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偏執(zhí)總裁掐腰寵……
談瓷摸了摸耳朵,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很感謝你的款待,我們就先回去了。還有靳之的事情,很抱歉,下次請你吃飯?!?p> 說完,談瓷喊了一聲靳之,黎軟見人要走,臉上的歡愉立馬消失了個干干凈凈,語氣難掩難過:“公主姐姐,你們要走了啊,不要走好不好?”
談瓷蹲下身:“姐姐下次有空還會來的,軟軟聽話好不好?”
黎軟撇著唇,一臉委屈:“好吧。”
黎湛川讓楊叔帶人上樓,他拿起車鑰匙領(lǐng)著人朝外走:“住哪兒,我送你們回去?!?p> 談瓷:“不用了?!?p> “說了,不用跟我客氣?!崩枵看ㄗ藨B(tài)隨意,“大不了下次有事求你的時候,你多幫襯著些。
談瓷心想他這樣身份的人,怎么會有事求她,這話說出來明顯就是為了讓她心里踏實些。
這人,怪好的。
剛出門,沒走幾步,黎湛川又突然想起什么,歉意垂眸:“稍等一下?!?p> 黎湛川轉(zhuǎn)身回別墅,讓楊叔把茶幾上的零食面包都裝了起來。
再出門時,他手上多了三個裝得滿滿當當?shù)拇蟠印?p> 談瓷看了眼那袋子,又瞅了眼黎湛川的神情,猜到什么,剛要拒絕,黎湛川便像是預(yù)料到她的反應(yīng)似的,提前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這些軟軟吃不完,放著也是要過期的,我看你飯前吃了不少,應(yīng)該是不討厭的,都送給你?!?p> 楊叔這會兒也跑出來,他笑哈哈沖談瓷招手,說:“這里平日里沒什么人來,小瓷小姐你以后有空經(jīng)常來玩。”
談瓷無法拒絕這樣的熱情,只得連連笑著點頭。
人和走都離開后,楊叔看著不見了蹤影的車屁股,心里感嘆一聲,這次準備得還是不充分?。?p> 不知道下次少爺再把人帶回家是什么時候。
但總之,越早準備越好!
萬一下次招待不周,一不小心惹人不滿,那豈不是生生斬斷了少爺?shù)囊鼍壘€!
他連忙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臉上的笑容沒了,語氣也稍顯刻薄起來。
“嗯,對,國內(nèi)國外所有的零食,都給我找人認真測評,然后列個清單出來!”
“地板太硬,走路費腳,明天就聯(lián)系意大利設(shè)計師上門,我要訂做羊毛地毯,速度越快越好!”
“哦,還有那個五百八一杯的酸奶。”楊叔今天看見談瓷把一整杯都吃了,他換了只手拿手機,繼續(xù)說,“去找供應(yīng)商砸錢,以后這種酸奶,必須隨要隨到!”
“……”
亂七八糟安排了一通,楊叔皺眉思索著還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妥。
他在客廳里徘徊轉(zhuǎn)圈,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想漏了。
半晌,他突然抬起頭,想起來一件事,這其中最大的不妥不就是少爺嘛!
在感情這件事上,少爺真的是一點主動性都沒有!
這性子怎么追人?!
真的是急死人了!
他著急忙慌,又連夜打電話讓人買了幾本書,書名分別是《強制索愛:偏執(zhí)封爺掐腰寵》、《肆意熱吻:顧爺心尖寵她哪里逃》、《閃婚甜妻:在陰鷙大佬懷里撒個野》、《初見甜心,殘疾總裁他拉著我領(lǐng)證》……
買完書,楊叔心里終于踏實些了。
這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楊叔心想,隨后心滿意足地離開。
*
談瓷讓人把她送到云山水岸,黎湛川也沒有開口問她怎么會住在這。
下了車,談瓷說:“就送到這吧,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p> 黎湛川手指蜷了下,他垂下眸,克制地點了點頭:“好,路上小心。”
談瓷:“你也是。”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黎湛川收回目光,隨后靜靜地仰頭盯著星空看了一會兒,失了神似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扒了殼,手機殼里藏著一張照片,照片邊緣有些褪色。
仔細看去,不難看出那照片上的人正是談瓷。
只不過,那張照片上的談瓷看起來要比現(xiàn)在的她小很多。
看起來更稚嫩。
女孩拿著手機,半張笑臉占據(jù)了照片四分之三,她身后星空燦爛,校園燈火爛漫。
若是此時黎軟在,她一定會想起來,她以前看過談瓷的照片,所以第一次見到談瓷時才會覺得那么熟悉。
黎湛川看著這張照片,時光扭轉(zhuǎn),仿佛剎那間回溯到幾年前——
那時候他還在讀書,元旦晚會被人強拉著去藝術(shù)學院。
耳邊卻驟然想想起一陣喧鬧,有人起哄:“哈哈,醫(yī)學院的來砸場子了!”
人群哄鬧,黎湛川懶懶抬頭,順著人群朝抬上看去。
臺上的人一頭粉發(fā),頭發(fā)被一根釵子隨意地盤在腦后,女孩兒坐得吊兒郎當,一腿搭在另一腿的膝蓋上,手里抱著個二胡。
不知是不是被眾人的掌聲鼓勵到,臺上那人抬起頭朝人群看了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旋律是獨創(chuàng)的,明明是二胡,卻硬生生拉出了DJ的效果。
曲調(diào)炸天一般帶動著人的情緒,迎來一陣又一陣歡呼。
浪一樣將所有人的情緒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她游刃有余!
她張揚囂張!
她熾熱滾燙!
身上透著股少年輕狂肆意的氣質(zhì),桀驁不羈。
黎湛川盯著臺上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女孩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女孩似乎看見了他,對著他勾了勾唇,隨后說了一句話。
唇邊掛著的麥克風將女孩兒的聲音無限放大,在階梯演奏廳里無限放大,她說的是:
——“那邊的帥哥,愣著干什么,鼓掌啊。”
氣氛又被推到一個新的燃點,人群雀躍,尖叫聲不斷。
在她之前上臺的,有很多人表演鋼琴、小提琴,優(yōu)雅是優(yōu)雅了,但就是沒勁。
都沒有她這半吊子二胡來的效果炸裂。
當晚,有人找出了女孩兒的資料,她是京城A大醫(yī)學專業(yè)今年新招收的學生。
她幾個月前剛考入京城A大的天才班!
元旦晚會之后的兩年,她的傳奇更是不斷。
去計算機學院參加創(chuàng)業(yè)比賽,設(shè)計的程序一舉拔得頭籌。
去藝術(shù)學院隨便參加了個校級攝影,得了個構(gòu)圖一等獎。
閑暇時間,她還會去體育學院虐一通渣,體育學院的學生叫苦不迭。
入校一年就刷滿績點,進入課題研究室。
短短時間,發(fā)布頂刊,學校破例給她開道,讓她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實驗室團隊。
之后,她帶領(lǐng)團隊研發(fā)出新型藥物。
她手里大大小小的專利更是直接被企業(yè)買斷,她的團隊一蹴成為京城A大最耀眼的存在。
……
后來回想,那次見面是最波瀾不驚的,但在往后的日子里,那場意外的見面卻已不知何時變成滔天巨浪,將人席卷其中。
黎湛川每每回憶起來,還能被那時的情緒淹沒。什么情緒呢?
大概是情竇沐春風,初開。
可再后來,華國A大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天才少女,零九年秋入華國A大,一一年春退學。
從此消失在眾人視線,至今將近一年半時間。
黎湛川被談瓷驚艷那年,是一零年元旦,她十六歲,他也就才十八。
現(xiàn)在,二零一二年夏末秋初,他們再次相遇。
此時,她十八歲,但竟然在讀高三。
不知過了多久,黎湛川收回目光,踩下油門,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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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整理一下,不然太亂。 零九年秋(談姐15歲):考進華國A大。 一零年初(16歲):黎爺在晚會上見到談姐。 一一年春(17歲):談姐退學(大二下學期退學) 一二年秋(18歲):故事的開頭,談姐來到嵐城,黎爺和談姐再次相遇。 黎爺比談姐大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