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查
費水蕓哇哇大哭,“少朗,我們不要分手了好不好?”
彭凜塵剛好沖到車前,猛地一頓,費水蕓抱著他的頭哭得稀里嘩啦,淚水從他的脖子滑入胸膛,冷得他打了個哆嗦。
“我哪里不好,我改還不行嗎?我們在一起九年了,你突然說分手,我們九年的相知相愛呢?”
費水蕓哭得很狼狽,彭凜塵覺得詫異又陌生。
他與女人拍拖向來好聚好散,分手時,他給的金錢補償足夠讓每一個女人都笑開了花。
從來沒有女人為他哭得撕心裂肺。
“喂,女人,別哭了?!彼爸?,口氣不是很好,他的衣服都快濕透了。
“我就要哭!我就要哭!”費水蕓抓撓他胸前的衣服,嚎得更大聲。
彭凜塵臉疼,胸疼,頭疼,該死的女人!
醉酒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
他無可奈何,“好好好,你哭,你好好哭,不要再抓撓我了!”
“嫂子,你來把她弄來,我開車?!?p> 唐夏白:......并不是很愿意。
唐夏白上前要扒開費水蕓,費水蕓像受了什么刺激,雙手雙腳捆住彭凜塵,大聲哭喊:“你走開!誰也不能分開我們!”
彭凜塵一忍再忍,饒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搞不定這女人,要不是這是嫂子閨蜜,他早動粗了!
彭凜塵深深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回去吧。嫂子你來開車?!?p> 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
兩人合力把費水蕓送回去,彭凜塵又費了他這輩子最大的耐心,總算把她哄床上睡了。
彭凜塵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聳聳肩,“嫂子,我見的渣男海了去,最懂男人劣根性。這個叫少朗的渣男很有可能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你還是勸勸你這個朋友吧?!?p> 雖然他那天口花花調(diào)戲小女孩,但他從來不勾搭良家婦女。
他知道自己是不靠譜的風(fēng)流性子,但他從來不干渣男的腳踏兩條船。
今晚費水蕓醉酒時說得也夠多了,唐夏白結(jié)合前世所知,大概就是她男朋友突然提出分手,明明前一天兩人還好好的,她受不了刺激借酒消愁。
如果豐少朗真的出軌,那么水蕓前世打人很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唐夏白這頭為費水蕓擔(dān)憂,季深與沉舒珺兩人則進了咖啡廳包間。
沉舒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頭,“季深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季深面無表情,周身氣場很冷,比重逢后任何時候都冷。
季深從懷里拿出一個盒子,冷漠開口,“這是爺爺讓我拿給你的,也是最后一次我?guī)退D(zhuǎn)交東西。”
沉舒珺似乎預(yù)料到什么,搶先開口,“季深哥哥,如果你覺得麻煩,我以后自己去找戰(zhàn)爺爺?!?p> 季深盯著她的眼,“我不管爺爺給你許諾了什么。但即便是沒有唐夏白,我們之間也不可能。”
沉舒珺眼眶紅了,聲音慌亂,“季深哥哥,我等了你十幾年。十幾年前我就想要回來了,是我媽媽不讓我回來。我取得如今的成就都是為了回來見你。”
沉舒珺以為他會感動,以為他會心軟,但季深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你做什么,想什么,與我無關(guān)。我但凡對你有點想法,就算你在天涯,我也會去找你,但并沒有?!?p> 這話直白又殘忍,沉舒珺小臉失了血色,淚花在烏黑的眼瞳里打轉(zhuǎn),惹人憐惜。
季深卻像瞎了似的,轉(zhuǎn)身離開。
沉舒珺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
她是真的很喜歡季深,從小時候就盼著能嫁他,若不是當(dāng)年那件意外,他們就是最順理成章的一對。
然而命運只允許她喜歡他,卻不允許她嫁給他。
她捂著唇低泣,驕傲卻不允許她追上去。
季深回了公司,他沒有回技術(shù)部門,直接回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特助藍(lán)哲瀚跟在他身后,報告近段時間的要緊事宜。
RK智能公司專注于智能芯片開發(fā)以及下游各種智能產(chǎn)品的開發(fā),而季深是公司核心技術(shù)芯片以及算法的技術(shù)總監(jiān),也是CEO。
季深在智能方面的天賦卓絕,是計算機行業(yè)的鬼才。
在短短時間內(nèi),創(chuàng)辦了RK智能公司并上市,以吊打其它行業(yè)的技術(shù)將智能行業(yè)的發(fā)展硬生生拉快了十年!
只是隨著RK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在全球的占有率也越來越高,季深分在管理方面的時間便多了些。
卻不想最近又泡到技術(shù)部門,許多工作都堆在他這個總裁特助身上,累慘了他。
總裁特助一心二用,一邊想著一邊快速報告。
卻見站在整片落地窗前的季深突然說:“把需要簽字以及做決策的文件都放下,出去?!?p> 藍(lán)哲瀚聲音振奮,“是。”
他們總裁還是個工作牛人,也不知道大腦怎么長的,看文件做決定,速度快得出奇,且很少會出錯,跟個機器一樣,真是人跟人無法比擬。
藍(lán)哲瀚離開,諾大的辦公室安靜下來。
電話鈴聲響起。
“說?!奔旧畛槌鲆桓?xì)煙,慢條斯理地抽著,煙霧朦朧了他的視線,下面的車水馬龍糊成一道道流線。
對面的聲音傳來,年輕又跳脫,說話抑揚頓挫,“老大,你讓我查的都查到了。嫂子牛人?。〗肽暝诠墒欣飳覄?chuàng)新高,特別是最近三個月,低買高賣,干脆又利落,眼光賊準(zhǔn),老大,嫂子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啊?”
季深沒說話,對面的易涇聲音都帶著一股興奮勁兒。
“嫂子在股市里搞了一筆錢,投資了一家挖掘機公司,嫂子這眼光神了,剛好國內(nèi)刮起一陣挖掘機的風(fēng),就像吹泡泡一樣,短短幾個月,公司盈利幾百萬!最近還打算收購掌游風(fēng)行辦公室,已經(jīng)與負(fù)責(zé)人錢越澤在接觸了,據(jù)了解,錢越澤有很高的意向?!?p> “不過……”尾音拉得老長,本想讓季深心急,卻沒想季深一如繼往的深沉,一聲不吭。
想要看好戲的易涇失望地唔了一聲,“嫂子最近風(fēng)頭太大了,已經(jīng)引起國內(nèi)某些勢力的注意?!?p> 季深將煙掐滅,“掛了?!?p> 易涇慘嚎一聲,“老大,你給我引薦嫂子啊,有什么獨門消息……”
電話掐斷,季深打開電腦,切換賬號,電腦一黑,快速跳過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與字母,十指在鍵盤上快得只看見殘影。
同一時間,在國內(nèi)外幾個隱秘地方,正在追查唐夏白身份的黑客暗暗罵道:“黑客榜哪個出手了?慢了一步!這人信息被掩蓋了。沒辦法破解!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