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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傻子相公竟是反派大魔王!

第十三章:魚店風波

  “他每次來我這,說的第一句話都是:咦!好巧。師姐也出來歷練呀!這家店我熟,我跟你說他們家店這個菜好吃……每次都要拉著我巴拉巴拉半天,把我店里新出的菜品都給我介紹一遍。你是不知道那傻樣!哈……哈哈……”

  盤子嫣在俗界開了數十分店,第一次遇到這么白癡的同門,對沈越的印象自然是要深一些的。

  “姜師妹,你說這個沈越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呀?哪有那么笨的人呀?他就沒發(fā)現(xiàn)他每次來我店里,我都在店里嗎?我若是真與他一樣,同是出海歷練的,為何在海外見不到我人影,卻獨獨每次都在北堰皇城偶遇?我看他就是腦子不好使?!?p>  盤子嫣說得盡興,碧蓮卻偷偷挪動小屁屁,靠近姜子苓的身邊,輕聲問:“小姐,我們要不要稍微提醒盤小姐一下,那個沈越少爺,可能是喜歡她呀?”

  姜子苓挑挑眉,憋著笑,“你這小機靈,沈少爺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摩?”

  “奴婢也覺得還是不要好了,誰叫沈少爺那么討厭,每次都要惹您生氣,就讓他在盤小姐這里多吃些苦頭才好?!?p>  碧蓮自小跟在姜子苓的身邊,從姜子苓和沈越第一次為了一塊姜母做的糖糕打架開始,就一直看著二人針鋒相對的慢慢長大。她可不認為沈越是一個傻的,相反沈越是個心眼多到姜子苓都拿他沒辦法,每一次都要被對方氣哭。

  奈何兩家長輩關系極好,見面的次數,只多不少。

  姜子苓受的委屈,數都數不過來。

  “您說這個沈少爺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么到了追人的時候就這么笨呢?”碧蓮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挑著碗里的米飯,憂心忡忡的道:“如果盤小姐真的覺得沈少爺腦子有毛病,日后拒絕了沈少爺可怎么辦喲!”

  “行了,吃你的吧!有空操那份閑心,不如多吃兩碗飯?!苯榆呓o碧蓮夾了一個燒雞腿,放進了她的嘴里,堵住了碧蓮的嘴。

  “碧蓮,你說那個傻子有心上人了?是誰是誰?誰那么倒霉被他看上?”

  喉嚨都快要講干了的盤子嫣,正準備停下自己即將要說出口的長篇大論,先喝杯茶潤潤喉。恰好聽見碧蓮的后半句,饒有興趣湊了過來,追問碧蓮。

  碧蓮訕笑,口銜雞腿,一雙無辜大眼,從盤子嫣臉上流轉至姜子苓那里,眼里寫著:“小姐,救救奴婢?!?p>  “說嘛說嘛,我都好久沒聽到這么有趣的八卦了。好碧蓮,你給我說說嘛!”盤子嫣對沈越有心上人這事,非常上心。

  一點都不嫌棄碧蓮嘴里著的烤雞腿,直接上手雞腿拿了下來,一遍遍叫著碧蓮是名字。

  還動手把碧蓮望向姜子苓的臉,扳回來:“別看姜師妹,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哪懂我們八卦人的快樂。”

  碧蓮嘴里的雞腿才被姜子苓塞進嘴里,這會兒又被盤子嫣拿下,她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一旁努力憋著笑的姜子苓。

  心道:“盤小姐這耳朵不怎么好使呀!聽話怎么只聽一半呀?就那么巧合的錯過了自己的名字?”

  假的吧!

  姜子苓憋得不行,連忙找了個借口,逃了出去。她不能保證自己,再呆下去,會不會憋笑被憋死。

  “碧蓮呀!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給師姐說道說道,我去一下那邊,馬上回來。”

  繃不住就不繃了,姜子苓笑著走向后廚,準備去后門的凈房緩緩。

  “你快說呀!那個呆頭呆腦的傻子,竟然這么小的年紀就春心萌動了嗎?誰這么大的魅力呀?連小孩都蠱惑?!?p>  重點在于她是北劍仙宗有名的百事通,卻對此事一無所知。

  “你快告訴我,那人是誰?”

  姜子苓走遠,聽著身后盤子嫣興高采烈的聲音,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去。

  心想:“這個盤師姐才是至純的呀!師伯把她放在俗界多年,焉能保持一顆至純至善的道心,也是難得?!?p>  “咦!”收回目光的時候,余光看見了對面門店里的人時,姜子苓疑惑出聲:“他怎么在這里?!?p>  只見筑仙樓對面,一排低矮門市,其中一家魚店,有三個人扭作一團。

  而且還是熟人。

  一個神情瘋狂的女人,惡狠狠的拽著寧九的衣領,張著血盆大口,嚷著要寧九還她魂珠。

  “還我魂珠,還我魂珠!”

  “什么魂珠?”被逼到角落里的寧九,滿臉不耐煩,“走開,不要耽擱我的正事?!?p>  女子卻不依不饒,認定了寧九偷了她的寶物。

  女人一身白衣,頭上只有一根褐色的藤簪挽了一個簡單的單螺髻,這會兒已有幾絲頭發(fā)垂落在耳旁。

  “阿娘,我們回去,阿娘我們回去,他是國師府的人,我們惹不起的,阿娘!”婦人的身后,有一個瘦小的男孩,拼命的抱著婦人的雙腿,要把人從高櫈上抱下來。

  寧九身上的法袍,繡了國師府的標志,他們得罪不起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奈何婦人緊拽著寧九衣領的手不松,小男孩力氣太小,根本抱不走婦人。

  反而給人一種甩不掉的拖油瓶既視感。

  “不走,我不走。他身上有我的魂珠,我要拿回來?!眿D人急匆匆的吼了一句身后的男孩,再回頭的時候,已經是面目可憎,一口尖利的牙齒,對著寧九的喉管就要落下。

  “我沒拿你的東西,你快松開我。師傅說男女授受不親,我的衣服只能娘子脫?!睂幘乓皇肿o著自己的領口,一手狠狠推開女子靠近的腦袋。

  面對女子不依不饒的糾纏,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點。

  那只推人的手,想順勢把人給甩出去,又因顧忌太多,只在空中揮舞了兩下,便被他收回了身后。

  管家伯伯說了,他天生牛力,不可與人交手,輕則重傷他人,重則能一拳取了他人性命。

  無奈,他只能努力的仰起頭顱,與糾纏著他的婦人保持距離。

  “你們在做什么?”

  姜子苓穿過魚店外圍觀的人群,從魚店門口走了進來。

  陰沉的臉色,華麗的宮裝,令店里的食客紛紛從座位上站起身。

  宮裝可不是誰都能穿,那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皇宮里的貴人才能穿。

  “皇宮的貴人怎會出現(xiàn)在這?”

  雖然同在鬧市,卻涇渭分明,出生高貴的貴族子弟出入的都是高端上檔次的茶樓酒樓。尤其是皇宮里的貴人,更是不愿踏入這低矮的門市。

  “這人眼生得很,你知道她是哪家的貴人嗎?”

  貴人的出現(xiàn),官兵自然也就不遠了。

  或許此刻整條街都已經被官兵包圍了。

  為了不惹禍上身,眾人都畢恭畢敬的站著,生怕姜子苓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唯獨店里扭作一團的三人對姜子苓的到來,不作反應,繼續(xù)扭在一起。

  “我問你們在做什么?”

  無視門外眾人的竊竊私語,姜子苓冷聲重復問話。

  “娘子?!睂幘诺穆曇衾镉畜@惶失措,也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欣喜。

  “我問你們在做什么?還不松開?”姜子苓的修為雖然沒有了,可她身上的威懾,依舊慎人。

  畢竟魂力的壓迫感,更讓人惶恐。

  在她有意針對下,婦人終于松開了寧九的領口,癱軟在地。

  “娘,阿娘。”婦人身后的男孩,吃力緊緊抱著婦人顫抖的身體,見婦人臉色蒼白,額頭還有大顆大顆的虛汗冒出,心疼的喊著。

  “魂珠,我的魂珠?!眿D人撲騰著還要執(zhí)著往寧九的身上撲去。

  最后只能死死的拽著寧九衣擺處的一縷流蘇,誓要留住寧九離去的腳步。

  “寧九,你在這做什么?”姜子苓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婦人,然后環(huán)視了一圈魚店的環(huán)境。

  魚店不大,只放得下兩列小桌,中間留出一條過道。

  過道的盡頭有一個櫥窗,櫥窗里擺著不少剛出爐的新鮮菜肴。

  清一色的魚。

  做法不一,或是紅燒,或是燉煮。

  每一個魚盤的邊緣,都扣著大碗的米飯或面條,顯然是一家主打快銷的魚店,適合趕時間的路人食用。

  被逼靠在櫥窗的寧九身后還有一個身材嬌小的廚娘,在灶臺忙著給特制的鐵鍋翻面。

  對于店里的風波充耳不聞。

  “我,我,我……”寧九許久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姜子苓不悅的皺起眉頭。

  冷聲道:“說實話。”

  今天全城的人都在往北面的國師府涌去,他卻好,身為國師府接班人卻出現(xiàn)在了城南的鬧市,與婦幼扭作一團。

  “我昨天聽見了你說,你今天要來城南游玩,我,我就想著來找你?!比藳]找到,反而是被一個可以做他娘親的女人調戲了。

  寧九委屈。

  “我說的?”

  姜子苓想了想,才記起昨天在送走老皇帝和國師的時候,她確實是跟老皇帝提了一句:想來城南看一下老壽星的故居。

  畢竟一百五十三歲的凡人,不常見。

  適合當作她要出宮游玩的借口。

  所以她連早膳都每周宮里用,就拿著用靈茶跟老皇帝換來的出宮令牌,跑來了城南。

  “你是來找我的?”姜子苓蹙起的眉頭,眉心緊鎖,眼底冷意更甚。

  “嗯,找你?!睂幘盼桶偷卣A苏Q劬?,“皇城我熟,我可以給你領路?!?p>  姜子苓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那股由心底冒出來的煩躁,瞬間褪去,只剩滿腹委屈。他試著提腳走向門口的姜子苓,卻被人扯住了衣擺,絆住了腳步。

  “你師傅知道你出來了嗎?”國師府就這么放他一個人出來?

  果不其然,寧九聽了這話之后,眼神躲閃。

  卻不敢撒謊,姜子苓此刻的表情,與昨日在宮里見到的無害模樣,相差甚遠,他心底發(fā)虛。

  “我偷偷溜出來的,師父今日忙,沒時間管我?!?p>  其實老國師對寧九的管束很少,除了每月的初一,幾乎不主動尋人。

  初一日,龍門起。

  國師府的仆人亂作一團,眼看著開啟龍門陣的時辰就要到了,守陣的人卻不見了。

  “找,給我出去找。國師府找不著,就去外面找?!?p>  一向乖巧聽話的寧九,突然不聲不響的消失,唐逸火冒三丈。

  今天日子特殊,他還要主持起陣儀式,動用不得尋靈鏡尋人,否則哪需要這些廢物去尋人。

  一炷香后,一名老仆匆匆走了回來,跪在唐逸的面前:“稟國師,寧少爺去了城南,老奴已經著人去請他回來了,只是大陣即將開啟,恐怕……”一時趕不回來。

  “廢物,好好的他去城南干嘛?你們這么多個人,看不住他一個傻子?”

  唐逸極少動怒,發(fā)怒的時候,臉色青黑,仿佛是一張死去多時的死人臉。老仆低下眼簾,不敢望向高位上的唐逸。

  “寧少爺是天未亮就從后門溜出府去的,與倒夜香的李老頭同走了一段路,然后徑直去了南城門?!?p>  “南城門?他要離開皇城?”

  唐逸臉色難看,沉著聲音,冷笑發(fā)問。

  冷冽的聲線,直逼人心底。

  仿佛要把眼前的事物,凍成冰棍。

  “那倒沒有,守城的士兵說寧少爺站在城門口等了許久,似乎沒等到想等的人,然后轉頭去了鬧市。老奴猜想,寧少爺莫不是跟人約好了不成?”

  老仆把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匯報。

  寧九在城門口呆站了兩個時辰,應該是在等人。只是不知為何,那人爽約了,他才轉身去了鬧市。

  “約?他能跟誰有約……”

  城南?

  約好?

  唐逸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的怒氣褪去不少,沉默了片刻,才道:“通知出去尋人的人,找到了以后不用急著帶他回來,遠遠跟著就行?;貋砗蟀阉袢盏男谐?,一五一十匯報于本座。本座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把他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迷得忘了自己的責任?!?p>  “喏?!崩掀偷吐晳?,遲疑著又問了一句:“那,守陣之人?”

  “從前沒他的時候,龍門陣就不開了嗎?”唐逸冷哼。

  “去準備準備,我去請靈鏡?!?p>  唐逸說完,跨出了門廳,走向了老仆來時的反方向,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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