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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少女,讀心后被迫營業(yè)

第98章 昔日物證

  “韓太師到!顧少將軍到!”

  韓太師歷經(jīng)兩朝,學(xué)生遍布朝野,立刻有大臣起身行禮。

  顧君聞極有眼色的落后幾步,側(cè)身避開。無意間瞥見席間端坐的聲影,她立刻炸開了。

  誰懂?和這群成了精的老狐貍打交道一天,嘴皮都要磨薄了。

  最可恨的是,這些老陰陽人不僅嘴里說不出好話,心里更是罵的花樣百出,偏偏顧君聞還有讀心術(shù)。

  有氣撒不出去,說出去也沒人信。這樣的事情再來兩次,得高血壓都是輕的。

  “統(tǒng)統(tǒng),你告訴我!為什么男主坐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在京郊喂蚊子、啃野草嗎?”深感自己受到欺騙,顧君聞臉鼓成河豚。

  “大概是因為…”系統(tǒng)101安慰地話尚在嘴邊。只聽門外鐵腳摩擦、腳步整齊,一頂明黃小轎徑直登堂入室,直走向最高閣。

  “什么意思?這么明目張膽嗎?”

  嗡嗡的心聲一擁而入,顧君聞煩躁地掏掏耳朵,太吵了。

  “看顧君聞那小人得志的嘴臉,不就是…”

  “嗯?”滿臉問號,顧君聞與左右義憤填膺的目光一一接觸,只換來一個個白眼。

  “咳咳?!比~南一詳裝的咳嗽聲響起,那些肆無忌憚的眼神才收斂些。

  接下來踏入殿中的紫色衣袍,徹底證實眾人心中猜想。

  “陛下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千歲!”眼疾手快的大臣早已撲倒在地,高聲大喝。

  “陛下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千歲!”眾人徹底回過神,聲音震耳,久久盤旋不散。

  “平身吧。”由蔡公公扶著,明德帝緩步走下轎子,神色如常,看不出異樣。

  終于,眾人落座,帝王動著,攝政王舉杯失憶后,音樂奏響,宴席正式開始。

  顧君聞早就吃出了經(jīng)驗,無心管左右的嘈雜耳語心聲,吃才是頭等大事。

  “宿主,”系統(tǒng)101捂臉嘆息,“形象,注意形象?!?p>  “先吃飽再說,一會兒估計誰都別想吃好?!贝罂谝ㄖu蛋羹,再啃一口雞腿。雖然還是比不上御廚的鳳髓龍肝,但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酒過三巡,除了顧君聞從頭津津有味吃到尾,身旁幾位大人只是不時彼此交換一個隱晦的眼神,象征性地抬幾下筷子。

  “去吧?!贝┻^重重佳肴美宴,顧君聞也不知為何,她準確地捕捉到楚云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宴會上聲音也低了兩分。

  “陛下,有人鬧事,不肯離開,直言要面圣。”禁軍首領(lǐng)倉促而來,一個頭磕到底,顯得驚慌異常。

  話音剛落,萬花樓瞬間落入死寂。

  “呵。朕記得,禁軍號稱面百萬敵軍而色不改,怎么朕病了幾個月就嚇軟了但?”明德帝一泯酒,隨手擲下酒杯,“罷了,宣人進來吧?!?p>  “是?!辈倘Q塾^鼻鼻觀心,小跑著傳旨去了。

  “攝政王,可還滿意?”

  “一切以陛下為準。”楚云沖明德帝遙遙一拱手,輕輕一笑。臺下無人敢應(yīng)答。

  “叩見陛下。”小太監(jiān)引領(lǐng)下,一小道士疾步上前,行跪拜大禮。

  “說吧,何事喧嘩?”

  “陛下,草民奉家?guī)熤?,有一物欲獻于陛下?!毙〉朗磕昙o不大,一團孩子氣,舉止卻超脫世俗,不卑不亢,令人嘖嘖稱嘆。

  “放肆,怎可直視陛下!”

  “蔡全福,”明德帝一抬手,打斷蔡公公,“若檢查無異,就呈上來吧?!?p>  瞥見楚云若有若無掃過來的眼神,蔡全福欠下身子,親自里里外外檢查一番,才恭恭敬敬遞給明德帝。

  “這是,藥案?還有些年頭了?!泵鞯碌蹜猩⒌匾涝谝巫由?,隨手在盒中翻動幾下。

  “陛下,”小道士又依禮一扣頭,“家?guī)熍R終曾言:二十年前他做錯一事,雖非有心,但終究良心未泯,此生道心難鑄。還望陛下順應(yīng)天道,不可違逆。大道無情,望君珍重?!?p>  “什么天道、道心,朕不明白?!泵鞯碌蹞]開盒子,又舉起酒杯。

  “陛下龍體未痊愈,不易過度飲酒?!背铺缴恚瑪r住明德帝的手,“陛下,不若聽這小道士說完。”

  “楚云,朕自問待你不薄。是,朕有罪?!?p>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楚云!你別欺人太甚,陛下是真龍?zhí)熳?,怎會有錯!”慕容尚書已拍案而起,身后人攔都攔不住。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慕容,你這幾十年書讀到狗肚子里了!”蕭家年輕家主翹著腳,歪著眼瞥一眼,鼻腔里滿是不屑。

  “荒唐!世家百年積淀,慕容兄家學(xué)淵遠,帝王威嚴不容挑釁。果然是軍中爬上來的粗人,簡直不可理喻。”不斷有人加入雙方陣營。

  顧君聞下意識縮縮身子,嘴里不停,聽著系統(tǒng)101興奮地評價著:“宿主,宿主,那位是江家家主,這位是…”

  “原來世家與寒門竟隔閡至此,平日不甚在意,現(xiàn)在想來平日就吵鬧不休?!?p>  “安靜!安靜!不可御前失儀!”蔡全福尖銳的嗓音響起,也不起什么作用。陛下被傀儡操作至這種地步,已非昔日威嚴。

  下一瞬,座椅拉動,拔刀聲響起。吵鬧聲似被凍住了,一下子消失無影無蹤。

  “諸位大人,稍安勿躁,陛下還看著呢?!背贫酥票獠街恋钪醒?,輕輕扶起那小道士,“你詳細說說,陛下不會怪罪的?!?p>  小道士盯著眼前人華貴的長袍看了一眼,點點頭。

  “陛下,二十年前,家?guī)熢朴嗡姆剑硇尼t(yī)藥之術(shù)。途徑京都,曾受世家大族邀請,那大戶人家言閩南疾苦,想求一與疫疾類似的毒方,好請高人實驗。

  家?guī)熒浦贫荆簧平舛?,不愿輕易出手。那大戶人家苦苦哀求,并出言愿出資重修道觀,還給出家主令牌做擔保。于是,家?guī)熗饬恕!?p>  小道士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塊象牙制牌:“不久后,太子自請入蠻荒地,指揮抗疫,近一年后得勝而歸。卻突然身染疫病,闔府上下無一幸免?!?p>  “你?!泵鞯碌鄣氖炙浪揽圩∽畏鍪?,“你想說什么?”

  “我來說吧,陛下?!背平舆^象牙牌,“呈上去的陛下也看了,那是先太子的脈案,是毒、是疫,一目了然。而這象牙牌,眾位也不陌生。祥云、霓虹,是蘇家族輝。而蘇家,是您的外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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