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激動的站了起來,她的行為也驚呀了其他幾人,悠悠發(fā)現(xiàn)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看著她,她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馬上調(diào)整過來,很尷尬的對魯一奕說“十分抱歉,我只是聽到這句詩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這是李白的詩句,回頭看那人只在燈火闌珊處!我,我就是瞎理解的?!庇朴坪芑艁y的解釋到。
魯一奕看出悠悠很慌亂,很緊張,心想幫某人問了就行了。也不能為難悠悠,不然某人可舍不得。于是,“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我愛人就是這樣隨時出其不意的問我一句,我也和你一樣發(fā)蒙。”說著還笑了笑。
悠悠心想,這才是魯大師的真人吧,這個怪異的笑,但是也能聽出他在幫自己打圓場,“理解萬歲,再見,希望下次有機(jī)會再合作!”?
小雪和張浩對了對眼神,似乎在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張浩也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裝好設(shè)備,收拾完畢,幾人在楊碩的引領(lǐng)下,走出了魯一奕工作室。
天已經(jīng)微微見黑,馬路上擠滿了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人們。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悠姐,咱們吃一頓吧,我餓了啊?!毙⊙┤鰦傻?。
張浩“我都行,反正今天晚上老婆回娘家,沒啥事?!?p> 悠悠心里很苦澀,其實她想一個人靜靜,不過沒辦法,身份在這?!昂冒?。上車,我?guī)銈z去吃飯!”
“悠姐萬歲,萬歲”小雪就差沒跳起來!
于是三人奔著停車場走去。
魯一奕望著悠悠這群人走出去,過了五分鐘,走過去敲敲玻璃,“還沒看夠!”
一會兒韓宇麟推門走出來?!澳氵@解解相思之苦沒?”大魯調(diào)笑到。
“嗯”?!鞍ィ憔蜎]別的說的,我這幫你忙活的半天,你就一個字。”大魯假裝抱怨道。
“她瘦了!”宇麟說?!翱龋l看不到?。 贝篝斝暮嫌嫷扔跊]說。
“我?guī)湍銌柫?,那句輕舟已過萬重山?!?p> 韓宇麟回頭盯著大魯“她,她怎么回的?”“看的出來,這也是你倆的梗,她聽完,很緊張,慌亂,原話回頭看那人只在燈火闌珊處!啥意思我是沒明白,你懂就行了?!贝篝斦J(rèn)真的轉(zhuǎn)述。“不過,幾年不見,她的變化真大,很知性,和優(yōu)雅,就是整個人透著淡漠,對,就是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可是開口說話又是那么的溫和,太矛盾了?!贝篝敻铟肓闹朴频淖兓?p> 宇麟沒聽完大魯?shù)脑?,就急忙說“我走了,有空再約!還有你最好跟我姐匯報一下,別以后見面,我姐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奔贝掖业淖吡?。
“哎,哎,你去哪,不一起吃個飯嗎?哎”沒說完話,都不見人影了。下班,回家陪老婆。
韓宇麟急切的按著電梯,腦子里不停的回想“回頭看不也再遠(yuǎn)方了嗎?”這確實是他和悠兒之間的一個秘密。上大二的時候,由于悠悠的專業(yè),那一段時間一直在研究李白,也趕上電視熱播劇《潛伏》。悠兒和他開玩笑說,以后要是你把我弄丟了,你就說輕舟已過萬重山,我就回,回頭看,那人只在燈火闌珊處。表示我在等你來哄我。你說,他聽完能不激動嗎?他恨不得立刻跑到悠兒的面前,要他心都給。
當(dāng)他沖出去以后,只是看到來往的人群,哪里還有悠兒的影子。
熱鬧的大家,一下子也讓他清醒過來,他不能因為一句話出現(xiàn),他不能刺激她。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見到他,他要做好完善的準(zhǔn)備,娶媳婦。是的,這次他不會再丟下悠兒,無論任何原因。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轉(zhuǎn)身離開了。
悠悠三人來到了燒烤一條街,小雪最喜歡。用她的話說,這里處處充滿了人間煙火氣。要天天來熏熏,證明咱活得瀟灑。
小雪和張明海鮮燒烤大排檔的老板很熟,說是同學(xué)?!皬埨习逄厣敬?,海鮮都安排上來。”“好嘞,美女光臨必須伺候著,小強(qiáng)上菜嘍!”一嗓子喊的,全身通透。張浩也放開了“來瓶大扎,冰鎮(zhèn)的?!?p> “悠姐,你吃點啥?”小雪問。
“隨你倆,我沒有特別忌口!”
“好嘞,烤魚來一條,這個夠味!”
一會功夫,上來滿滿一桌子,三人開動?!按_實味道不錯?!庇朴普嬲\的夸獎,“是吧,和吃貨在一起,怎么能砸招牌呢?”呵呵呵,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對了,悠姐,今天魯大師可真平易近人,哪有人們說的脾氣怪異。我要為大師證明,以后我看誰還編排我偶像”小雪說。
“是啊,夏總,真看不出來,很紳士幽默,也沒有文人那種刻板?!睆埡普f。
“是吧,做我們這行千萬不要道聽途說。”悠悠叮囑。
“悠姐,你咋沒問問他跟哪個大神獲獎計算機(jī)了呢?我還挺好奇。這個挖出來可是太有看點?!毙⊙┖闷娴膯?。
“嗯,嗯,我就是怕問太多時間來不及,來之前問的問題一定要問完的?!庇朴茽繌?qiáng)的回答。
“也是,時間怕真不夠?!睆埡茮]多想,附和說。
三個人開開心心,吃了一頓,可能就是悠悠吃的心事重重,不過她的演技很好。平時也很淡漠,倒是讓人看不出什么。
她開車依次把二人送回家。她也慢慢往回開,這個車是借艾米的,為了今天采訪方便,要平時悠悠不開車。
大概九點左右,悠悠回到了住處。
打開房門,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說不出來的疲憊,于她而言,今天下午的采訪她真是用盡了力氣。
她柔揉有點發(fā)痛的頭,回想今天奕師哥見面的過程。她心里隱隱約約感覺他回來了。最近幾天怎么會這么巧合,今天聞到那個梔子花香,還有魯一奕最后問的那句話。她只是潛意識的說出那句暗語,難道真是無意的。悠悠很敏感。忽然腦中有個念想閃過。悠悠沒有抓住,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有多想他,刻在心底的名字,怎么能劃去,那是她滿滿的青春啊。只有她自己清楚,沒有了他,她還怎么活著。有的人說,男人算什么,這個世界那么大,離了誰地球不是照樣轉(zhuǎn),可是說這些話的人,一定沒有經(jīng)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戀。忘不掉的。
這些年,為了不讓父母,朋友擔(dān)心,她盡力了,在這寧靜的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拼勁全力熬著,她一直沒有放下。今天說的那句話,她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宇麟來哄她。眼淚不知不覺留了下來,宇麟你真狠,我知道你有苦衷,我相信你愛我,可是我不能理解你為什么我們不能一起面對,難道一起面對,還要比分開更痛苦。六年了,六年了,無數(shù)慢慢長夜,寒冷刺骨。
不去想了。多久沒這樣了,可能最近發(fā)生事有點多,情緒又被帶起來,去沖個澡,明天還要繼續(xù)。
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