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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美人失憶后撩哭年上大佬

116:喜糖

  其實(shí)荷七七的成長軌跡也不乏有溫暖的地方——

  學(xué)校里偷偷給她塞牛奶的小閨蜜、幫她包扎傷口的校醫(yī)、溫暖貼心的同桌。

  這些人在自己傷痕模糊的記憶里都很清晰。當(dāng)傷痛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之后,你就會下意識去記住那些美好的。

  因?yàn)橛龅竭^好人,她更相信有光的存在。只是愛情這種事情早就不在她人生的規(guī)劃當(dāng)中了,如果愛情有用能夠救一個人的話,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她只能靠自己了。

  灰姑娘狼狽的時候,王子并不會出現(xiàn)。她在給別人打工洗碗的時候,就知道了,手里的碗只會多不會少。

  她是吃過苦頭,一點(diǎn)點(diǎn)爬上來的人。

  輕易放棄自己的前途,這種事情不是她會做的事情,因?yàn)閺奶と脒@個社會起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戀愛大過天”的想法。

  這個時候突然告訴自己,有一個人愛她?

  她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害怕想逃。

  這么善良勇敢過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很有勇氣了,能不能不要拿最害怕的事情來刺激她?

  “對不起?!?p>  “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你?!?p>  荷七七扶著墻壁,慢慢站了起來。她一個人繼續(x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遠(yuǎn),但既然已經(jīng)走到現(xiàn)在,就不能輕易停下來。

  翌日。

  醉后清醒的尤柏羅,對于昨天晚上自己告白失敗這件事情印象深刻,絲毫沒有斷片。

  痛,太痛了!

  “我失戀了?!庇劝亓_拿著林昭晚遞過來的喜帖,恨不得抱頭痛哭,“為什么你們還要現(xiàn)在傷害我的心?”

  林昭晚站在那,平靜且無情地戳破現(xiàn)實(shí):“你根本就還沒有戀愛好嗎?”

  今天他們過來送結(jié)婚的請柬,日期就定在明年林昭晚的生日。陳季安想著把訂婚安排完之后,索性直接把婚禮的請柬交給朋友們,再送喜糖,明年專心籌備婚禮,他們的工作也少一點(diǎn)。

  而且婚禮只是一個形式,他們決定今年在陳季安生日的那一天領(lǐng)證,婚禮再在林昭晚生日的那一天舉辦。

  寓意著兩個人都是對方生活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

  尤柏羅聽完更傷心了。

  陳季安又往他手里塞了顆喜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天下無難事,只要肯放棄?!?p>  “靠,你當(dāng)時自己怎么不放棄?”尤柏羅士氣大漲,沒忍住陰陽怪氣了他一番。

  誰能想到他還有今天呢,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一天要來了,他呢,迎來了三十歲的嶄新大禮:失戀。

  陳季安眼睛都不抬一下,淡淡地說:“我放棄過了,沒成功。”

  又一劍直戳尤柏羅的心。

  該有老婆的,怎么都逃不掉;他這種不該有的,就是沒有。

  “你想開點(diǎn),”林昭晚拉了拉陳季安的手臂,上前勸尤柏羅,“她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應(yīng)該很清楚,人家也沒有完全拒絕你吧?”

  這還不算完全?

  尤柏羅勉強(qiáng)把自己破碎的心拼湊起來,看似若無其事地?cái)[了擺手:“沒事,我能接受,我都這個歲數(shù),被拒絕也很正常?!?p>  林昭晚耷拉著一張臉,看向他的眼神多了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滋味。

  她認(rèn)真地看著他:“真正喜歡一個人你就應(yīng)該為她考慮,她當(dāng)下的處境是怎么樣的。你可以去告白把你的心意說清楚,但你不可以綁架對方,接受你的心意,陳季安也等了我很多年,不是嗎?”

  林昭晚的話一說完,反而點(diǎn)醒了沉浸在“自己不夠好”的沼澤之中的尤柏羅。

  是啊,為什么人一旦開始喜歡另一個人,往往都是自卑的?

  明明這些話,他以前也能出口成章地對著陳季安說出來,現(xiàn)在卻讓人家小夫妻來勸他了……

  他深吸一口氣,腦海里只能想到一個名字:傅黎望。

  他明白了,他要先去找傅黎望了解清楚七七,才能知道她為什么拒絕自己,根本原因是什么?他還沒有資格說喜歡她,因?yàn)?,他根本就不夠了解她的生活?p>  尤柏羅拿起車鑰匙,飛一般地跑到了門口,還背對著沖他們揮了揮手:“謝謝你啊昭晚,我明白了,我會去了解清楚七七的。”

  就算表白失敗了,也不代表他們的生活就是平行線。

  換句話來說,也許表白失敗,才是真正的開始。

  這意味著他能不能認(rèn)真了解她,能不能繼續(xù)鼓起勇氣追她,兩個人的身份轉(zhuǎn)變,對方能不能適應(yīng),不比純粹的快餐式戀愛好多了嗎?

  他坐上車,腦子里打的結(jié)都解開了,踩下油門,準(zhǔn)備開始愛的新征程:“我尤柏羅絕不會輕易被打敗,這才是我!”

  尤柏羅在傅黎望上飛機(jī)前趕到機(jī)場找到了他,傅總正戴著墨鏡等著登機(jī)。

  他找到他沖過去,把他翹著的二郎腿掰了下來,看上去一臉嚴(yán)肅:“給你一個糖,和我交換一個秘密?”

  “什么?”他摘下墨鏡,一臉的抗拒,卻只能順從他亂來。

  傅總的想法無比簡單:尤柏羅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還是少惹毛他了。

  “荷七七?!彼劾锓殴?。

  嘶……傅黎望倒吸一口冷氣,他這是認(rèn)真的?

  他繼續(xù)翹著二郎腿,嘴里的話冷不丁地打趣著他:“你不準(zhǔn)備當(dāng)律師,改行做變態(tài)了?”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尤柏羅嘖聲,“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來這里的原因,她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情,這樣才能更了解她啊?!?p>  這樣不對嗎?

  傅黎望扶額:“追女孩子靠的是真心。”

  他拿起機(jī)票,站起身來,整理了西裝褶子,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說道:“不是搞背調(diào)?!?p>  有一說一,尤柏羅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像機(jī)器人可以談條件的傅黎望。

  現(xiàn)在的傅黎望,簡直是另一個林昭晚。

  怪不得都說追女孩子難,真心……他不得先了解她才能給她想要的嗎?

  傅黎望戴上墨鏡,在離開之前好心地把參考答案發(fā)給這位前優(yōu)秀學(xué)生:“想想你以前看過的離婚官司?女孩子要的,往往是真心,而不是你分析出來她的想法,這不是做公務(wù)員的資料分析題,還有資料給你看的,靠你的心去找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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