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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面相,斷生死,玄學(xué)大佬殺瘋了

016還是去問了

  和煦陽光透過了稠密的樹葉,灑下了光斑。

  “上官先生,大人今日怎么不在衙內(nèi)?”歲安今日換上了一身綠色長衫,長發(fā)被玉簪束起,面容多了兩份清冷,手上還牽著小白。

  大唐朝不用定時上朝,因此謝玉昭平日無公務(wù)時,會起身練一會兒劍,今日并無劍鋒,而且小白也乖巧地呆在了她的身邊。

  “大人進宮面圣去了。”上官先生起身,“歲姑娘若是閑來無事,也可出去逛逛?!?p>  “噢?!彼€以為又有公務(wù)了呢!

  “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和你家大人說一聲。”歲安沒有報備的習慣,不過現(xiàn)在法司包吃包住,她總得跟人家說一聲。

  “好的?!鄙瞎傧壬肓讼耄瑔枺骸皻q姑娘身上可帶著銀錢?若是不夠,可以向公衙里拿一些?!?p>  “有的有的。”歲安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昨兒個才去找賬房先生支了一部分?!?p>  要說還是官府有銀子,怪不得大家都擠破頭皮想吃這碗飯。

  金鑾殿上的龍涎香十分濃郁,跪在大堂上的青年一身紅衣,而堂上的天子卻摔下了硯臺,怒氣沖沖:“謝明淵,你好大的膽子!你可是要將朕給氣死!”

  謝玉昭沒有躲開,那硯臺直直砸向了他的額頭,瞬間紅了一片,尖銳的角還割傷了他。盡管如此,他還是跪的筆直:“臣不敢!臣奉旨掌管法司,這些年來兢兢業(yè)業(yè),近兩日的案件,多指向曾經(jīng)的大王爺謀反案,臣在此期間,也遇上了一位奇?zhèn)b,她也指出其中有所冤情!”

  “臣不知錯在何處,圣上又因何震怒?!臣請圣上明示!”

  天子被氣得手有些哆嗦,還想繼續(xù)丟點東西。

  看了一眼面前放著的茶杯,那是謝玉昭年少時出去游學(xué)親手燒制的,拿起來又放下,想要丟出那放在上頭的朱砂筆,想起來這是謝玉昭當初在徽府做官時,百姓所贈得萬民筆,最后看了看青年那滲出血絲的額頭,只得走出來。

  “好好好,朕就跟你講清楚!長華山是大唐的龍脈之處,明淵,你應(yīng)當是清楚它的身份!如今你卻因一所謂的江湖俠客,能人異士,就要將長華山易主?”

  謝玉昭跪在那里,脊背卻是挺直無比,拱手回應(yīng):“回圣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而臣這樣做,只是因為此案存在諸多疑點!”

  “其一,當年是由陳立作為監(jiān)察史,查找出了大王爺在陳州與北越私通的信件,將大王爺絞于當?shù)兀惲㈦m說可以處理,但這件事為何不稟報回京?”

  “其二,陳立在返回的途中,遭遇截殺,歸咎于大王爺殘留的部下,此事惹得圣上大怒,而后在其回宮面圣,呈上證據(jù)之后,圣上將大王爺留在長安的家屬,斬首于長華山中,時間也未過半月,是否太過急躁?”

  “其三,大王爺在陳州封地一向政績尚佳,百姓安居樂業(yè),在得知大王爺被殺之后,陳州百姓民怨四起,民憤難消!為何又在短短數(shù)日內(nèi),銷聲匿跡?!”

  “圣上,臣已書于卷中!臣依法而行之,不愿看到冤魂停滯人間??!望圣上,能批準臣徹查此案!”

  謝玉昭從袖中拿出了奏章,天子一把拿過來,又重重摔在了他的身上,“謝明淵!這不該是你管的事!你明知朕已下旨,不許有人再對這個案件提出異議!你為何還要抗旨不尊?!”

  青年垂下眼眸,不卑不亢:“回圣上!年幼時,圣上曾在上書房里教過明淵何為法,何為臣,明淵時刻銘記在心,不敢忘!”

  “若臣不知長華山大王爺一案,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了!”

  聲音鏗鏘有力:“圣上!微臣自認此事存在異議,不愿圣上因此事遭天下恥笑,傳千古罵名!”

  最后一句徹底激怒了天子,他瞪大眼睛:“放肆!謝明淵!你眼中可還有朕這個大唐皇帝?你心中可還有朕這個舅舅?!”

  “圣上教導(dǎo)于臣之事,臣不敢忘,也不愿忘,清人間冤案,除朝間貪官,若圣上因此事降罪于臣……”

  謝玉昭低頭拱手:“臣,無話可說!”

  天子一拍桌子,甩了袖子,“好!那朕便成全你心愿!”

  左走右走沒能找到什么東西砸過去,最后只好撿起了他寫的疑點,又砸過去:“給朕滾遠點,朕不想見到你!”

  “圣上!”謝玉昭固執(zhí)地再喊一聲,見圣上不理他,他只好換了一個稱呼:“舅舅!”

  “朕不是你舅舅!你才是朕的舅舅!”天子膝下雖有皇子,但沒有一個比得上謝玉昭,那可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孩子??!

  他一甩袖,冷臉:“趕緊滾,朕就當你今日沒來過!”

  謝玉昭不愿離去,天子看他性格執(zhí)拗,氣地拿起身旁太監(jiān)的拂塵,就要朝著他身上抽。

  “圣上!圣上三思啊!”王公公見狀,立刻沖上去擋在謝玉昭的面前,“小王爺都傷著腦袋兒了,這會子怎么可能頂?shù)米∧???p>  他怎么可能頂不?。?!

  身體倍兒好呢!

  “王福!你讓開?!碧熳哟蛞膊皇?,收也不是,最后將拂塵丟回了王公公的懷里,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謝明淵,滾回你法司!不然朕就將你送進大牢,從重問罪!”

  “小王爺,您快些起來吧!”王公公跟個老媽子似的,拉著謝玉昭就要起來。

  圣上態(tài)度很是強硬,謝玉昭只好行禮,緩緩道來:“微臣恭請圣安,先行告退?!?p>  天子氣哼哼:有你在我還好個屁!

  謝玉昭耳朵微微一動,抬起頭來還想在說些什么,王公公立刻朝著他搖搖頭,示意他趕緊走。

  這舅甥倆,沒有他王公公,這不得立刻散?

  于是連忙去送,兩人走出了金鑾殿的大門,王公公才連忙道:“小王爺何必要直言頂撞圣上呢?”

  “舅舅乃是一國之君,倘若當初真的是因為聽信了奸佞讒言,對忠臣做出枉殺之事,如今疑點重新浮出水面,圣上不納逆耳忠言,那怎會是朝廷之福?”謝玉昭搖搖頭,直言:“明淵被舅舅悉心教導(dǎo),就知自己往后哪怕會因據(jù)理力爭惹得龍顏大怒,也會坦言直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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