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歲安親自上場
見歲安兩手空空回來,謝玉昭便知沒有抓住什么,他寬慰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歲安不必?fù)?dān)憂?!?p> “人沒有抓住,但是我找到了一個你想要的東西?!睔q安將符紙交給謝玉昭。
謝玉昭一看,如出一轍的花,又問:“上面的符紙是什么意思?”
“定魂養(yǎng)魂的,不過他用的是琉璃瓶,這種說明他在養(yǎng)小鬼?!币娭x玉昭不解,又繼續(xù)出聲解釋道:“小鬼主要是未能出生嬰兒,那藏匿的地點是在臨縣?!?p> 又是臨縣!
歲安看了他一眼,“我去停尸間縫合一下趙四川?!?p> “燒成這樣……還能動手嗎?”救出來的趙四川燒得都有些縮水了。
“先去看看才知。”
只不過待歲安看過死者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無法動手了,她有些懊惱,昨夜就不該以要長華山為借口不動手,這會子就落后了一步。
她朝著謝玉昭無奈地?fù)u了搖頭,沒辦法了。
“既然都出現(xiàn)在了臨縣,那我們就去看一看?!?p> 兩人同乘馬車之中,只不過坐在主位上的青年拿著一本書在看,而坐在一側(cè)的少女卻是一路都在吃。
“歲姑娘,這一路上你已經(jīng)吃了一盤棗泥酥、桂花綠豆糕、龍井茶酥,還有三個艾草青團(tuán)了,你真的還餓嗎?”謝玉昭有些一言難盡。
“……沒有肉,勉強能吃飽吧?!睔q安喝了一口花茶解膩,摸了摸趴在了兩人中間的小白,嘖嘖了兩聲:“小白呀,有人在嫌棄你家主子吃得多呢!”
小白對著謝玉昭嗷嗚兩聲,謝玉昭無奈,但很快收回了這等神情,手中的書被他放下,“此次去臨縣,我還未稟報圣上,只能當(dāng)作一般的巡察?!?p> 兩人下了馬車,就看見縣衙那一處圍了諸多百姓,只聽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婆顫抖著聲音:“官爺!求官爺做主??!我家媳婦兒一尸兩命??!那媒婆就是殺人兇手??!”
守在縣衙門口的男子很是不耐煩,“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兒了?縣太爺下到村里視察去了,你們能告什么呀?”
“縣太爺不在,那,那總得有人能做主吧?”婦人擦了擦眼淚。
“有是有,縣丞和師爺就在里面,可是公務(wù)繁忙。”男人拉長了聲調(diào),“如今總得分個大小輕重!想要來,就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難道你不知道?”
“官爺!民婦家里的那些錢,都拿去請大夫了,實在是拿不出來??!”婦人拉著衙役的手,沒想到被他一把甩開了,男人那雙眼睛透露著勢利:“我說老太婆,你就沒停過:衙門八字兩面開,有理沒錢你莫進(jìn)來么?”
“滾滾滾!滾遠(yuǎn)點!”衙役正想要一把推開老婦人時,歲安伸出手彈了一個小骨頭。
這是她剛剛下車的時候買烤雞的時候留下的,把那衙役的手直接打得通紅,倒吸一口涼氣:“誰?!誰敢襲擊朝廷命官?!躲在人群里算什么英雄好漢?站出來!”
歲安嗤笑一聲,走了出來,微微抬起下顎,“你奶奶我動的手?!?p> 上下打量了那衙役一眼,十分之不屑:“就你還朝廷命官?”
“小娘們還敢來惹事?本大爺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要進(jìn)來這大牢里坐一坐!瞧你這小娘們細(xì)皮嫩肉的……”衙役走上來就要調(diào)戲,瞧著她被一穿著白衣的青年拉著,又笑著說了一句:“喲,倆人還見義勇為呢……”
“公子、小姐,多謝您二位出言相助,只是……還是快些離開吧!咱們莫要與官斗了。”
老婦人上來,又似乎想勸說什么,沒想到那衙役不情愿了,他腳步虛晃:“怎么?如今說完就想走?”
說著,便想要抓住歲安的手,原本站在歲安身后的燕江出來了,拿起佩劍阻擋,他冷眉一揚:“好大的膽子啊!竟然對著小王爺出言不遜!”
“小王爺?什么小王爺?”衙役猥瑣一笑:“我只看到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個是什么?”燕江拿出令牌,那令牌上面勾勒的四爪蛟龍栩栩如生,在陽光之下,那衙役原本還吊兒郎當(dāng)?shù)?,只是待他看清楚上面的龍紋,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瑟瑟發(fā)抖:“安,安賢王!”
“小王爺?”周圍的人七嘴八舌,最后都嘩啦啦跪了一片,“見過安賢王!”
“你不是說沒拿到通行證,不宜張揚?”歲安拉了拉謝玉昭的衣袖??粗髶u大擺走進(jìn)縣衙,有些無語。
“大理寺卿的身份不好用罷了?!敝x玉昭微微勾了一下唇。
沒過多久,身著紅色官服的縣太爺和綠色官服的縣丞紛紛到來了,見到站在堂上的青年,連忙下跪行禮,起身之后,那剛才在縣衙門口口出狂言的衙役雙股戰(zhàn)戰(zhàn),“卑職有眼無珠!求小王爺開恩吶!卑職著實不知大人身份……!”
“哼!住口!”謝玉昭冷然一笑,“你掌管門禁,本該是為民申冤,直達(dá)公堂,如今卻收取好處?今日你說不知本王身份,所以你就是這樣,濫用職權(quán),誣人入罪?”
他看了一眼縣太爺,那眼神宛若冷箭,縣太爺額頭也出汗,“下官,下官失職!未能約束好屬下!”
衙役都是一個領(lǐng)導(dǎo)班子的,縣太爺肯定是有失職的地方,
“本王今日而來,不是來查你失不失職的,這是你的下屬,你自己處理。”謝玉昭見縣太爺將那衙役押入了大牢,才端起了茶杯。
縣太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小王爺?shù)絹恚鶠楹问???p> 他沒有接到文書,想來肯定不是上頭下達(dá)的任務(wù),但是無故而來肯定是嚇人的。
“本王且問你,近些日子里,你是否收到婦人在家中一尸兩命的案件?”謝玉昭微微皺眉,那茶杯敲在了桌子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也蘊含著怒氣。
“下官,下官。”縣太爺有些語塞,扭過頭看著縣丞,推掉了責(zé)任:“這些事情,縣丞比較清楚?!?p> 縣丞被推了上來,他不敢盯著謝玉昭,“回大人,近些日子,縣衙內(nèi)確實發(fā)生了一起這樣的案件,只不過那婦人是難產(chǎn)而死的?!?p> “那今日呢?”纖細(xì)的手指敲在了桌子上,如同敲在了人的心上,一點一點折磨著:“今日那老婦人前來為兒媳報案,怎得?不是第二起了嗎?你們縣衙出了命案,竟然都不去派仵作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