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翻身
陳益謙端起紅酒給自己也倒了杯,看著沈瑤的面頰笑了笑。
還上頭的挺快。
他已經(jīng)開始好奇明日沈瑤清醒以后的面部表情。
“算了,金主爸爸的一點子叛逆心理,也不是不能原諒。”沈瑤大聲嘀咕著,為陳益謙開脫,“繼續(xù)繼續(xù),下次可不能這樣干了?!?p> 金主爸爸?很新鮮的稱呼。
陳益謙啞然,抬手丟出兩枚骰子,點數(shù)分別為二和四。
“按照你的那套理論,先二后四,先小后大?!?p> 陳益謙剛想將棋子再向前移動兩格,卻被沈瑤抓住了手腕。
“時代變了,現(xiàn)在流行先四后二,先大再小?!鄙颥幠抗庹\摯,順便伸出食指掩蓋住兩格后的字樣。
即便是她已經(jīng)有些上頭,但還是懂心虛兩個字怎么寫。
她食指蓋住的地方寫著:向前移動五格。
上把已經(jīng)讓過陳益謙一次,再讓他走得那么快,可就不禮貌了。
陳益謙假裝沒看見沈瑤手指上的小動作,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說沈瑤,向她確認道:“先四后二,你確定嗎?”
沈瑤察覺出來不對勁,低頭向第四格的位置看了看。
讓在場的某位異性給你轉(zhuǎn)二百塊錢。
“你去找乖乖給你轉(zhuǎn),我沒有!”沈瑤呈大字形攤平在沙發(fā)椅上,決心將擺爛貫徹到底。
陳益謙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眼睛,從他的這個位置看,剛好能看到沈瑤露出來的半截腰線,像是瓷白的玉器,不摻半分雜質(zhì)。
他輕咳一聲,說道:“乖乖可沒有給我轉(zhuǎn)賬的本事,但是耍賴的功夫和你學(xué)了個十成十?!?p> 聽聽,聽聽,這是什么話。
沈瑤將身子坐直,干脆盤坐在沙發(fā)椅上,自顧自把酒杯里的酒水續(xù)上:“再喝三杯!這把過了。”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她的腦子有些迷糊,殘存的意識提醒著沈瑤,完不成任務(wù)的明明是陳益謙,為什么最后喝酒的人變成了她?
她輕抿了一口酒,懷疑的目光看向陳益謙:“為什么喝酒的人是我?”
“因為你不愿意轉(zhuǎn)我二百?!标愐嬷t將手機找出來,作勢要找出收款碼,被沈瑤在半空直接攔下。
沈瑤點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對,應(yīng)該是我喝。”
“真醉了?”陳益謙將手虛虛貼在了沈瑤的額頭上,手心的熱度仿佛是比平日里看著高了幾分。
“繼續(xù)!”沈瑤側(cè)頭避開陳益謙的手心,將額頭露出來,捋了捋飄在眼前的頭發(fā),“這次,我要咸魚翻身!”
一個骰子下去,光禿禿的一點格外矚目。
沈瑤和那個不聽話的骰子大眼瞪小眼。
壞事,咸魚翻身翻粘鍋了。
沈瑤不情不愿地將小旗往前推進一格,陳益謙的粉色小旗已經(jīng)比著她遠了不少。
但值得安慰的是這次的任務(wù)也很簡單,簡要陳述心目中的理想型。
陳益謙在不經(jīng)意之間把耳朵豎起了幾分,端著酒杯的手因為緊張也有一些縮緊,不過臉上還是一片風平浪靜,看不出與往日有什么特別。
心目中的理想型?
沈瑤呼出一口氣,仔細思索著問題的答案。
理想型這個詞好像已經(jīng)距離她很遙遠了,小時候忙著上學(xué),長大了又忙著賺錢,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靜下心來仔細思索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
但腦子中只有一片空白。
她會喜歡什么樣的人,會選擇和什么樣的人一起共度余生,攜手共擔社會風險,好像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未知數(shù)。
沈瑤老老實實搖搖頭,悶聲悶氣答道:“不知道,想不出來?!?p> 半晌過后,她抬頭看著陳益謙,眼睛里好像有些委屈:“但是我不想喝酒了。”
陳益謙啞然失笑,也摸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不出來什么樣的人是理想型,大抵是意味著還沒有遇見合適的,連他也被劃入到了非理想型的類群中。
“不喝就不喝,喝酒傷身?!?p> 陳益謙端起小方桌上的紅酒,為自己添上了酒液。
連續(xù)三杯下肚,眼神依舊清明。
平白來說陳益謙的酒量稱得上是不錯,即便是加上先前飲用的白蘭地,他的頭腦還是分外清醒。
“還繼續(xù)嗎?”陳益謙手里把玩著骰子,詢問道。
沈瑤晃晃腦袋,試圖將腦子中的酒意驅(qū)散出去:“繼續(xù)!今天誰先下桌誰是狗!”
陳益謙這次換了個投法,直接將骰子的一個頂點立在了桌面上,手上輕輕施力,骰子便圍繞著頂點轉(zhuǎn)動起來。
沒多大一會兒,轉(zhuǎn)動逐漸停止,骰子向一側(cè)歪斜,點數(shù)落在六點上。
陳益謙操縱著小旗向前移動六格,根據(jù)上面的指示,又向前跨三步。
陳述自己最近一次最尷尬的時刻。
最尷尬的時刻?
“剛把乖乖接回家的時候,它不熟悉環(huán)境,照著我的胳膊咬了一口。”陳益謙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關(guān)于那天的記憶。
“就這?”沈瑤當即發(fā)表不屑,也顧不上丟不丟人,直接攬住了陳益謙的肩,同他講述著自己的經(jīng)歷,“我,高中去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看見了熟人,直接拍了她的辟谷?!?p> “......但是!當那個女孩轉(zhuǎn)回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我不認識......”
沈瑤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眾多尷尬的經(jīng)歷。
陳益謙也樂得聽著她的碎碎念念,也沒出聲打擾她。
過了許久,沈瑤才意猶未盡地止住了話頭,端起手邊的紅酒喝了一口,嘴里還順帶提點著他:“你小子最好別嫌我煩,你要知道,分享欲是最高級的浪漫?!?p> “好?!标愐嬷t盯著沈瑤手里的酒,生怕她一個手滑再灑到自己的衣服上,“不會嫌你煩?!?p> 沈瑤得意地哼唧兩聲,放開了放在攬著陳益謙的肩:“繼續(xù),該我扔了,睜大眼睛看看什么叫逆風翻盤?!?p> 她十分細節(jié)地將六點朝上,直直向下投去,希望骰子能保持住原樣,正好落在六點。
但沒想到,人喝了酒,手上的力道便不自覺地大了一些,骰子接觸到桌面以后頓時反彈,停在了點數(shù)一的位置上。
“我真的生氣了!”沈瑤抓過桌上的一張衛(wèi)生紙,假模假樣擦了擦眼角的神秘淚水,將旗子再向前移動一格。
任務(wù):親吻在場某位異性五秒。
在挖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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