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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骨

20 一幅畫像引發(fā)的慘案

公卿骨 風(fēng)肆娘 2321 2023-02-11 15:30:53

  做好了吳有東走馬上任這件事,她的復(fù)仇大計也該提上日程。

  她目前雖然毫無線索,但是那又如何,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三皇子和八皇子左不過沒一個好東西;隨便拿一個開刀,另一個定會以為是哪一方的出擊而立時反擊,到時候狗咬狗總會漏出馬腳,大不了一鍋端。

  這還得感謝薛斐白送來的那封密信,今晚,她要用這封信,和薛斐白這個人,先拿八皇子開刀!

  ***

  京中最大的妓院留香園,越到晚上,越燈火通明,杜蘅離其還有一里路的距離時,仿佛就已經(jīng)感覺到絲竹管弦之聲已在耳畔,靡靡之氣緊貼鼻尖;

  天上的一彎新月也在歡聲笑語中徜徉,臨水而建的留香園,宛如淌出來的河水都是滿溢膏脂香氣的肉粉色,引人無限遐想。

  和留香園毗鄰而居的也是京中最大的賭場如意坊和象姑館清風(fēng)閣,閣中的公子絲毫不啻于留香園中軟玉溫香們,而今日杜蘅的目的地,也正是這清風(fēng)閣。

  不過她的目的和其他人略有不同,她的目標(biāo),是那些買春的客人。

  杜蘅進入清風(fēng)閣后稍微打量了一圈,很快就鎖定了目標(biāo)。

  杜蘅坐到那人的鄰桌,和那人一樣,輕輕搖著扇子,冷眼看著臺上熱火朝天的表演。

  就在謝幕聲響起,杜蘅的耳朵精準(zhǔn)的捕捉到一聲“嘁~”,隨之杜蘅先那人一步說出一句“庸脂俗粉”。

  這下,周圍人的視線都望向杜蘅,連臺上的公子們都紛紛側(cè)目,有些龜公甚至于都覺得場面有些尷尬,懷疑是不是有人來砸場子了。

  鄰桌身著紫色綾羅的男人,手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膿u著一把川扇,一掀衣擺,饒有興致的主動換到杜蘅這桌。

  他半個身子都靠到椅背,一只腳翹起踩到椅面,川扇合起,不停的敲打著手心。杜蘅余光一看,就連里面的褲子,都穿的是絳紫這般的顏色,腿上桃色的護膝若隱若現(xiàn)。

  他身子前傾,熱熱的氣息似乎都能噴到杜蘅臉上,說到:“哦?這位小兄弟這等貨色都看不上眼?”

  待男裝的杜蘅轉(zhuǎn)過臉來,男人臉上有肉眼可見的失望之色,心道:長得委實不夠清秀可人,獨獨一雙眼睛十足出挑,可竟看著比自己還像要露骨吃人。

  杜蘅冷冷笑道:“這位兄臺可別找錯了人,我雖不及你魁梧,別看我瘦小些,但鄙人絕不是在下的那個,我們都是真正的男人,該去壓男人才是……”

  然后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大男人涂脂抹粉的有什么男子氣概,小弟偏生就不喜歡那些陰柔到比女子還嬌媚的男子,臺上那些,可不就是‘庸脂俗粉’?”

  話畢,閆慶頓時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拉著杜蘅好一頓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杜蘅意興闌珊的放下杯子,“閆兄,這京中頂級的美人不在清風(fēng)閣中。我那日從常山來京,一進城門,便看一公子打馬逆光而來,‘駿馬驕行踏落花;少時狂走西復(fù)東,銀鞍駿馬馳如風(fēng)’,種種詩句,竟比不得少年風(fēng)姿萬一!”

  “哈哈哈,衡弟,你就吹牛吧你,為兄來自吳楚之地,江南水鄉(xiāng)何樣的美人沒有?要我說,你們北地的人就是不及我們江南的美人——咯——”說到這,閆慶還打了個酒嗝。

  杜蘅作勢欲惱,一下子拍下來閆慶方才和自己勾肩搭背的手:“這么多年在小弟身下雌伏的美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還能辨不出個美丑?你等著閆兄,我就不信這京中還沒有頂好的畫師!我定要砸重金把那人給你畫出來!”

  說完,氣勢洶洶的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閆慶笑笑,倒也沒放在心上,隨后還是挑了個順眼的公子泄了火。

  這幾日,閆慶一直在憑著家里的關(guān)系為謀個肥缺的事奔走,他家本就是商賈出身,慣不缺錢,但是自己沒點官家勢力終究是不行。

  做官的事有些眉目后,高高興興的去了清風(fēng)閣,他發(fā)現(xiàn)今晚消失數(shù)日的“衡弟”突然出現(xiàn)了,那興奮的模樣和即將做官的自己如出一轍。

  杜蘅高興的卸下一直不離手的畫軸,興沖沖的來到閆慶那桌,十足豪放的飲下一口酒水,“兄長請看,這可是小弟花重金請人所畫?!?p>  閆慶不以為意的笑笑,施施然展開卷軸,卻被畫中人秾麗的面容奪取視線,半晌移不開眼。

  畫中之人,長得艷而不妖,舉手投足之間的氣魄宛如神祇下凡。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到讓人不可逼視。

  杜蘅了然于胸的笑笑:“確實天人之姿吧,閆兄!”

  閆慶下意識的點點頭,只聽杜蘅繼續(xù)說到:“唉,可惜只見得佳人一面,芳蹤即遍尋不得,若是能一親芳澤,縱使立時死去也無憾了……”

  閆慶聽到這話,腦子里的精蟲便不住的作祟: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況且自己即將上任,離開京城還哪還能尋到自己?

  然后不自覺的便接了話茬,“衡弟放心,此人只要還在京中,為兄便去找,這等標(biāo)致人物,還是得……”

  他接下來喃喃的話語,杜蘅沒聽清楚,甚至于閆慶自己都說不清到底說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再多看這畫一眼,便多涌向臍下一份熱血。

  閆慶的速度果真沒讓杜蘅失望,他很快便得知畫中人是現(xiàn)今太子太傅薛大人的庶子薛斐白,因為人低調(diào)且位于兄長的光環(huán)之下,長成這般模樣倒從來也不招搖。

  “閆兄,閆兄!”杜蘅在閆慶眼前搖了搖手,硬是把他逐漸呆滯的神思召喚回籠,“你這幾日怎么回事,如何這般魂不守舍的?”

  閆慶單手扶額,“衡弟,還不是那畫像,為兄見后,竟念念不忘!這世間還真有如此‘郎艷獨絕’的人物!”

  “嘁,我當(dāng)什么,交給為弟我了。”

  “當(dāng)真!”

  “這是自然,三日后,保管把人洗的干干凈凈送給兄長?!?p>  “這……”

  “怎么,哥哥是怕唐突了美人不成?”

  “倒也不是,畢竟是官家子,難能像清風(fēng)閣的小倌們隨意狎玩?”

  “不過是個庶子,還能去告訴父親大人自己失身了不成?況且咱們二人很快就要天南地北的上任,大不了第二日就上路去述職,他能耐你何?”

  聽完杜蘅這番話,閆慶才把心放到肚子里,連忙作揖“辛苦兄弟了”,杜蘅才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不過兄長,這檔子事還需銀錢開路,小弟雖然路子有些野,卻也不及兄長手闊……”

  然后杜蘅扭扭捏捏的提出要五萬兩,閆慶雖有些心疼,但想著三日后就觸手可及的美人,倒也眉頭沒皺大手一揮的就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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