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緲緲看著滿書架的天文有些愁,這要怎么找啊。
季煬走到書架前指著其中一個書架說道:“這里都是推理小說,我自己找會花很多時間,你們一起就輕松許多。”
幾人一齊走到書架前,看著玲瑯滿目的書籍,幾人心頭慶幸著還好是找鑰匙而不是一張紙。
這個時間,系統(tǒng)提示午餐已經(jīng)準備好,玩家們享用了一頓沉默的暗流涌動,圓桌上只有很少的玩家,其余的并沒有出現(xiàn)在圓桌上。
齊祿一幾人也并沒有什么胃口,快速解決完午餐便上樓繼續(xù)尋找線索。
幾人立即拿下書開始翻起來,一時間書房只有翻書聲。
不知過了多久,段緲緲柔柔酸痛的脖子,隨手拿下一本黑皮書,一翻,哐當一聲金屬掉落在地的聲音,幾人一看,赫然是一把鑰匙。
段緲緲放下書拿起鑰匙笑了,說道:“終于找到了,走吧,時間不等人了?!?p> 說完起身和幾人一齊走出書房,來到一間鎖起來的門前用鑰匙一擰便開了,瞬間一股淡淡的霉味傳來。
房間很大,卻干凈明亮,窗簾并沒有完全拉上,可以看見屋外籠罩的煙霧。
幾人走進房間,衣櫥上已經(jīng)爬上斑駁的霉斑,床也是日式的榻榻米風格,一張方桌上擺著一個相框。
齊祿一走過去拿起來一看,上面是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女孩站在別墅前的合照,門口上面有一塊木牌,上面寫著日文,齊祿一猜應該是藤原一家。
但照片上男人的臉被模糊掉了,就像是五官被溶掉一半垮掉下來,根本看不清原本的容貌,照片好似在這里擺放很久了,上面布上一層灰,照片也有些泛黃。
女人穿著一身白裙,帶著一頂寬大帽檐的禮貌,遮住了一部分的臉,猩紅的嘴巴勾起,端莊美麗。
小女孩的眼睛被剜去,留下兩個黑色的大窟窿,血痕留在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手上抱著一個娃娃。
幾人走過來看著照片,段緲緲看著這張詭異的合照說道:“這照片看著真瘆人,這是半夜襲擊我們的鬼吧?!?p> 齊祿一看著照片上的藤原夫人,總覺得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那副巨大無比的畫,那個女人就是這個藤原夫人。
齊祿一開始感覺到奇怪,那副詭異的畫占據(jù)了一大半的強,但存在感微乎其微,如果不是故意去回想根本不會想起來那副畫的存在。
好像是故意不想讓玩家發(fā)現(xiàn)似的,但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季煬明顯也想起來了,他看著藤原夫人說道:“那副畫像不像在監(jiān)視著我們,這個別墅所有的物品都很齊全,就像還有一個人存在一般?!?p> 段緲緲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也就是說,玩家坐在圓桌上相互猜疑地投票都被監(jiān)視著。
傅駿宇眉頭緊皺,說道:“也就是說,她在操控著投票。”
“也可以這么說,我想,天黑請閉眼本身就是死亡條件,一個是游戲,一個是夜晚睜眼,對應藤原夫人和杏子?!?p> 季煬指著杏子被剜去的眼睛說道。
齊祿一思索著,說道:“還有藤原先生提到的八岐大蛇?!?p> 他好像聽說過這個,繼續(xù)說道:“我記得這個是日本的邪神。”
季煬手指緩緩敲著方桌默認。
【餐廳已為玩家提供餐食,請玩家前往圓桌享用,并最好投票的準備。】
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敲擊著每一位玩家的心。
幾人走出房間并上鎖,段緲緲保管房間鑰匙,樓下傳來房間門的關閉聲,玩家們向樓下走去。
楊靜靜扣著手,指尖由于太過使勁有些泛白,她的眼底已經(jīng)有些青黑,臉色也非常不好,她看著下樓的齊祿一幾人,咬了咬嘴唇,眼睛充血狠狠盯著他們。
但幾人并沒有注意到這個膽小的女孩,直徑走上圓桌坐下。
楊靜靜隨后也坐上圓桌,低下頭,頭發(fā)遮擋住她的表情,看不清她顫抖的嘴唇。
晚飯剛開始依舊沒人說話,但玩家都就位,幾個老玩家的眼神不經(jīng)意瞟過幾個新人,注意者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過一會兒,玩家紛紛放下手中的食物,好像等待著游戲的開始。
徐延飛突然開口說道:“目前線索很少,你們有誰找到了什么線索不妨說出來,對大家也好。”
聽完他的話,陳雯怡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說道:“我們有什么義務和你分享線索,空手套白狼?誰知道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兇手呢?”
徐延飛看著陳雯怡丹鳳眼里滿是嘲諷,心里有些憤怒,說道:“你怎么知道我這里沒有線索的?你既然這么阻止我們知道線索,還是說陳小姐你就是那個兇手?”
桌上的氣氛彌漫著火藥味,一點即燃,楊靜靜聽見他們的話,耳邊又傳來女人的聲音:“說出來,他們在騙你,他們會殺了你,說出來?!?p> 楊靜靜的理智弦崩斷,她猛的抬起頭好似被蠱惑一般,有些破音,指著季煬說道:“今天我、我看見他們上了三樓找什么東西、開了一間房門、他們、他們肯定知道什么?!?p> 她看著季煬投射過來尖利的眼神,收回手,眼淚抖落下來,繼續(xù)說道:“他們肯定知道什么,他們故意隱瞞線索的,求求你們告訴我好不好,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