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曖昧對決
于清清如弱柳扶風(fēng),光是從床上坐起來的動作,就讓她接連咳嗽。
陸子期眉頭微斂,一個箭步上前,急忙扶住了她,“我之前就勸過你,你身體不好還是少拋頭露面?!?p> 說完他又從床頭為于清清倒了一杯熱水,于清清手捧著熱水,感覺心也是暖的,“謝謝你來看我?!?p> 看到女人慘白的臉上露出笑容,陸子期實(shí)在不忍心再讓她繼續(xù)誤會,有些事如果能夠直接說清楚,也不至于拖這么長時間了。
“清清,我是來送張然的?!?p> 于清清嘴角的笑容僵住,手指微微收緊,險些捏得紙杯變形。
陸子期揉了揉額角,“你住院的事情你家里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今天給我打了電話,表示不久后將會回國,你也別折騰自己了?!?p> 于清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甘的怒火快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于清清究竟哪一點(diǎn)比不上那個死去的女人!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又或者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情誼,陸柳兒為什么陰魂不散?
還是說只要是那張臉就可以…
陸柳兒腳崴得并不嚴(yán)重,明明可以直接從醫(yī)院離開,可偏偏抱著微妙的心思在這里等候。
看著這里人來人往,所有人各司其職,陸柳兒輕笑一聲,她這又是何必呢?
只見她扶著墻壁站起來,可是下一瞬腳踝處一陣劇痛,“??!”
就在她快要摔倒時,陸子期一把扶住了她,讓她免于臉朝地的悲劇。
陸柳兒驚魂未定,氣喘吁吁,雙手死死地抓著陸子期的胳膊,如同在溺水的大海上抓住救命的浮木。
“你怎么不等我,我說了送你回去的?!标懽悠谂牧伺乃暮蟊?p> 陸柳兒搖搖頭,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我和陸先生也沒太深交情,你又何必為我做到這樣的地步。”
“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就算是路邊的一條小狗,我也不忍心看它受到傷害?!?p> 看著陸子期略顯深情的眼睛,陸柳兒有一瞬間的默然,總感覺這不是一個好的比喻。
兩人拉扯了半天,最終還是陸子期把她送了回去。
臨走前陸子期又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如果陸柳兒用的是之前的身份,可能還會覺得甜蜜,可現(xiàn)在只覺得心情復(fù)雜。
陸子期真的能夠在自己走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又對另外一個和自己長得相似的人曖昧嗎?
還是說從頭到尾他喜歡的都只不過是自己這張臉而已。
陸柳兒說不清楚卻又拒絕不了這份甜蜜。
為了不讓陸子期占據(jù)自己的思維,陸柳兒高強(qiáng)度的投入了公司的管理工作。
她本身就有著之前管理公司的經(jīng)驗(yàn),就算換了業(yè)務(wù)依舊能夠如魚得水,讓別人挑不出半點(diǎn)錯來。
就是不知怎么著,這幾日總有小鮮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還時不時的想制造一些小意外,故意往她身上撲。
什么時候她竟然成了這家公司最大的香餑餑了?
就在陸柳兒啼笑皆非的時候,一些借位拍攝的曖昧照片已經(jīng)流入了于清清的手里。
“您看這些照片足夠了嗎?”
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將一包照片遞給了對面的柔弱女子,于清清一張一張的翻著看,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惡毒。
“夠了…”
男子看著這張?zhí)鹈赖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于清清從醫(yī)院出來之后,又開始時不時的去公司給陸子期送午飯,公司的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甚至還忍不住打趣兩句,于清清也從來不解釋她和陸子期之間的關(guān)系,任由旁人誤會。
陸子期看到于清清時也只不過是嘆息一聲,怕太過于直白的拒絕,會傷到她的心臟。
于清清就像是沒有察覺陸子期的態(tài)度一樣,每次來時都精心打扮一番,如同桃花三月的少女,在那兒撐著臉盯著陸子期吃飯。
“總裁,您的快遞?!?p> 秘書將陸子期的快遞放在一旁的辦公桌上,陸子期卻想不起來自己買了什么,還以為是郵件一類的東西。
隨手用刻刀將其拆開,里面的東西卻讓他的臉色逐漸陰沉。
上面全是陸柳兒或者說是張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有著各種樣式的表情,驚訝歡喜,還有錯愕,可惜在照片里的往往還有一個男子和她舉止親密。
娛樂公司就是好,所接觸到的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小鮮肉。
于清清裝作不經(jīng)意間瞥見一眼,頓時驚呼出聲,“可能是誤會吧,我看張小姐不像是那樣的人?!?p> 陸子期將照片反扣在桌子上,冷冷的一笑,“誰知道呢?”
于清清見自己的目的達(dá)到,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接下來的一下午,陸子期腦海中全是陸柳兒的樣貌笑臉,越想越生氣,他無奈的停下工作,給張然打了個電話。
如果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那么連聲音都做到一模一樣的概率又有多小呢?
通過電子音的處理,張然的聲音和陸柳兒幾乎一模一樣。
“張總,有個合作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不可否認(rèn)陸柳兒接到這電話的第一瞬間是欣喜是愉悅,不過很快她也鎮(zhèn)定下來,仔細(xì)的分析著他的意思。
他們兩方就算要有合作,也完全可以走正規(guī)的渠道,由雙方的部門負(fù)責(zé)人進(jìn)行對接,完全不需要他們兩人親自面談。
陸柳兒想通這一點(diǎn)之后,便悄然一笑,語氣略帶調(diào)侃,“陸總約我真的是談生意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會來嗎?”
當(dāng)然會去,陸柳兒從來不舍得拒絕陸子期。
兩人都對這場見面心知肚明,可偏偏卻又認(rèn)真準(zhǔn)備。
陸柳兒甚至挑了半天的衣服,搭配了半天的首飾,最后選擇恐懼癥都犯了,干脆躺在床上沉思。
她這樣子是不是太像墜入愛河的少女了,為了去見心上人,費(fèi)盡心思地裝扮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陸柳兒扯出一個笑容。
陸子期訂的餐廳,甚至都充滿著曖昧的氣息,略帶昏暗的燈光,溫柔悠揚(yáng)的小提琴曲,紅酒的飄香。
陸柳兒踩著高跟目光微微瞇起,隨著侍者的指引來到了陸子期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