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晚愣了下,扭頭看向封夜,勾唇,道:“不用試探我,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p> “回答我,你和他做的事,有關(guān)系么?”
封夜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封庭晚亦是如此,兩個人目光對視一起,中間碰撞出噼里啪啦的電流聲。
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對對方自然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
封庭晚懶得和他糾纏,便重新上車準備離開。
封夜的速度挺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封寂保不住,你和他之間做的事情我不會管,但若是針對聞知月,我也不會放過你?!?p> 封庭晚皺眉。
“封夜,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封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封庭晚。
就好像執(zhí)拗的必須聽見他親口說不會針對一樣。
“我倒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放在眼里的人。放心吧,針對她不如針對你,那個女人和我可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是你,我總是看不慣呢。”
封夜緩緩送了手。
“沒有最好。”
他轉(zhuǎn)身離去。
封庭晚站在原地,看著封夜的背影,眼眶逐漸紅了起來,一言不發(fā)的把車停在了車庫里,只是坐在車里,沒有去別墅休息。
封夜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結(jié)合之前所看到的,他確實有一些懷疑封庭晚,但是不知為何,今天我情緒爆發(fā),突然問他。
按照自己以往,應(yīng)當(dāng)會在事情都確定下來之后問。
他走進別墅里面,察覺到封庭晚沒有跟過來也沒有多管閑事。
只是看著客廳里面,和封老太太說話的聞知月,心里面的那一塊還是柔軟了下來。
聞知月也看到了他,沒有多說什么,繼續(xù)拉著封老太太說話。
將老太太逗的哈哈大笑。
總算是沒有之前那樣悲傷的神情。
晚上,封老太太去睡覺了,聞知月才湊過來,拉著封夜的手,質(zhì)問他:“你是不是要騙我?”
“不會。”
封夜說。
“太晚了,明天就帶你過去。”
“確定啊,這是最后一次信你!”
聞知月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一個男人!
不過僅僅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叫封夜。
她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聞知月不是這樣,非得依靠著一個男人才能做事兒的人,可是此刻卻無法說出來自己去做這種話。
聞知月想。
大概是因為,她在用這種方式對封夜道歉。
送奶奶進房間之后,兩個人也一前一后的上了樓。
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任何的睡意。
“封夜,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有事情瞞著你,你會怎么做?”
封夜輕笑:“不會怎么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p> “哦?!?p> 顯然,這不是聞知月想得到的答案。
“不必想那么多,封寂的事情,我會查清楚他對你造成的任何行為,我也會追究到底。
明天一早我會帶你去見他,若有什么披露沒有問的,等到時候也可以好好的撬開他的嘴,聞知月,你總是不能讓自己受委屈的?!?p> 自然,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話很受用。
聞知月朝著封夜笑了笑。
也不管這漆黑的夜晚,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做完之后,她便轉(zhuǎn)過身去平躺著休息。
因為手臂和腰上的傷,導(dǎo)致聞知月不能側(cè)著睡,只能如此。
她睡得很不舒服。
上半身不能動彈的,那就下半身動。
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聞知月只看到自己的腿搭在封夜的腰上,肆無忌憚的狂放樣子讓她整個人都有一些不好。
看著男人還閉著的眼睛,聞知月只好輕輕的默默的將自己的腳給抽了回來。
“別動。”
沙啞又性感的嗓音響起,嚇得他這個人都不敢動彈。
一只腳還舉在空中,半天都沒有放下去,一只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將空中的那一只腳放下來。
聞知月的眼睛緩緩上升,看到男人的臉,還有睜開的眼睛,以及嘴角銜著的那一抹笑容。
聞知月尷尬一笑。
“這才8點,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封夜問。
聞知月瞪大眼睛,道:“八點了哎,你看外面的天都亮了,這個點應(yīng)該是你已經(jīng)去上班的時候了!”
怎么今天居然還在床上賴著?
封夜的手指磨砂著聞知月的腿。
那一塊的肌膚又滑又嫩。
他輕聲說:“想陪陪你。”
“什么?”
聞知月懷疑自己聽錯了。
“昨天不是答應(yīng)你,今天去找封寂么,所以不準備去上班了?!?p> “老板不去上班,確實也沒有人問,行吧,那就再賴一會床?!?p> 聞知月坦然的躺著。
順便抽出了那一只還在人家手里面的腿。
她這壓根兒就沒有想起來過,自己也是很大一個企業(yè)的老板。
現(xiàn)在的圣皇,壓根兒看不到他這空頭老板的人。
而此時此刻——
黃毛打著哈欠走進圣皇,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擦桌子的阿菊。
黃毛已經(jīng)見怪不怪,習(xí)以為常了。
之前阿菊剛來的時候,就每天看到她那么早起來,再收拾大廳的桌椅。
那個時候的黃毛還知道勸一勸她。
告訴她大早上的,除非聞知月自己過來,12點之前這里是絕對不會開張的,所以這桌椅版的也不需要她去管理,等到9點員工上班之后就會有人過來打掃。
可是阿菊不聽。
“我自己閑著沒事兒干。醒了就過來幫忙收拾一下,也沒什么的。聞姐給了我那么多的錢,我肯定是要做些什么才能回報她?!?p> 這是阿菊當(dāng)時說的。
黃毛就覺得這姑娘特執(zhí)拗。
“你聞姐覺得你值那個價,才用那個錢讓你來干活的,她看不上眼的人,就算是倒貼著想要在這里干活都沒有一點可能。
所以你應(yīng)該心安理得的享受你應(yīng)該得到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這些事情放著給別人做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
黃毛的話是這么一個理,可是阿菊依舊做自己的。
所以久而久之,他也沒有再多管閑事。
一進來就給阿菊打招呼,隨后靠著吧臺開了瓶酒開開嗓,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感嘆。
“老大這已經(jīng)多久沒有回來一趟了?結(jié)了婚之后就把我們撇在一邊,哎,真的是世態(tài)炎涼啊,世態(tài)炎涼?!?p> 阿菊冷笑:“你想老大了可以直說,那么委婉做什么?”
黃毛可沒有否認:“你說的也是,我確實想老大了。世上美女千千萬,可像老大那樣的還真的是少見。你知道我們酒吧有多少的人是因為老大而來的嗎?”
“你以為撐起來我們酒吧的門面的是那一些帥哥美女,你錯了,最大的門面是我們老大自己?!?p> 黃毛說到這個就特別的興奮,從酒吧初始到如今成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都是一路陪著老大走過來的,雖然當(dāng)年只是一個極其無名跟在老大身邊的崇拜者。
他啊,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心里頭最崇拜的,就是那個嚷嚷著要打他,往死里罵他的聞知月。
阿菊倒是第一次看見這么惆悵的黃毛。
她勾唇,說:“你若是想了,不如去找聞姐唄。”
“不不不!”
黃毛拒絕這個提議。
“我這么跟你說吧,經(jīng)過我這么長時間的觀察,我覺得老大有秘密!
有一個很大的秘密?!?p> 阿菊的好奇心也被帶起來了。
“什么秘密?”
“她可能隸屬于一個特別厲害的組織。老大的行蹤不定,她干的事情都是我們無法觸及的,既然給了我們這份工作,那好好的在這里干活就可以了!用不著去特地的尋她的蹤跡。”
阿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算了算了,看你這樣副樣子也是不信的?!?p> 黃毛也不和阿菊多說了。
圣皇有一些賬還沒有算清,他還得去辦公室里瞧一瞧才是。
“老大真的是,把這么重要的活給我,累死誰我不說??!”
聞知月猛的打了個噴嚏。
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