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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反派想害我?guī)熥?/h2>

第二十章 千磨萬難塵埃落定,輾轉(zhuǎn)反側(cè)愛意難說

  “那時是氣急了,他們殺了天穹,又要燒死我們,我才報復的……”

  川烏訕訕道。

  “再說,不是不許神仙與人爭斗,不許在人間動用法術(shù),更不許殺人的么?師尊你……”

  燭龍順著川烏怯怯的眼神,看到了墻上生不如死的七皇子。

  “普通凡人,當然不可草菅人命,但是他?哼,死得其所。”

  燭龍冷哼一聲,既然川烏不肯殺,那他只能再要他一次命了。

  七皇子瞪大了眼睛,這次給他換了個死法,直接擰斷脖子,也死得痛快些。

  川烏愣在原地,不敢接話

  “你看不到他頭頂上的光。以為他只是個沉迷酒色的荒唐皇子。”

  “光?”

  燭龍拂了拂衣袖,好整以暇道:

  “每一個凡人身上都發(fā)著一種光,普通人呢多是淡淡灰色,良善的是白的,他卻已黑的不像樣了,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為害人間,早該死了?!?p>  “這猖狂的七皇子,奸佞淫邪,無惡不作,背后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因他而死,又不知將來要害死多少賢良之輩。”

  師尊抱臂走到那七皇子面前,輕輕拉開衣襟。

  嘩啦啦金刀銀角散落一地,件件都是精美絕倫,價值連城。

  “連暗器都是鑲金嵌玉,又怕死,又好色,又偽善不仁─將百姓剝削到骨頭,全戴在了他身上!”

  師尊看著一地珠玉,踢了一腳,罵道。

  那七皇子本該早已死了在十年前那場大火之中,卻不知是何方神圣動了手腳,竟給他找了個替死鬼,才讓他茍活至今。

  他活著篡了大皇子的太子之位,又誆得那昏庸皇帝專為他修筑皇子宮,分派城池,廣納美妾。

  燭龍將他生前罪惡一一道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紅蓮指鉗也是他給你下的?”

  “不是他。是個黑衣飛賊……”

  川烏只記得那飛賊高大有力,卻想不起他具體的容貌。

  “你還遇了飛賊?”

  “他要輕薄我……”

  “輕薄你!”

  “……但是他沒有得逞!我拼命反抗,就將我賣給了青樓……”

  “你還進了青樓?”

  “在青樓做花魁……”

  “你還做花魁?”

  師尊臉黑的仿佛可以滴下墨汁來。

  川烏越說越小聲,后面索性不敢出聲了。

  “哼,你這經(jīng)歷倒豐富!”

  師尊拉開一張?zhí)珟熞危聛碜灶欁哉辶艘槐瓭獠?,邊喝邊消氣?p>  川烏撅著嘴,蔫蔫的蹲坐在擺放足履的腳床上不言語。

  “沒吃虧吧?”

  沉默良久,燭龍也冷靜了些,意識到自己方才過于兇惡,恐怕又嚇著這小山精,柔聲道。

  “除了受些皮肉之痛,別的也無大礙。”川烏乖巧的笑道。

  “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就算今日是我……就算今日是你師父要強迫你做這種事,也不能順從,聽到?jīng)]有!”

  “聽到了?!?p>  “……又不是我愿意來這里,我也沒辦法嘛?!贝踵粥止竟尽?p>  “什么?”師尊又皺起了眉頭。

  “沒什么?!?p>  川烏懶得和他講理,講了他也不會理解。

  他那樣天生的神力,一出世便是至尊的山神,怎會與她這樣靈力低微的小山精感同身受。

  “喏?!?p>  師尊仿佛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眼前出現(xiàn)一只手,掌心里躺著一只刻著龍頭的戒指。

  “這是本座的隨身之物,是個靈寶,下次若再遇到危險,也好救你?!?p>  川烏從師尊手里拿過那戒指,細細端詳,竟是活的!

  “活物怎可戴在手上!”

  川烏看那龍須動了一動,龍眼眨了一眨,慌忙丟了那戒指尖叫道。

  “活的怎就不可戴?”

  天狼星還是活的呢,還不是照樣做了幾萬年坐騎。

  “對了,天狼星……”

  “它是靈獸,哪有那么容易死?到下界修煉幾十萬年,我再給它塑肉身便好了?!?p>  川烏放了心。

  師尊撿起那烏龍戒指,拽過川烏的小爪子,干脆地套了進去。

  那烏龍戒會根據(jù)佩戴之人手指的尺寸調(diào)節(jié)松緊,原本足有她兩指粗的指環(huán),戴上的一瞬間竟收的嚴絲合縫。

  “誒,正好!”

  川烏憨憨笑著,擺弄自己的兩只手。

  這新奇玩意兒,她是聽說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見了。

  師尊的寶貝倒不少,早知如此,她也不至于被人欺負,被人打罵,淪落到如此境地

  燭龍垂眼看看這個沒心沒肺的小精靈,無奈地拍拍她的腦袋:

  “走吧,還對這皇子宮戀戀不舍?”

  “可他……”

  川烏猶猶豫豫指指那血泊中的七皇子,支支吾吾道。

  “后面的事情本座自會收拾,你安心走你的吧?!?p>  師尊自然而然攬起她的手,將她拉出了門外,兩人化作一縷青煙去了。

  一月后后,一則驚天動地的新聞轟動全國,萬眾矚目的七皇子中秋夜在瓊花城內(nèi)暴斃而亡,與他作伴的花魁娘子下落不明。

  引薦花魁娘子的白鴉黑煞二人突然曝尸荒野,不知何人所下毒手。

  又過一月,萃香樓夜來大火,火勢之猛百年難遇,樓中女眷酒客都吃醉了,深深睡去竟沒發(fā)覺,無一生還。

  此事關(guān)系重大,錯綜復雜,又尋不到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官府無從下手。

  中秋月夜案被定為瓊國第一懸案,載入史冊。

  七皇子身亡后其暗中所做之事一一暴露,背后揪出朋黨一百一十多人,皇帝龍顏大怒,當場掀案,下令全部誅滅。

  瓊花城一夜變天,人心惶惶。

  卻不知那“下落不明”的花魁娘子川烏早已隨師尊重新踏上了尋找元神之路。

  卻說在瓊花城鬧過一場烏龍后,川烏仍是平素模樣,擁就擁過了,抱就抱過了,也并未放在心上。

  燭龍卻感覺自己隱隱的有些不對勁。

  防風丟了便丟了,他雖掛念,卻也并不心焦。他自我告慰,是因為防風武力高強,自己就能化險為夷。

  川烏丟了,他卻忍不住的思念。

  他雖清心寡欲,怎說也是個正常的男子,他很明白自己的這種心態(tài)遇到這小山精之前從未有過。

  不見她,擔心她的安危,只有她在他眼前,一垂眼就能看到的距離,他才能感覺安心。

  見了她,又忍不住尋她的不是,話不聽從本心,一出口仿佛就帶著刺。

  可看她生氣,看她委屈巴巴,他竟有些莫名的愉悅。

  他不正常了。

  是的,如今的燭龍已和過去萬年億年的燭龍判若兩人。

  他人還是他,但心卻不是他的了。

  像是乘了風,在云端浮著,輕飄飄的不肯落下來。

  又像墜著萬斤銅鐵,有一處總是沉甸甸的,閉塞不開,憋得他難受。

  燭龍定定坐在川烏旁邊,心緒萬千,卻難以開口。

  師徒仿如父子,他又是她師傅的師傅,他對她生出別的情愫,那便是有違倫理,背棄人德。

  他不知如何向世人交代自己的這一番所作所為,更不知該如何向川烏坦白自己的內(nèi)心。

  他并不是從未想過與自己將來相守之人是何模樣,也定出千條萬條規(guī)矩,要尋一個絕世良人。

  但他不會愛,他不知何為情愛。

  他燭龍一生下來便是天地間的主宰,手下分管各個大神小神,又要守護人間安寧。

  他的使命仿佛向來如此,他活著是為萬物活著,他從來沒有自我,更沒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從前心無歸處,見什么都是淡然,看什什么都慈悲,卻不知何時被這小山精擾亂了心弦,叫他捉摸不透,寢食難安。

  燭龍垂眼偷偷看著川烏手上的烏龍戒,那是他與生俱來攜帶之物。

  那條有靈性的烏龍從天地生出他時便伴他左右,他將它一度視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從未分離。

  但是他從她嘴里聽到那什么黑衣飛賊,什么青樓花船,他比她還膽戰(zhàn)心驚,只想著快快給她一個防身之物,再不許別人動她分毫。

  燭龍不安,也不知不安是從哪里生出來的,就是理所當然的要贈予她這烏龍戒,讓戒中沉睡的烏龍代他守著她。

  若是將此想法告訴了她呢,會如何?

  燭龍忽然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但他不敢實施,甚至連想象也不敢想象。

  川烏曾說,她年紀尚小,尚未生出情根,不會與任何人談什么情情愛愛。

  她只想專心修煉成為像山神邸里的徒眾一般,守護四方,活出自己價值的人。

  若告訴她,只不過是將她唬一跳,以她的性子,定會聽她那師父蒼術(shù)的話,自責,懷疑,又或者冷心逃避。

  她與他同行,便失了一份自在,又要避著師徒嫌疑,不過是將她越推越遠罷了。

  越推越遠也好,從源頭上制止了以后可能要犯下的錯誤,從源泉上解決了日后的難堪。

  可他不甘啊,他捫心自問,他并不想將她推遠。

  他愿意與她一處呆著,即使不再尋找元神,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斗嘴,或者做些沒有用的事情。

  可如今已不是談情說愛鶯鶯燕燕燕的時候了,盤古大陸安寧了萬億年,正醞釀著一場天地浩劫。

  兇神魔龍即將現(xiàn)世,他有他的責任和使命去制止這場浩劫發(fā)生,但代價是他重歸混沌。

  他若走了,剩下她一個該怎么辦?

  彼時山神邸群龍無首,必要經(jīng)歷一場大變,以蒼術(shù)的剛正執(zhí)拗又單純的性子,未必能在這場變革之中取勝。

  若沒了蒼術(shù)護著她,他又身隕,她背著這欺師滅祖的名號,又該何去何從?

  ─決不能讓這事發(fā)生,絕不可以!

  這小山精本該過著輕松幸福的生活,那日陰差陽錯卻被他連累卷入了這場千絲萬縷的浩劫前奏中,經(jīng)受著本不該她承受的痛苦。

  他有愧于她,也并不能將此情意訴諸于她,這份不該產(chǎn)生的愛意,只能像潭底青石一般在心底里巋然不動,沉沉地墜下去,永遠不見天日。

  川烏坐在一邊,絲毫沒有發(fā)覺師尊的異常,只覺他走出窮花城后言語甚少。

  許是救她耗費了太多精力?又或者是思念防風師叔過甚?

  師尊那么強大的人,思考什么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安心做她的事便罷了,也少惹些責罵。

  “吶,師尊喝口水?!?p>  川烏遞來一只茶碗。

  “放著吧。”

  燭龍伸手接過那茶碗,眼睛又停留在了那幾根白皙潤澤的手指上。

  他現(xiàn)在滿腦子糾結(jié),心里齷齪與那些浪蕩之徒無異。

  滿心都是她,滿腦子都是她,他不敢說話,也不敢看她。

  只怕心中所想,從嘴里露出來,從眼睛里溢出來。

  “師尊,你不舒服嗎?”

  川烏見師尊臉上凝重,小心翼翼的探頭關(guān)心道。

  “咳……”

  燭龍清咳一聲,將臉轉(zhuǎn)了過去,不愿與她對視。

  一只微涼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

  “摸著也正常呀,不像是感染了疾病?!?p>  川烏納悶,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奇怪道。

  “是誰教你這一番輕浮之舉的?”

  燭龍沉了臉,又嚴肅責問道。

  “我就是關(guān)心一下……”

  川烏委屈巴巴解釋。

  師尊總是這樣誤解她,仿佛她做什么都是不對的,干什么都是愚蠢的。

  “你若介意,那往后我便連你一個衣角也不觸碰了,省的還要我賠你衣裳?!?p>  川烏撇了撇嘴,端著茶自顧自走了。

  這張破嘴……

  燭龍在心里暗自后悔。

  他向來叱咤風云說一不二,如今對著個小山精竟言不由衷,說出來都叫人笑話。

  心下郁悶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卻被燙的狂噴了一地茶水。

  “簡直荒謬!”

  燭龍氣的一甩手,丟了那茶杯,也氣沖沖回房去了。

  ?中山境?

  再看那山神邸里的曼殊,臥病幾日,仍噫噫嗚嗚不見好轉(zhuǎn)。

  蒼術(shù)安排的侍女,照料是極好的,她功力深厚,即使是十絕有些威力,卻也并不致死。

  曼殊看著那窗外落葉一片一片飛去,深秋來了。

  那小仙侍見曼殊盯著窗外,以為是那窗子開得過于大,慌忙去關(guān)窗,唯恐曼殊著了涼。

  “開著吧!”曼殊道。

  “深秋夜涼,恐怕您著涼?!蹦切∠墒痰?。

  “著涼如何?又沒人牽掛,怕什么?”

  曼殊仿佛話中另有深意,暗自喟嘆道。

  也不知是說給那小仙侍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十絕劍的解藥還沒找著嗎?”

  陵游匆匆趕到流風殿,急急向蒼術(shù)詢問。

  蒼竹一邊批那人間折子,一邊輕輕皺了眉頭。

靡靡靡不有初

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人在描寫一個男人戀愛時的心理活動,我可真離譜啊湊合著看吧乖乖們,我真的盡力了,要是有不合理的地方等我啥時候戀愛了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了再回來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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