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接過電話的一瞬間手中的菜就掉在了地上。
低沉的男聲從手機里傳出來。
“我先來找你了,開心嗎?”
這個聲音!
一瞬間就將她帶回到了那個奶茶店門口陳百強對她吼著罵她的畫面。
秦瓊?cè)缭饫讚?,但還是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這個死變態(tài)!”
秦瓊越說越生氣,她已經(jīng)沒那么害怕了,反而無形中生出了一股力量,想打死這個陰溝里的老鼠的力量!
“嘿嘿,”陳百強不以為然地笑了,這聲音簡直讓人汗毛倒豎。
“你日子過得太好了?!彼蝗粺o厘頭地說了這么一句。
陳百強這幾個月已經(jīng)將Susan給他的錢用完了,他現(xiàn)在沒有沒有家,沒有錢,還要躲避警察,儼然一個喪家之犬,他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哈?”秦瓊不解,這個神經(jīng)病在說什么?
陳百強沒有理她,只是說道,“你回頭?!?p> 秦瓊身子一僵,脊背發(fā)涼,她觸電般地回過頭。
那個熟悉、惡心又憎惡的面孔就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看著她笑,露出一排黃的跟餿了似的牙齒,那雙眼睛簡直就是那兩只無頭死老鼠的放大版,讓人惡心到心底發(fā)寒。
秦瓊提起菜拔腿就跑,她的車在地下車庫里,秦瓊一邊報警一邊往地下車庫里跑。
秦瓊喘著粗氣準(zhǔn)備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瞪大眼睛,窗玻璃上赫然映著陳百強拿著刀要捅向她的身影,秦瓊趕緊往旁邊一閃,那把刀從在玻璃面上“次啦”劃過,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秦瓊跑到車尾去躲避著陳百強,一邊大罵,“你這神經(jīng)?。∧憔谷灰獨⑷??!你本來坐了牢出來,還不好好改過自新,你是要吃一輩子牢飯嗎?!”
陳百強冷笑:“吃一輩子牢飯有什么不好?!反正老子已經(jīng)沒飯吃了,我老婆跟我離婚跑了,房子沒了,工作也沒了,什么都沒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他目呲盡裂,嘶吼著,仿佛秦瓊才是那個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罪犯。
秦瓊一邊繞著車躲避著,一邊大聲說,“你這個神經(jīng)?。∶髅魇悄阕约悍缸?!還怪我!你可真會推卸責(zé)任啊!好像自己什么錯都沒有一樣!”
“哼!老子唯一的錯就是沒有早點打死你!本來那個女的讓我在高考之前先解決那個男的,但是你實在太嘚瑟了,我都這樣恐嚇你了,還專門去給你抓了兩只老鼠,你竟然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還穿的那么騷去拍照!完全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秦瓊心里“咯噔”一下,高考之前?那個男的?難道他說的是夏清洲?!
那個女的又是誰?誰要傷害夏清洲?!
秦瓊這一瞬間的愣神,陳百強已經(jīng)從車頭繞了過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差點被陳百強一刀捅穿,她條件反射地一拳頭揮過去,卻被陳百強一手給抓住了。
他惡狠狠地說:“我可不會再中第二次招!”
“我去你大爺?shù)?!”秦瓊一抬腿就踹到了他的命門。
陳百強吃痛的嗷嗷叫,松開了秦瓊的手,秦瓊趕緊逃跑,誰想到他竟然還是“不屈不撓”地追了上來,秦瓊拼命往出口跑去,突然走過來一個女人,還大著肚子,她看到陳百強拿著刀往這邊跑過來,嚇得驚聲尖叫。
秦瓊焦急地看著她,又回頭看已經(jīng)追了上來的陳百強,本來想直接逃跑,陳百強的目標(biāo)是她,應(yīng)該不會傷害這個孕婦的,但是由于孕婦的尖叫刺激到了本來精神就有點失常的陳百強。
他竟然發(fā)瘋似的朝孕婦這邊跑了過來,“閉嘴!吵死了??!”
而孕婦在原地嚇得羊水都破了,根本動不了.秦瓊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
她看到染紅的刀尖從她身體里冒了出來。
秦瓊倒下的一瞬間,秦瓊想,她大概要死了。
她腦海里閃過許多的畫面,她的家人,還有……
夏清洲。
唯一遺憾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她喜歡他呢。
希望你能好好長大,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秦瓊閉上眼睛的最后,聽到的只有女人的哭喊聲和警車的鳴笛聲。
傍晚放學(xué)的時候夏清洲沒有等到秦瓊來接他,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于是趕緊給她打電話,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夏清洲于是急忙跑去路邊想打車趕回去,一邊還在繼續(xù)給秦瓊打電話。
秦瓊,你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他心中一直默念著。
就像夜深人靜的時候小和尚獨自守著佛祖在一遍遍誦經(jīng)一樣。
他是如此虔誠地祈禱著,腦海中卻閃過秦瓊被鮮血淹沒的畫面,他的心跳得像快要爆炸的太陽,滾燙的鼓動著。
半路上突然冒出一群混混攔住了夏清洲的去路。
“你就是夏清洲?”一個為首的混混一臉桀驁不馴地問。
另一個混混拿著手機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篤定地說,“沒錯,是他!”
“有人出錢要你兩條腿,從今以后你只能做殘廢嘍!”混混頭子大笑道。
夏清洲的臉色冷峻的可怕,他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紅了,這種紅不是哭的紅,而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的紅。
“滾開?!?p> 夏清洲的拳頭攥得發(fā)白,低沉著聲音,眼睛像兩把染血的利刃。
有些混混看得心里還真有點怵,但他們?nèi)硕鄤荼?,即使夏清洲再狠,還能狠過他們一群人?于是也就不怕了,反而更加得意洋洋起來。
“草你媽的!你是什么東西?!還敢讓老子滾?!”
混混頭子一下子怒了,直接抄起棍子就要去揍夏清洲,誰料夏清洲已經(jīng)將書包丟在一邊,抬腿就將他踹出去兩米遠(yuǎn)。
其余的小混混看了,直接抄家伙就朝夏清洲沖了過去。
而夏清洲,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里卻有帶著寒意的殺氣。
他不僅僅是揍那些小混混,而且逮到一個就直接給他胳膊掰折,小混混們一個個痛的倒地嚎叫。
突然一個黃毛矮個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在夏清洲掰折別人胳膊的時候,他從他身后猛的捅了一下,然后顫抖著松開手逃跑了。
夏清洲吃痛地回頭,拔掉刀捂著傷口顫巍巍地往路邊走去,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司機師傅看他好像臉色不對,于是問道,“同學(xué),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點走!”他焦躁地說。
“哦哦?!睅煾抵缓泌s緊發(fā)車往目標(biāo)地去。
夏清洲繼續(xù)給秦瓊打電話,這次卻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