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儀問了一些細節(jié)之后,便讓晏夫人離開了。
“真是美人呢?!?p> “是啊??瓷先]比我大多少?!?p> “怎么,你喜歡姐姐?”
“???小可愛,你現(xiàn)在很直白啊?!?p> “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人家現(xiàn)在寡居著,你堂堂正一品尚書令、正二品中書令、正三品大理寺卿,可不能隨便和寡婦有什么呢?!?p> “小可愛,你好像知道你這么得意的樣子很好看吧?”
趙君悅笑著歪了歪腦袋,揀起香噴噴的炸豬蹄,輕輕咬一口。
真是……小可愛,你這樣不是勾引我親你嗎?太過分了……我恨不得是那塊炸豬蹄,裹上椒鹽,撲倒你,反咬你幾口,讓你現(xiàn)在那么得意又囂張!
不過,她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趙君悅在身邊吃著東西,偶爾吮指的樣子尤為可愛,有時讓徐子儀感到反差太大——冷御的模樣是那么有壓迫力,又讓人心癢。當然,現(xiàn)在他也心癢。
翻閱著賬目,徐子儀察覺到了一處小小的異樣。蘇晚云每晚必吃的桂花糕,怎么沒有為她留一份呢……
不多時,趙君悅心滿意足地享用完畢。
出了聽雨樓,徐子儀與趙君悅望大相國寺去了。
向擺攤的商販、師姑與寺中的和尚確認晏夫人昨晚的行蹤。
晏夫人容貌清麗,總讓人印象很深。
“來過?!?p> “晏夫人啊,來過的。我記得很清楚。”
“這位女施主常來。昨天?昨天來過的。”
問了許多人,相當一部分人都給到了肯定的回答,并且相當確信。
“徐令君,你怎么看?”
“嗯?反客為主?”
趙君悅笑盈盈地望著徐子儀,抬起手,輕輕在他額頭上彈了一指。
“哎喲!”
“趙小郡主發(fā)問,你回答?!?p> “我、我說了還有什么意思嗎?哎喲??!小~可~愛!”
徐子儀蹙眉撒嬌似的反抗著。
趙君悅喜歡他這樣,不過,她很清楚,如果徐子儀敢對別的女人撒嬌,她得把他腿打斷!
“說不說?”
纖長手指拎起了徐子儀的臉蛋,白嫩得如她的手指。
若是說趙君悅曬不黑,徐子儀確實一捏就紅的那種。讓她有點不舍,卻又有點想要欺負。
“說說說!!你想,你記得昨天偶遇過的人嗎?”
“嗯,合理~繼續(xù)。”
“???……那你說,為什么你會記得這么一個人呢?”
“嗯,合理~繼續(xù)?!?p> “?????……那……那是不是晏夫人做了什么事情讓人記住呢?”
“嗯,合理~繼續(xù)?!?p> 好啊小可愛,竟然用我的說辭反擊我!
“小可愛,我更希望聽到你的見解。”
“嗯,好。”
趙君悅走向小販問道:“你們怎么都認識晏夫人?”
“她呀,幾乎每天都來這里。”
“話說,昨天晏夫人來干嘛呀?”
“買了個糖人。也在那邊的師姑那邊買了手絹?!?p> “平時會買嗎?”
“不會。每次都會看好久,夸我手藝好,但是很少會真的買。”
“謝謝你呀!”
“不用謝。對了,你該不會就是趙小郡主吧!那位、那位就是徐令君嗎???”
怎么看到徐令君比看到我還要激動??男人都好奇怪。
看著徐子儀與小販聊天,談吐溫柔而不失貴氣風(fēng)流。趙君悅越發(fā)覺得這樣一個男子,竟然會為她翻墻間的回眸而追尋多年,至今未娶。
摸了摸衣襟口。莫非他喜歡的是……那京中貴女確實是比不過我的。
突然有了底氣的趙君悅微微一笑,讓剛結(jié)束了對話而回眸的徐子儀摸不著頭腦。
“小可愛。來?!?p> “嗯?”
徐子儀一笑,轉(zhuǎn)向小販問道:“晏夫人今早有沒有來過?”
“來過欸!徐令君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來問昨天掉了什么東西?”
“徐令君?。∧阏媸巧窳耍。。。∈前∈前?,晏夫人的荷包掉了,今天來找呢?!?p> 趙君悅了然一笑:“謝謝你啊。我也要個糖人,要那個小豬仔。”
“好嘞!”小販取了個糖豬給趙君悅,“趙小郡主,你和徐令君是不是已經(jīng)情定終身了?”
徐子儀微微一笑,睨向趙君悅。
趙君悅輕輕搖了搖頭:“一件信物都沒有收到過?!?p> 說著,搖了搖手揮別小販。
“小可愛!你等下,不是還沒問完嗎?!?p> “問什么?都知道晏夫人昨天沒有來過了。只怕晏夫人正是為了制造不在場的人證,今早才來問昨晚丟失荷包的事情,給所有人留下了她昨晚來過的印象?!?p> “這就夠了嗎?其實還能打聽更多?!?p> “還能打聽什么?”
“沒關(guān)系,換個人問也成?!?p> 徐子儀心頭一動,想要牽起趙君悅的手,可剎那間,把趙君悅錯看成了徐婉。
盡管兩人容貌并不相似,卻俄而有一瞬重合。
無暇雙眼中閃爍著好奇,期待著每一次與他的冒險,哪怕荊棘密布,仍勇往直前,就算身處逆境,猶一綻笑顏。
她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怎么了?”
“沒什么——來?!?p> 徐子儀有了九分確定,再加上了一分難以自制的深愛——
有這十分,便足以讓他決心使壞,哪怕她不愿意,就現(xiàn)在,他也想牽起她的手。
趙君悅疑惑著徐子儀的一息遲疑,卻等來了他悠柔一笑。
微合起的雙目洞悉她的心意,唇邊彎起一角,酒窩卻在另一邊笑得更深。
想戳他酒窩~啊呀!——
趙君悅只覺身體一傾,本是充滿警覺的她,卻被徐子儀牽起了手,竟好似少女般失神著,被心上人緊緊牽住了心。
今夏,似是桃色,花開滿京。
趙君悅聽著徐子儀的問話,心卻在天空中。
她想著,當年自己只是為了戍邊將士和百姓呈上諫言,卻不知為自己定下了這一段緣分。他能陪自己到最后嗎?哪怕成就一段姻緣,不求良緣,只求是他?
“是晏夫人說,她昨晚丟了荷包嗎?”
“是啊。”
“那她平時早晨或上午會來這里嗎?”
“平時啊?這么一說……好像不會。晏夫人上午一般都在店里,因為晚云小姐每天早晨會在窗邊唱歌,所以那時候聽雨樓生意很好。晏夫人做完前一天和當天的賬才出來?!?p> “你為什么知道那么多?”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聽雨樓的??湍?。他們早間沒什么達官貴人,都是我們這些市井人喝早茶。徐令君,還有什么別的想知道的嗎?”
“還有就是,晏夫人后來找到荷包了嗎?”
“找到了!”
徐子儀挑了挑眉,心想:想必是自己做的戲吧?
“是被寺中的小和尚撿到的?!?p> 趙君悅眼前一亮:“是哪個小和尚知道嗎?”
“啊,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你呀。”
趙君悅嫣然一笑行禮道謝,讓年輕小販不禁紅了臉。
“徐令君?”
“嗯。時間是吧?我猜也是。真正掉荷包的時間不是昨天,而是前天。如果小和尚可以證實……”
“不過,若真是為了制造人證,又為何會讓小和尚撿到呢?”
“小可愛,你有沒有想過,晏夫人為什么總來這里?”
“……徐令君,你的意思是???”
小牛奶呀
趙小郡主,你御他,他會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