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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離開后,竹鶯才敢回到屋內..
這時,
熹貴人看著一窩蜂的人都回來的,心里堵著慌,這幾日就很囚犯一樣被人看著,甚是不爽道:
“除了竹鶯,你們都出去?!?p> 只是,
她們都猶猶豫豫地說著:“娘娘,皇上有令,奴婢得寸步不離得伺候在娘娘身邊?!?p> 榮姑姑也說道:
“娘娘,奴婢們是萬萬不敢抗命的,若娘娘嫌奴婢們礙眼,那娘娘也已親自與皇上說說,現(xiàn)在皇上也寵著娘娘,只要您提上一嘴,皇上多半都會應允的?!?p> 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暗喜對方肯定是聽了進去,便繼續(xù)游說道:
“娘娘,在宮里,只要有皇上的寵幸,這日子啊,只會是越過越好,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以及那些個不受寵的嬪妃,哪一個敢讓您不舒心,那就是不想活命了,皇上今日如此疼愛娘娘,已然是羨煞旁人?!?p> 一旁的竹鶯聽著姑姑的話,也動搖地勸說道:
“娘娘,姑姑說得也有理,如今已成這樣了,娘娘,不如就認了,雖說皇上是挺....但竹鶯覺得皇上是有喜歡的娘娘的,娘娘,退一步想,只要人在,往后說不定也會有所改觀呢?!?p> 二人在熹貴人耳邊嗡嗡地說著,她也開始搖擺了,想著就算一直抗拒著,事情也是如此的,活下去,是不是也會有奇跡發(fā)生呢。
她搖了搖頭:“煩死了?!?p> 說完,就蓋上被子,躺下,側過身子,暗自思考著。
她們見狀也只好,先閉上嘴,小心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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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目汐宮喂熹貴人用膳一事,已經(jīng)傳遍后宮,皇貴妃得知只是不屑地說上一句:
“熹貴人都變得如此狐媚了,還真是讓人沒想到。”
此時的皇貴妃無心爭寵,臉上張揚的神色已經(jīng)消減了許多,
碧槐看著心里卻不由地有些開心,想著她以后就不必再賞人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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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賢云宮。
靜貴妃看著平靜端莊,但心里還是吃醋的,只是她只要就算吃醋也并不會影響什么。
一旁與她一起包香馕的許常在卻笑著說道:
“看來姐姐也不是唯一了。”
聽到這句話,靜貴妃的手一頓,細小的針瞬間刺了一下她的食指,鮮血迅速冒頭。
玉兒緊張道:“娘娘,您流血了。”
靜貴妃一晃神才反應過來,掏出手帕,擋住食指,并表示: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可許常在卻暗有所指地說道:
“姐姐,還是要小心才行,雖然現(xiàn)在看只是不起眼的小傷,可若處理不好,也會越變嚴重的,就像有些人一樣?!?p> 靜貴妃聽后只是笑笑,然后拿開手帕,看了看傷口,已經(jīng)止住血了,
這時她才說道:“涵兒,剛才話里的意思,是指熹貴人?”
“涵兒也只是好心提醒姐姐,畢竟熹貴人若是有喜,那地位,可不一般啊?!?p> 對方這句話,讓靜貴妃內心一陣抽痛,她這些年犧牲了太多,
不僅讓宮里的其她嬪妃無法順利誕下子嗣,連她的每次懷上后幾乎都是自己親手扼殺,除了最后這次,但讓她傷得極其嚴重,太醫(yī)直言能難再有喜。
想到這里她黯然神傷,說著:“本宮知道,涵兒醫(yī)術了得,可愿意幫幫姐姐?”
許常在神情疑惑,但很快便有了猜想,就試探地問道:
“姐姐莫不是身體?!?p> “涵兒猜得沒錯。”
聽到對方的回答,許常在眼神略微已經(jīng),再追問道:“皇上可知?”
靜貴妃稍微沉默了幾秒后,說道:“太醫(yī)應有稟報吧?!?p> 這下,許常在眼神垂了下來,臉色看著說不上難過和開心,
隨后她輕聲道:“涵兒給姐姐把個脈吧。”
說著便抬起手,緊接靜貴妃也稍微撩起袖子,將手放到炕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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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黃昏,悄然地灑落,籠罩著整片大地,讓人不由覺得愜意,
而抬頭望向天空,云朵被披上的金輝,被遺漏的白云,宛如特例是存在,但卻映照了一幅紅藍色的彩畫。
迎著如此柔美的黃昏,蘇飐一行人來到了晉國邊界淮安,令人意外的是蘇飐在此有一所宅院。
芏月走下馬車,看著眼前牌匾,一看就知定許久無人親臨這里了,滿地的枯葉,和可見的蜘蛛網(wǎng)。
招閑將馬兒困在一旁的大樹,便前來開門。
隨后,幾人走了進去,
撲鼻而來的是一陣陣不可描述的氣味,還滲透著一股寒氣,不由地令人感到陰森恐怖。
這時,一直耗子突然闖入幾人前端的視線....
“啊啊啊...”
如酥驚恐地大叫著,緊接身手敏捷地跳到了招閑身上,摟著對方的脖子抱得死死的,雙腿還夾著對方的腰。
招閑先是驚疑,后淡定又嫌棄地扒拉身上的人,還略有不悅催促道:
“下來,下來,干什么你,一只耗子而已,快點給我下來?!?p> 而如酥委屈又哭喊著:“不要不要,我怕啊啊啊啊”
一旁的芏月剛才是有一驚,但多半是被如酥的叫聲驚到的,現(xiàn)在恢復淡定的她轉頭看向二人。
蘇飐則是護著她身體的手悄悄落下,目光也看向了一哭一斥的二人。
芏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對招閑說道:
“她是真的怕,你就委屈一下,讓她再緩緩?!?p> 對方語氣中有點苦口婆心的意思,招閑剛想反駁,
怎知蘇飐就命令道:“抱著?!?p> 這話一出,招閑也只能聽從地閉上嘴,乖乖抱著身上的人,緊接跟上已經(jīng)邁步上前的二人。
“這府邸,你就一直沒來過吧?!避对挛嬷亲訂栔?。
蘇飐扯了扯眼前的蜘蛛網(wǎng),回應道:
“當初買下這里,只是為了有日容身之所,明日再找人收拾一番吧。”
話音落,幾人已來到府上的大堂,他們停下腳步,眼神在四周觀察了一番。
隨后,芏月便說道:“那今晚就簡單收拾一下寢屋,便可吧?!?p> 蘇飐點點頭表示認同。
這時,
芏月走到如酥面前,摸了摸她小腦袋,安撫地語氣說道:
“好啦,快下來吧,再不下來,招閑的手可就廢?!?p> 如酥依然后怕著,但還是聽話地慢慢腳落下,從招閑身上下來,
回過神細品一番芏月話,便委屈地反駁道:
“奴婢又不重,就這小會兒,他若是廢了,那就是他不行,”
聽到這話,招閑炸了:“我不行,你這...,剛剛就不應該聽爺?shù)脑?,就應該把你扔了,扔到那耗子堆里,讓你和耗子睡?!?p> “啊啊啊,小姐...”如酥嚇得又哭了起來。
芏月無奈地笑笑,抱著她,安撫道:
“沒事沒事,他說笑的,他怎敢,沒事的,好啦好啦?!?p> 一旁的蘇飐看著這一幕也是無奈,轉眼就瞪了眼始作俑者,眼神中好像在說,看你惹的事,
緊接他輕嘆了口氣,吩咐道:“還不快去把行李拿進來?!?p> 聽到這話,招閑二話不說,就迅速地逃離現(xiàn)場,出去拿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