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之前說過,遇事莫慌,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就是原封不動(dòng)的把問題拋給對方,讓對方替你頭疼。
于歡歡一不做二不休,“實(shí)話告訴你吧,野男人就是你哥!”
鬼知道沈清辭發(fā)哪門子瘋,送晚禮裙就送晚禮裙,還TM跟人撞了衫!存心讓自己難堪,下不來臺(tái)!
說曹操曹操到。
短信一條來自沈清辭。
【在哪,送你回去。】
于歡歡敲打屏幕的字眼都冒著火星,“我有腿有腳有未婚夫,哪里就輪得著你沈清辭送我?!”
【撤回去。我不愛聽。】
不愛聽是吧?
OK。
于歡歡把沈清辭拉入黑名單。
眼不見心不煩。
解決完一個(gè),外面還有一個(gè)傻叉在蹲,于歡歡感到心累。
活著沒什么意思了,上輩子她于歡歡絕對殺人放火,壞事做盡,所以這輩子遇見他們兄弟倆!
沈歲就守在門口寸步不離,他也不嫌丟人,“于歡歡,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有能耐你今晚在里面過夜,不然遁地逃走,否則——”
“外面誰???干嘛一直在女廁所徘徊,是變態(tài)嗎?”
“不清楚……我聽見他在叫于歡歡好像,趕緊走?!?p> “長的怪好看的,可惜是個(gè)猥瑣男……”
結(jié)伴同行的女人邊洗手說。
于歡歡聽見:“……”
也難怪她們這么說。
一男的在女廁所門前猥猥瑣瑣,還胡言亂語,再繼續(xù)下去誤會(huì)可就大了,屆時(shí)說不定會(huì)有人報(bào)警!
于歡歡重重嘆口氣,真是欠他的。等那兩個(gè)女人走之后她才肯露面,沈歲見出來了當(dāng)即質(zhì)問。
“你說衣服是我哥送你的,我哥為什么送你衣服?”
于歡歡肉眼可見煩得一批,“去問你哥別問我!”
“說啊……嗡嗡——”
沈歲手機(jī)響了。
趁他接電話功夫兒,于歡歡拔腿就跑,奈何沈歲反應(yīng)敏捷,再者腿長,哪怕接著電話也能追上。
于歡歡徹底放棄掙扎。
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喂,哥?!?p> “……”
“好,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沈歲收起手機(jī),“我哥在門口等咱倆過去?!?p> “坐沈清辭的車回去?”
“于歡歡,你對我哥放尊重一點(diǎn),我都不敢直呼他姓名!”
于歡歡呵笑,“啊對對對…”別說叫名字,臉都被她‘撫摸’幾次。
—
來時(shí),他們?nèi)甲笈?,回去,于歡歡義不容辭選擇副駕駛。
上車有幾分鐘,氣氛沉默寡言,枯燥,但不耽誤各想各的。
于歡歡表示,家人們,誰懂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恐男了!
一言不合就拉黑,歡歡的脾氣當(dāng)真一天比一天大。
于歡歡說,她身上穿的晚禮裙是哥準(zhǔn)備的,問題來了。
哥,為什么給她準(zhǔn)備晚禮裙?
沈歲實(shí)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問,“哥,歡歡說她身上的晚禮裙是你送的。”
“嗯。”
真是哥送的!
她于歡歡溫柔,順從是裝出來的,但從不撒謊這點(diǎn)不假。
輪到沈歲二丈摸不著頭腦。
“哥,你……”
沈清辭料到他會(huì)問,面不改色,“衣服不小心弄臟了?!?p> “哦,這樣啊。”
頭腦簡單的沈歲輕易信了。當(dāng)時(shí)他沒繼續(xù)往下想。
衣服怎么就弄臟了?于歡歡和沈清辭就在車上。
后來細(xì)思極恐。
…
十點(diǎn),栗枝沒睡,在等沈清辭,有些疲憊和倦意,直到大院車響,她拿下蓋在身上的毛毯下來。
“你們回來了。”
“嫂子,我有點(diǎn)累,等明天一起去逛街我再跟你說。”于歡歡溜得比兔子還快,生怕沈歲和沈清辭其中一個(gè)喊她,只想回房倒床就睡。
栗枝秒懂,“嗯好。”
如果清辭真帶女伴出席和別的女人幽會(huì),歡歡肯定第一時(shí)間告知而不是去睡覺,可見他并沒有。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可親耳聽見他和小陳的對話,晚禮服給誰準(zhǔn)備的?
沈歲對栗枝要尊敬有尊敬,“栗枝嫂嫂,你還沒睡?”
“馬上睡?!?p> 瞅于歡歡跑上樓了,沈歲緊跟道,“我也回房洗漱!”
“嗯好。”
都走后,栗枝來到沈清辭面前,“太晚了,伯母已經(jīng)睡下了。清辭,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嗯?!?p> “明天天氣不錯(cuò),我想和歡歡去逛街,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太悶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shí)想找一份簡單的工作干?!?p> 自己是身體不好,但不是殘疾。有手有腳,一年到頭吃閑飯,靠沈清辭養(yǎng),總歸太那個(gè)了。
栗枝想做什么,想干什么,沈清辭從不干涉。
因?yàn)樽屗M(fèi)心的只有一位。
“嗯?!?p> 總是嗯,嗯不停,栗枝心里難過死了,就差哭出來。
“清辭,你對我別這么冷淡好嗎,哪怕半分熱情也行?!?p> “早點(diǎn)睡。”
沈清辭揚(yáng)長而出。
栗枝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跑過去從背后抱住他,緊緊抱住。
“清辭,你剛才沒聽見沈歲和歡歡叫我什么嗎?他們喊我嫂子,在他們心目中我就是你女朋友,妻子。整個(gè)沈宅上下幾乎都默認(rèn)了我的存在和身份,你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是……因?yàn)槟悴卦谛牡咨钐幍呐藛?!?p> 沈清辭愛她。
她好嫉妒她。
她到底是誰。
關(guān)于那個(gè)‘女人’,她曾幾次旁敲側(cè)擊打聽,可沈清辭守口如瓶,只能說他把她保護(hù)的很好。
目前為止,栗枝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
沈清辭拿開她的手,冷冰冰的聲音灌入五臟六腑。
“下不為例?!?p> 下不為例?
什么下不為例?
是不準(zhǔn)碰他嗎!
她不可以那誰可以?‘她’嗎!
‘她’對沈清辭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愿意為‘她’守身如玉。
栗枝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狠捏了一把,刷刷流下兩行淚珠,她哭著搖頭,“沈清辭,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歡我?難不成真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沈清辭轉(zhuǎn)過身,面對她的眼淚無動(dòng)于衷,毫無波瀾。
“做好自己就行,不用刻意迎合。我們之間不談感情?!?p> 感情不談,談什么?!
栗枝不聽,她也聽不進(jìn)去,“我只要你喜歡我!”
光這一個(gè)要求就難于登天。
自古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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