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大開殺戒
李觀棋被攔下了,于是她看向來人……哦,是之前負責接引她們的那位管家。
不過,阿達爾韋托先生……啊,想起來了,是金燦燦的貴族老爺胡利奧。
李觀棋一邊努力轉著腦袋思考著,一邊順著管家的手勢扭頭向身后看去。
在睜大了雙眼尋找了兩秒后,便看見把自己打扮得金燦燦亮閃閃的家伙,正一臉微笑地舉著酒杯對她點頭示意。
李觀棋對此回以與之相同的點頭微笑,即便是內心的煩躁已經咕嚕咕嚕地開始冒泡,但有一種理智卻讓她詭異地安靜著。
等待的時間并不算漫長,鑒于在貴族圈子里能讓胡利奧為有事失陪一事,而樂意事先打招呼致歉的貴族老爺少的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所以很快地就脫身于宴會,帶著李觀棋向莊園的深處走去。
一路上,胡利奧這個貴族老爺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講著他艱難的發(fā)家史。
很煩,很亂,而且基本上還全是抱怨。
李觀棋沒有去當人生垃圾桶的想法,所以聽的那是一個心不在焉,偶爾禮貌性的應付兩句也是極具敷衍。
胡利奧對李觀棋的態(tài)度感到非常的不滿,本想要警告地說些什么,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快樂的事情一樣,嘿嘿嘿地奸笑了兩聲之后,也便不那么地在意李觀棋那過于無禮的行為。
甚至在背過身后,還用著不小的音量意義不明地嘀咕道:“因為很快……你就會為你的行為付出應得的代價了?!?p> 李觀棋:“……”
李觀棋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滿懷著一個正常人對神經病的包容。
即便是這話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種明示,但卻總有一種名為僥幸的心理,讓李觀棋對未來那即將所要發(fā)生的事情抱有一絲希望。讓她覺得,人不會因為嘲弄而死……至少現(xiàn)在不會。
將手中的藏有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木質小圓球,隱晦而又斷斷續(xù)續(xù)仍在腳下那柔軟的羊毛地毯當中,李觀棋一路跟著管家和胡利奧走到了莊園盡頭的地窖處。
樓梯盤旋而下,直到陰暗的地牢。
黑色的臺階上,零星地散落著年頭不一的骸骨。
每隔一段距離,幾乎都會有一個手持長刀的守衛(wèi)站立在燭火的一旁,用滿是陰郁的眼神打量著李觀棋的腦袋。
一切的走向都在向李觀棋腦海中那個糟糕的極端,慢慢地靠近著。
黑暗中的風聲和雨聲都漸漸變得若有若無了起來,恍惚間,李觀棋感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大海漂浮在頭頂,而一切則都在旋轉著的世界里面……
唯一不變的只有那團火焰,仍在風雨中燃燒著。
隨著在地牢中不斷的深入,腐朽的味道越發(fā)的濃重了起來,甚至細心觀看的話,還能在臺階上殘留已久的斑斑血跡。
隨著終點越來越近,這讓李觀棋逐漸有了不詳?shù)念A感。
最好不要是我想想象中的那樣……
直到李觀棋在地牢的最底部看見了她那個莫名死去的隊友——姬葉。
“嗡”的一下,像是被人拿錘子狠擊了腦子,李觀棋的表情是一片的空白。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燭火的光影在墻上搖曳,身后名為“胡利奧”的貴族老爺在發(fā)出著刺耳的笑聲,而她的隊友則躺在她的腳下。
李觀棋渾身僵硬的走上前蹲下,伸手去試探隊友的鼻息,然后停頓了數(shù)秒,最后才不得不承認隊友停止了呼吸,已經死了的這件事實。
李觀棋伸手摸了摸姬葉的尸體,很冷,很涼,至少就溫度以及狀態(tài)來說,并不像是剛剛死去不久的樣子。
“來看看你的伙伴吧,她好像對鉑鉛病很感興趣,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是如此,但無所謂,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他嘴上說著遺憾,但臉上卻帶著微笑,完全地罔顧了在這樣一種極大落差中上下沉浮著的李觀棋,虛偽地發(fā)出了最為嘲弄的旋律。
“噓——”胡利奧深處一根抵在嘴邊,故作深奧道:“什么事情都想知道的話,也是很危險的?!?p> 李觀棋:“……”
媽的!謎語人滾出哥譚!
理智繃斷的那一瞬間,一股難以忍耐著的耳鳴充斥了李觀棋的整個大腦。
天旋地轉間,她看見深海中的礁石從空中落下,狠狠地砸碎了那黑暗中明亮的燈塔,讓一切都變得混沌了起來。
現(xiàn)在,風熄了,雨停了,只有火在燃燒。
啊……真安靜。
早這樣的不就好了嗎。
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在嘴角下拉的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的預警與征兆。
李觀棋暴起的上一秒,胡利奧還在大肆地笑什么亂七八糟見鬼的東西,但下一秒,精致的袖箭就射穿了他的喉嚨,讓一切的噪音全部都戛然而止。
從而只剩下了一些咕啊,嘎啊之類的單音節(jié),充分地表達了一個活人在瀕死前的殘喘與絕望。
舞廳的音樂又在耳邊若隱若現(xiàn)的回響了起來,依舊是那么動聽,那么的令人作嘔。
期間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怒吼,但李觀棋那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腦子已然是聽不見太多的東西,只剩下了一種名為“殺戮”著的念想。
所以,為什么就不能那團讓火一直燃燒呢……
李觀棋嘴角下撇,漆黑的雙目里映照著的是那猩紅色的液體。
將右手裝有可發(fā)射式炸彈的對準撲上來的兩名守衛(wèi)射擊,然后任由那小巧的炸藥在與其腦門撞擊,繼而爆炸,從而撕扯掉了兩人的眼珠。
——摔炮,一個僅憑著撞擊就能自行爆炸的煙花玩具,本不具有太大的殺傷力,但鑒于這是改造后的2.0版本,所以,雖然依舊是殺不了人,但將人變成又丑又瞎的小廢物,可謂是綽綽有余。
隨手撿起守衛(wèi)丟在地上的長刀,將兩個捂臉哀嚎的家伙抹了脖子。
鮮血肆意,濺在身上的感覺滾燙而又熾熱,仿佛要是要燒穿她的骨頭一樣燃燒著,但又很快因為莫名虛有的雨水而迅速的冰冷了下去。
李觀棋走到胡利奧那還沒死透的尸體前,將自己的袖箭拔出,然后就著自己白色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鮮血后,又重新將其回收到左手腕上的袖筒里。
從懷中摸出滿滿一袋的小型撞擊式炸彈,李觀棋拿出兩枚炸彈填裝到左手的袖筒里,一邊則在心里默數(shù)著人頭,一邊估算著接下怎樣的行動方案才能在這個莊園里面多殺一個賺一個。
急促的腳步聲從地牢的上方傳來,但李觀棋對此倒是沒什么感覺。
本來以為是資本的群毆,但現(xiàn)在看來,這怕不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沒……
唉,要她說,這里可真是一個適合她這種脆皮射手放風箏的好地圖啊。
收回落在胡利奧身上的視線,李觀棋抽出藏在腰間的釣魚線,將其在地里面足有二十五厘米高的位置固定好,然后便伸手拿下了掛在墻上的油燈開始了她的焚尸行動。
先是死得最早的胡利奧,然后再是兩個守衛(wèi),在確保其火焰燃燒起來后,李觀棋便又快速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粉末狀的“蒙汗藥”撒進了那陣燃燒著的火焰里面。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開始在這腐朽的地牢里蔓延開來,李觀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解藥放入嘴中將其吞下。
然后抬起雙手對準那兩名從樓梯上奔跑而下,卻沒有注意到魚線而摔倒在地的兩個倒霉蛋扣下了機關。
現(xiàn)在,需要被弄死的家伙們……
至·少·還·有·他·媽·的·十·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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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腦
其實知道姬葉視角的人還好。 不知道的話,就如李觀棋。 跳個舞,隊友沒了。 然后莊園主不像好人,還不說人話。 一副殺人犯的模樣就不說了,甚至還像個精神有問題的變態(tài)一樣在受害人親屬面前炫耀自己的成果。 對此,我估計李觀棋只能表示——殺你一遍都是便宜你了,要不是條件不準許,老子甚至是說還要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