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嗎?”裴鈺放下手中勺子微微問道,隨意翻著餐盤里面的飯菜。眉眼惆悵低沉,一時間坐在對面的少女卻不知道他想什么。
景橙沉默一會正在嚼著塞在小嘴的米飯,抬眼偷瞄了下百無聊賴的少年,咽下后輕聲問道:“你先說什么事情?!?p> 自從那晚給周老師做了課件后,對方就交給了自己一些簡單工作并給予一些零錢作為報酬。自己這兩天做完作業(yè)后,就是去辦公室用周欣然的電腦登上自己以前的博客翻看一些流言或者做課件。
“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順便一起學(xué)習(xí)?!鄙倌曷曇艉芨挥写判?。
“乖乖,我沒聽錯吧?!?p> 而景橙卻放下了手中筷子,裴鈺被少女這舉動被整有些錯不及防。一只白皙冰涼的手輕輕撫在自己的額頭,少女微微蹙眉疑惑的說道:“這腦子也沒燒壞啊?!?p> 裴鈺臉色一垮沒好氣甩下來少女柔弱冰涼小手,隨后無奈說道:“我只是剛剛突然想起來。這周末要跟虞工大團委老師約了見面?!?p> 對面的少女眨了眨眼睛說道:“然后呢?!?p> 然后.......然后就是裴大公子之前答應(yīng)過老媽周末要在家認真學(xué)習(xí),可是生意上事情又不能擱置。而且裴太后根本不會相信自己家臭小子每天混在一群狐朋狗友身邊能有出息,更不要說外出學(xué)習(xí)這種鬼話了。
“單學(xué)姐說邀請我們一起去。”
事情來龍去脈大抵是如此,景橙這才明白原來裴大魔頭需要自己打掩護啊。說起來單學(xué)姐倒是挺著急的,昨天才剛剛認識就想著邀請自己跟裴大魔頭去虞工大坐坐了。想到此時,少女握著勺子手一抖掉在地上。
壞了,自己好像答應(yīng)了單月蟬再見面了要與她,晚上一起跟著社團在操場唱歌來著。自己雖是才女不假,可是自己是玩純樂的啊。
見少女臉色笑容逐漸消失,裴鈺頓時就來精神了連忙坐直了身子問道:“你答應(yīng)了。”
“能不能不去哇。”景橙小聲問道。
少年眼睛微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從這丫頭臉色變化看來。原本她是打算看戲刁難自己一番的,還好自己把單月蟬搬出來拿住了她。裴鈺恢復(fù)正色冷俊面容裝出我跟你熟嗎的樣子,淡淡說道:“不可以?!?p> 這次輪到少女臉色一垮,到底是自己小看了大魔王。若是單純他要見老師,自己可找出百八十個理由刁難裴鈺一番,不為別的就為了伺候一上午連句謝謝都沒有。可是對方直接把單月蟬搬出來,這不去豈不是背信棄義?
裴鈺見少女沉默不語腦海在天人交戰(zhàn),他就知道這波已經(jīng)贏了。若是換作十年后,這樣年齡段的少女會變得更加難纏,這招就不管用了。
對方很大程度會來一句:“有什么事不會電話講。”“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應(yīng)她的?!薄??!钡戎T如此類發(fā)得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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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課程就是很無聊,大家都顯得無精打采的,少了少爺們的教室,只有年過六十的胡老師拿著書本走來走去講述著。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在座的各位都已經(jīng)聽過八百遍,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的新鮮感。少年低頭趴在課桌邊,按著小靈通古板按鍵,小屏幕放著淡淡熒光。玩著黑線被喚作小蛇吃著黑色小點點,碰到屏幕邊緣就會死的游戲。
老胡目光掃過,只是嘆氣搖了搖頭,對裴鈺的表現(xiàn)他只能說:崽,老師對你很失望。
他緩緩邁步,目光轉(zhuǎn)移到少女身上。景橙聽得是津津有味,秦皇執(zhí)政時的暴政,漢武帝在位時的雄才大略。老徐很滿意,這小丫頭真給面子,不由自主講的更加起勁。
耳邊聲音逐漸變大,少年不由抬起來了頭。用胳膊輕輕碰了碰還幻想在胡老師講過去的故事中的小丫頭。
原本沉浸在歷史長河中的少女被干擾臉色頓時不大好看,景橙轉(zhuǎn)過頭不禁瞪了一眼少年,然后才小聲問道:“干嘛?!?p> “聽了那么久,你覺得秦皇如何?”裴鈺問道。
景橙沉默一會,回想剛剛老胡講聲情并茂眉飛色舞的神情,說:“秦皇修長城奴役民夫數(shù)十萬,大興土木,賦稅徭役繁重,收入三分之二都要上交?!?p> 裴鈺輕嘆一口氣,從窗戶邊撿來上午丟出去的歷史書,放在二人中翻開落在屬于秦皇那一頁篇章。
“罪在當(dāng)下,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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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有只貓
我以為沒人看嘞,然后這兩天又累,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