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心態(tài)反轉(zhuǎn)
秦氏的目光落在已經(jīng)被放在桌上的油紙上,出聲提議道:“那咱們今日就吃這個?”
裴鈺自無不可,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安夏見此,上前兩步將桌子上的油紙拿了起來,然后往外走去,打算將這一塊肉交給廚房。
“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鼻啬赣行└锌卣f著,“把這些暴民都解決了,京城的情況也就會好起來了。”
秦母的眼中閃過一絲松快,裴鈺今日帶回來的消息終于讓她能夠放松下來。
雖然他們一直待在宅院之中,周圍也有不少裴鈺留下來的侍衛(wèi),但是只要外面的暴民一日沒有被抓住,她的心就一日安定不下來。
秦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子不好握住秦母的手,只是安撫似地輕輕拍了拍。
“現(xiàn)在你就可以安心了,都說了有鈺兒在,一定能盡快解決那些暴民的?!?p> 秦母被眾人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來,垂在了身邊。
姜安禾看著秦父與秦母,眼中也帶著些許的笑意。
“外祖父外祖母放心,無論京城外如何,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有事的?!苯埠虒χ馗概c秦母慎重地說著。
姜臨見此,也在一旁出聲附和:“就算有人真的敢來我們家,我們也一定能讓那些人有來無回!”
姜臨說著,還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的模樣。
見姜安禾與姜臨都這樣說,秦父秦母對視一眼,也跟著笑了出來。
姜安禾與姜臨知曉其實(shí)京城之外的暴民不止裴鈺這次抓住的這些人,只是在秦父秦母面前,這些事情就不用對他們多說了。
不過因?yàn)榕徕暤倪@次成功,姜家整個的氣氛都活躍了些許。
而裴鈺將李哥等人一網(wǎng)打盡的消息,也用最快的速度在京城傳播開來。無論是普通的百姓,還是那些分散藏在暗處的暴民,都聽說了這個消息。
普通百姓對于這件事自然是歡喜若狂,至于那些如同陰溝里的老鼠的暴民……
“文老大,那李哥聽說被裴鈺一網(wǎng)打盡了,那我們這,之后該怎么辦?”
有人心驚膽顫的對著文老大說著,眼中帶著一絲惶恐,若是仔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手和腿都在打著顫。
文老大臉色陰沉著,看著說話那人這般膽小的反應(yīng),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他站起身,一腳踹在那人身上。那人腿軟,直接跌倒在地上。
“怎么辦?能怎么辦?誰知道李剛那人怎么沒用!”文老大有些暴躁的低吼道。
“聽說裴鈺在戰(zhàn)場上就無敵手,不知道取了多少敵方將軍的人頭。那我們這些人,在裴鈺眼里不就是歪瓜裂棗,更好對付?”
有人忍不住頹然地說著,此話一出,似乎就撕開了在場所有人恐慌的口子,里面對裴鈺的懼怕一一顯露出來。
“就是,那可以裴鈺!我們這些人怎么可能是裴鈺的對手?!?p> “聽說裴鈺身邊還有一個人,叫什么王鴻軒,那人也是一個將軍!”
“怎么這么多將軍?我們就是想要活下去而已,那狗皇帝不管我們,還不能讓我們自尋出路嗎?”
“就是!我們這些人手中沒糧沒錢的,不搶不偷怎么活下去!”
“這些當(dāng)官的就是只要自己活得好就行了,哪怕管我們這些窮苦百姓!”
“而且我們也只是搶奪,也、也沒有和李剛那些人一樣吃人,就算被裴鈺抓了,應(yīng)該、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
“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殺過人的,還有那些巡邏的將士,你不也是殺過?”
“這……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活地好一點(diǎn),出個氣而已。”
……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對于裴鈺的恐慌,甚至開始不斷的推卸責(zé)任,自我安慰,似乎只要這樣,之后就算被裴鈺抓住也不會得到什么處罰。
文老大聽著周圍的人已經(jīng)說著遇見裴鈺該如何求饒,臉色越發(fā)的陰沉起來。
他直接走到越說越激動的那人身邊,抬腳將那人踹倒后,將腳踩在那人的臉上,讓對方起不來也說不了任何話。
文老大的動作讓周圍的人紛紛噤聲,不該再多說一句話。
文老大陰翳的目光將所有人都掃了一眼,將所有人都鎮(zhèn)住之后,才冷笑了一聲。
“裴鈺還沒有過來呢!你們就開始慌了,那真的面對裴鈺的時候,豈不是腿軟地跑都不敢跑?!”
他陰森森地說著,踩著男人的腳還在對方臉上狠狠的碾了碾。
那男人因?yàn)槲睦洗蟮膭幼靼l(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似乎好不容易才能喉嚨里擠出來的。
文老大并沒有將腳收回來,周圍的所有人也不敢出聲為男人求饒。
見周圍的人因?yàn)樗膭幼餮壑辛髀冻隽艘唤z懼意,文老大心中才滿意起來,覺得自己也算是盛了裴鈺一成。
“老子可警告你們!再讓老子聽見你們說這種動搖軍心的話,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
文老大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用力踩了一下男人的臉,才緩緩地將腳收了回來。
“下次要是再遇見那些巡視的當(dāng)官的,不要手下留情,直接將人給老子打死!也讓裴鈺看看我們不是隨意可以打壓的!”
“是!”
在文老大的威懾下,周圍人立馬聲音堅(jiān)定地應(yīng)和道。
文老大滿意眾人的態(tài)度,緩緩向他的房間走去。
而躺在地上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過了一會兒,才調(diào)整過來,不再有窒息的感覺。
看著男人狼狽的樣子,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將男人扶起來,不敢對男人伸出援手。
這樣的情況,之前也屢屢發(fā)生,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關(guān)于裴鈺與王鴻軒的討論,除了文老大等人,其他暴民也紛紛聊著兩人,甚至有些暴民還想趁著裴鈺沒有將他們抓住的時候退出。
但是他們擾起動亂,便是因?yàn)榧抑袥]有存糧,現(xiàn)在離開也沒有活下去的能力。甚至于其他人,也不會眼看著他們就這樣逃脫。
因?yàn)榕徕暤热说膭幼?,暴民之間開始人心惶惶,倒是普通百姓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