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棗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跟著那兩人便來到了李府,一進大門,視野瞬間遼闊。
想起家里的破爛又擁擠的小屋,跟李府盡顯奢華的大院,完全是不能比的。
“劉大夫這邊請?!?p> 劉棗兒笑了笑,背著簡易的藥箱跟在他們的身后,穿過扇形的拱橋后,廬山真面目便顯露出來了。
到了門外,劉棗兒明顯感受到身邊的兩位大哥氣息都沉穩(wěn)了,似乎很是忌憚里面的人。
“主子,劉大夫來了?!?p> 門里面?zhèn)鱽砜人缘穆曇簦曇袈燥@嘶啞,“進來吧?!?p> 男人將門推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劉棗兒先進。
屋子里沒燈,略顯暗沉。
兩個男人立馬便點燃了燭火,瞬間便亮了起來。
劉棗兒這也才看清里面的男人,那是一個年紀差不多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形消瘦,眼窩下的眼袋暗沉,臉上滿是疲憊。
“這是我家主子,李老爺?!?p> 劉棗兒眼眸微閃,連忙問候,“見過李老爺?!?p> “劉大夫不必多禮,聽聞劉大夫的醫(yī)術了得,我手底下的人多年的疼痛都被你給治好了,真是年輕有為啊?!?p> 得了句奉承話的劉棗兒笑了笑,“過獎了過獎了?!?p> 李峰的眼神十分溫和,漫不經心的說道,“若是你能把我的病治好,酬金你不用擔心,若是治不好,呵,你這包治百病就成了家,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在縣里繼續(xù)招搖撞騙?!?p> “李老爺這話,是,在威脅我?”
劉棗兒感到新奇,第一次被古人給威脅了。
李峰:“你可以這么想,劉大夫若是覺得勝任不了,可以轉身離去,只是以后便別在縣里擺攤了?!?p> 劉棗兒挑了挑眉,“我觀老爺的面相,老爺近些日子是不是總是夢魘,食欲不振,有時候心臟跳的極快?”
李峰的表情一怔,劉棗兒便知道自己說對了,隨后才抬起手。
“老爺,讓我把把脈吧?!?p> 李峰連忙露出自己的手腕,劉棗兒的手指落在脈上,沉思了片刻,隨后笑著說道:“老爺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吃兩副藥,扎幾針就好了。”
李峰瞇了瞇眼,“劉大夫所言可真?”
“自然是真。”
李峰笑了起來,“你可知,我的病,縣上的大夫都拿它束手無策,你怎么就斷定自己可以呢?”
“信不信由你,能治是我給你答案?!?p> 李峰面無表情的摸著大拇指上扳指,隨后溫和的說道:“那就麻煩劉大夫了?!?p> 劉棗兒點了點頭,要來了紙和筆,寫下了抓的藥材,遞給了李峰。
李峰看了一眼,臉色古怪。
劉棗兒疑惑的問道,“李老爺,怎么了?”
哪里有問題嗎?
李峰搖了搖頭,點了點紙上的字,“劉大夫的字,和本人倒是有些相似?!?p> 劉棗兒:???
諷刺她的長相?
“劉大夫還是要注意一下,這萬一抓藥的人認不清可不就耽擱了?”
劉棗兒瞇了瞇眼,她自我感覺倒是還挺好的,沒覺得自己的字哪里不行。
“李老爺說的是,改明我定好好的練習書法一番?!?p> 李老爺:“劉大夫說的扎針,又是什么時候開始?”
劉棗兒:“現在便可以開始,若是李老爺沒準備好的話,也可以吃幾服藥以后再扎針?!?p> 大拇指上的扳指一擰,“有什么可準備的,難不成劉大夫還想對我做什么?”
劉棗兒一哽,這話她接不住,干笑了兩下,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幾根銀針。
走到李峰的身后,“放松,閉上眼睛?!?p> 等到李峰閉上眼睛后,劉棗兒的銀針便扎進了太陽穴的周邊。
一旁等候的兩位大哥緊緊的盯著,像是在盯犯人一樣。
劉棗兒無奈的一笑,“不要著急,15分鐘就行了哈?!?p> “??15分鐘?”
劉棗兒一頓,想了想,道:“一刻鐘,很快的?!?p> 一刻鐘到,劉棗兒將他頭上的針給取了下來。
“如何,是不是要舒服一下?!?p> 李峰的手指抵在了眉間,詫異了一下,“我已經很久沒這么清醒過了?!?p> 劉棗兒一聽,便就放心了。
“等您吃了我給開的藥后,過不了多久,便會痊愈的,您放心好了?!?p> 劉棗兒收拾好了東西,便等著看病的錢。
李峰也不吝嗇,使了個眼神,那下邊的人便拿了個錢袋子放在她的手里。
她拿在手里掂量了兩下,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這是定金,若真的痊愈了,剩下銀子少不了劉大夫的。”
劉棗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實了,“那就多謝李老爺了,有什么問題只管來我攤位上找我便是,放心,最近我一直都在那里擺攤,跑不掉的。”
離開了李府,劉棗兒心情大好,拿著手里的銀子便去。了賣豬肉的攤位上,買了兩斤肉,又買了些小米和面粉。
路過燒雞店的時候,沒忍住又買了一個。
收獲滿滿的回到了攤位上。
劉莊見劉棗兒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手上還拿了不少的好東西,驚訝的問到,“劉棗兒,你上哪里搶去了?”
劉棗兒輕嘖了一聲,“這里可是縣城,我能搶誰的,當然是治好了病得的錢?!?p> 劉莊:“你真的會治???”
劉棗兒嗯哼了一聲,“當然,你要不要看看,診金就不用了,就當還那個卷餅的錢?!?p> 劉莊噗嗤一聲笑了,“得了吧,你什么本事我能不知道,恐怕是走了狗屎運,運氣好給治好了,我可不敢你亂來,那卷餅就當請你的。”
劉棗兒見劉莊不信,也沒多解釋,日久見人心。
“今日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人找我看病的話,麻煩劉大哥幫我說一聲,我明日再來。”
劉莊見劉棗兒似乎是來真的,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帶個話而已,小事一樁點頭應下了。
劉棗兒到家的時候,天還還黑,她將買來的東西放好以后才去找的秦三郎。
書桌上的書高高的一堆,秦三郎拿著筆正在抄寫。
劉棗兒:“你為何要把書上的字都抄下來?這樣才能記老實嗎?”
秦三郎書寫的手一頓,忍不住的說道:“這是別人的書,要還的,自然要趁著借來的時日抄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