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陪你
“就是這里?!鄙蛩赏崎T下車,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陸柳兒,指了指莊園的大門,“你是要自己進(jìn)去,還是要我陪你?”
陸柳兒跟在他身后,四處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很是偏僻,除了面前的馬路周圍什么建筑都沒有,只剩下這座莊園孤零零地矗立在這里。
她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但如果對方真的知道當(dāng)年的之前,沈松是肯定不能聽的,所以她很果斷地選擇了前者,“我自己去,你先回去吧?!?p> 說完,她就抬腳走了進(jìn)去。
莊園里面的燈火輝煌,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偌大的環(huán)境在晚上安靜的讓人有些發(fā)怵,陸柳兒走的很是小心。
另一邊。
張老的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于清清站在門口,看著陸子期有些不舍,“子期哥哥,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讓司機(jī)送你,現(xiàn)在有些急事兒我要去辦?!标懽悠趶澭鼘χ緳C(jī)說了些什么,自己就急匆匆地上了旁邊的車,整個過程看都沒有看于清清一眼。
剛才他看到沈松和陸柳兒離開的樣子,怎么想怎么不對,于是早就派人跟了上去,沒想到很快就傳來了消息,車開到了荒郊。
時間這么晚,陸柳兒又是一個人……
陸子期越想越煩躁,油門頓時踩到了底,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跟著導(dǎo)航飛奔,他到的時候,只看到沈松自己站在外面抽煙。
看到陸子期的身影,沈松似乎有些詫異,但隨即恢復(fù)如常,帶著些許調(diào)侃,“沒想到陸總也會用跟蹤那套?!?p> “少廢話!”陸子期看了眼他身后的莊園,猛地過去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陸柳兒在哪里,為什么只剩下你自己在這兒?”
沈松按住了他的手臂,臉色帶著笑容,“陸總冷靜,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陸小姐親口說過,不許我透露她的行蹤。”
“所以剛才的話你應(yīng)該親自去問她才是,要是我告訴了你,后面陸小姐可是會生氣的,這樣不太好,你說對不對?”
陸子期聽著他的話,眼里多了幾分狠意,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句話,“我沒有耐心跟你耗,再問你最后一遍,陸柳兒在哪里?”
“我說了,這個你要親自去問陸小姐,我沒有權(quán)利透露她的隱私。”沈松攤手,看樣子是咬死了不肯說實話。
陸子期也懶得再跟他耗下去,直接把他甩開,徑直就往莊園里面走,沈松急忙攔在了他面前,“陸總,這里是我家,不打招呼就進(jìn)可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滾開?!鄙蛩蛇@些話來回說,明顯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陸子期內(nèi)心焦急萬分,沒功夫再繼續(xù)跟他糾纏。
沈松笑了笑,把脖子上面的領(lǐng)帶給扯了下來,“這話說的,陸子期,我就是不滾你又能怎么會?別忘了這里可是我的地盤!”
陸子期沉默地盯著他,直接把領(lǐng)帶扯下來扔在了地上,做好了要速戰(zhàn)速決的準(zhǔn)備。
這些事情陸柳兒全然不知,她順著莊園的走廊穿過花園,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客廳的門,只看到了個西裝革履的背影。
她試探性地走了進(jìn)去,腳步很輕,帶著許多探究和防備,“您好,請問就是您讓沈松給我的信封是嗎?”
“沒錯?!蹦侨宿D(zhuǎn)頭,陸柳兒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她之前見過并且不陌生,正是沈松的哥哥沈言。
她現(xiàn)在可謂是一頭霧水,看著沈言擠出了個勉強(qiáng)的笑,停下了腳步,“沈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當(dāng)年的事情,你知道嗎?”
當(dāng)年陸銘輝的事雖然各大媒體都寫的沸沸揚揚,但知道內(nèi)情的人并不多,而且沈家更不屬于這其中之列。
所以陸柳兒看到沈言的出現(xiàn)很是意外,她抱著所剩不多的僥幸心理,抬頭看著沈言,“沈言,我按照約定來了,你也該告訴我信中提到的真相了?!?p> “陸小姐不用這么著急?!鄙蜓哉砹讼律砩咸匾庋b扮的西裝,招手讓她過去坐下,“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先跟我吃個晚餐?!?p> 他彎腰把桌子上面的蠟燭點亮,很有禮貌地拉出了旁邊的椅子,“陸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我統(tǒng)統(tǒng)都會告訴你。”
陸柳兒沒有說過,她現(xiàn)在毫無選擇,只能聽沈言的先過去坐下,看著桌面上擺放的精致餐具,竟然有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我特意為陸小姐準(zhǔn)備的晚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鄙蜓郧辛藟K牛排放在了她的盤子里,“我親自烤的,陸小姐嘗嘗看?!?p> “謝謝?!标懥鴥和耆珱]有任何胃口,內(nèi)心的疑慮越來越重,看著沈言先吃了口牛排以后,她這才敷衍地咬了一小口。
見她吃了,沈言臉上的笑意更甚,眼里帶著股不可忽視的期待,“味道如何,陸小姐?”
“不錯。”陸柳兒違心地稱贊道,看著沈言欲言又止,想問陸家的事情又不知道他會不會趁機(jī)套話,所以很糾結(jié)。
不知道是因為開著暖氣還是她身上的禮服太厚,陸柳兒感覺腦袋多了些昏沉,她揉了揉眼睛,再抬眼的時候連沈言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她這才注意到空氣里飄散的淡香,暗叫不好,但已經(jīng)為時已晚,還沒有等她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陸柳兒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很潮濕,帶著股黏膩的涼意。
她左右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空曠的地下室內(nèi),四周都是封閉的,而她坐在椅子上,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沈言站在離她不遠(yuǎn)處的地方,手上戴著手套,仍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陸小姐,你終于醒了,我可是等了你很久?!?p> “沈言,你到底想干什么?”陸柳兒這個時候才徹底清醒,自己的確是落入了個圈套里面,誘餌就是那封信,沈言可能只是為了引她來這里。
看著她警惕的模樣,沈言往前走了兩步,蹲在了她面前,“你怎么還不明白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