓自己逃嗎?可是自己逃了,那個雪人恐怕一定會找清行和藍(lán)甜甜的麻煩?!?p> 白小幽有些火冒三丈,這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哀嚎一聲,她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你又在數(shù)花瓣了,這次數(shù)的是什么?”一橘色衣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白小幽只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假惺惺,裝了這么久也沒露點馬腳,不過自己也不比他差,裝的更像。
“你為何每每見過都要冷著臉,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嗎?”
哪里得罪?
“你怎么這般閑,師伯那邊難道都沒事嗎?”
秦遠(yuǎn)涯舒服的倚在樹上,笑道:“我?guī)煾副炔涣四銕煾?,自然要清閑許多,跟著我這個徒弟,自然也沒事可做。你怎么不去幫忙?”
“幫忙?我為什么要幫他的忙?”白小幽翻了個身,雪人就是她此生最恨的仇人,比眼前的秦遠(yuǎn)涯還要可恨。
所以,白小幽堅決不肯拜雪人為師,雖然在外,對所有流谷派的人她還是喊著師伯師叔師兄師姐師妹師弟的,除了已經(jīng)拜玨痕真人為師的秦遠(yuǎn)涯,他現(xiàn)在是流谷派的人,她可從來都不是這里的人。
“師叔對你這般好,你為何到現(xiàn)在還非要恨他呢?而且不讓我叫你師妹,也不稱呼我?guī)熜???p> 白小幽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一雙清亮的眼眸中似笑非笑,“你不覺得你有些多管閑事了嗎?”
秦遠(yuǎn)涯眼中含笑,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當(dāng)真可愛?!?p> 白小幽一雙眼睛泛著怒氣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好歹我們也相識數(shù)月?!?p> “叫什么名字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卑仔∮囊痪湓捯嘶厝?。
秦遠(yuǎn)涯有些郁悶,他的讀心術(shù)面對面前的小丫頭毫無作用,難道她的本事也達(dá)到玨沉真人一般了嗎,能攔了去讀心術(shù)?
“哎呦!”秦遠(yuǎn)涯突然哀嚎一聲,頗有些石破天驚的感覺,“你做什么?”
白小幽笑的邪魅,“幫你清醒清醒,你清醒了嗎?”
秦遠(yuǎn)涯無語的連連點頭,下手真狠,這是要要他的命啊!
白小幽頗為解氣的松了手,秦遠(yuǎn)涯臉頰頓時紅彤彤一片。
“我不耽誤你自己玩的時間,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