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個廢棄莊園?!?p> 莫廷遠立刻往外走去,還不忘問道:“那個莊園是誰的?”
“汪家的,已經(jīng)被封了。”
自從汪家破產(chǎn),一切產(chǎn)業(yè)都被封了,等待拍賣。
莫廷遠半瞇著眼睛,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滿是危險。
上次只給了汪家一個小教訓(xùn),按捺了這么久,還是對他的人下手了。
“帶上人,去找?!蹦⑦h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走出書房,大步下樓。
等他走遠,莫央央才輕輕打開門,給鄭楚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楚月姐,我哥去找那個女人了,會不會出事???”
“怕什么?!编嵆抡娦桥踉碌刈诿兰椎昀?,溫柔安慰莫央央:“我們只是開了個玩笑,汪子翼順便跟我們打聽了關(guān)于林初七的消息,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啊?!?p> 莫央央想了想,贊通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心慌,楚月姐你現(xiàn)在在哪?不然我們?nèi)ス浣职桑俊?p> “好??!”
……
這一晚上,有人開心,有人怕。
林初七好不容易躲開汪子翼幾人的搜尋,撥通了記憶里宋千禹的電話。
“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宋千禹的聲音。
“宋千禹,是我?!?p> “學(xué)姐,你現(xiàn)在在哪?好,我馬上就來!”
宋千禹正在到處找林初七的蹤跡,沒想到她先打電話給他了。
跟汪子翼有關(guān),還是郊外。
他立刻想到汪家在郊外那個廢棄莊園。
從莊園到市中心的這條路上,一定能找到她。
“學(xué)姐你等著我!”
“嗯,謝謝?!?p> 她聲音顫抖,心慌氣短的她在聽到宋千禹熟悉的聲音時,她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
跟宋千禹說明情況后,她就掛斷了電話,手機沒多少電了,得節(jié)約用電,撐到宋千禹找到她。
莫廷遠肯定指望不上了。
她揉了揉疼得厲害的膝蓋,手背上的燙傷也火辣辣的疼。
熱烘烘的夜風(fēng)一陣陣撲在臉上,吹得她腦子渾渾噩噩,好像一團漿糊。
她蜷縮成一團,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千萬,千萬不要被汪子翼發(fā)現(xiàn)了。
悄悄從草叢中探出頭去,遠處的天空還能看到一閃而過的光。
那是汪子翼帶著人找她。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被找到。
眼看燈光越走越遠,手機剩余電量也不多了。
她捂著胸口,試圖讓狂跳的心臟慢下來。
一直躲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這個草叢只要仔細搜,還是能找到的。
回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初七下定決心,關(guān)了手機,摸黑原路返回。
一路上加快腳步,很快,就回到了她才逃離的那個廢棄莊園。
趁著汪子翼沒回來,她努力克制心底的慌亂,在一樓找了一個房間,悄悄藏了進去。
凌晨四點,汪子翼幾人氣急敗壞地回來了。
她隱約聽到汪子翼幾人商量先休息,明天一早再想辦法,隨后一陣腳步聲上了樓,她才敢慢慢呼吸。
可下一秒,門突然被打開,啪嗒一聲,房間被燈光照亮。
汪子翼獰笑著站在門口,“莫太太,又見面了!”
她瞬間呼吸一滯,不斷往后退,樓下的窗戶被鎖住了,就算她現(xiàn)在想翻窗離開也不可能。
往門口跑更不可能,加上汪子翼,門口守著三個人。
看著汪子翼脖子上的咬痕,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這次莫廷遠要得償所愿了,她也被綁架了,說不定就要去找顏顏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亂哄哄的畫面,跟莫顏顏成為好朋友,一起獲獎,第一次見到莫廷遠……
短暫的小半輩子就像走馬燈,在她腦海中飛快閃過。
可想象中的打罵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只聽到幾聲悶哼。
“被嚇死了?”
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莫廷遠?!
她一個激靈,睜眼就看到莫廷遠那張冷峻的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你怎么來了?”
見她慌亂的樣子,莫廷遠眸底劃過一抹不耐,道:“我不來,難道要看著莫太太被撕票嗎?”
林初七喉頭一梗,說不出話。
她還以為她短暫的人生就要在今天戛然而止了,沒想到掛斷電話的莫廷遠找來了。
不知不覺間,溫?zé)岬难蹨I打濕了她的臉,咸咸濕濕的淚水從臉上傷口上滑落,細密的刺痛才讓她把思緒抽回來。
汪子翼和另外兩個男人被莫廷遠的人五花大綁,猶如貨物一般,扔在了車子后備箱里。
她扶著墻面,艱難走到門口,就看見莫廷遠點燃了一支煙,用力吸了一口,明明滅滅的火光按在了汪子翼的手背上。
汪子翼被疼醒了,大汗淋漓地醒來,“你他——”
臟話還沒說出口,汪子翼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莫廷遠嚇得噤聲。
莫廷遠食指和中指還夾著熄滅的香煙,狹長深邃的眸子里夾雜著細碎的冷意,“聽說,你上個月就出國了,怎么又回來了?”
他聲音發(fā)冷,聽得門口的林初七都覺得害怕。
莫廷遠脾氣不好,她知道的,尤其是對那些影響他的路的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他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汪子翼,而不是她吧?
林初七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她咬著嘴唇,一瘸一拐地繞開莫廷遠,打算上另一輛車。
“莫太太?!?p> 莫廷遠微微側(cè)身,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要去哪?還嫌亂子不夠多嗎?”
聽出他話里的不耐煩,林初七心里又苦又澀,卻還是乖乖跟莫廷遠上了同一輛車。
至于汪子翼三個人,被他的人直接送去了警察局。
車里彌漫著薰衣草的香味,緊張了一整天的林初七死死掐著手心,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這兩天把她折騰得心力交瘁。
要是每天都過這種提心吊膽還受傷的日子,不如還是離婚吧。
天邊逐漸有了光亮。
徹夜狂歡的莫央央提著限量版手提包,踩著最新款高跟鞋搖搖晃晃地從車上下來,隱約間好像看到了她哥。
等等!
哥?!
莫央央酒醒了大半,用力地甩了甩頭,她哥懷里抱著的人是誰?
林初七,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