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姑娘芳名】
“能勞煩夜王殿下親力親為,那位病患與王爺是何關(guān)系?”
馬車里南宮夜與鳳月離同乘,卻又安靜地出奇,鳳月離實在受不了那張冰塊冷漠的臉,便打破了寧靜。
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對妻子都可以漠不關(guān)心,甚至可以將她送入別人床榻的男人,怎會關(guān)心一個外人。
那個南宮玄一不過是軒轅國送到大淵的質(zhì)子,怎可勞煩他如此上心。
“此事與你無關(guān)!”南宮夜依舊冰冷著臉。
“我說這位王爺,現(xiàn)在是你求我辦事!”鳳月離鄙視地湊過臉對視著對面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本王會給你酬金!”南宮夜覺得她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如今他這個樣子,別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已是情理之中。
“酬金?這天底下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酬金辦到!”鳳月離重新退回自己的座位,馬車已在王府門口停了下來。
【主子,您的囂張系統(tǒng)再次獲得100積分,恭喜您裝B成功】
鳳月離終于能夠肯定,在這個煞神南宮夜面前囂張,真的可以獲得積分。
她在空間里掏出兩塊巧克力,用了10積分,還好不是很貴!
這味道還是那么絲滑,真是久違了。
南宮夜見她將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放進嘴里,不自覺皺了皺眉。
“你想吃?”鳳月離邪魅一笑,這好東西,想來他也不曾吃過,她才舍不得給。
“哼!下車吧!”南宮夜不曾對一個女人如此客氣過,若不是為了南宮玄一,他怎會任由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趾高氣揚。
“夜王府”三個大字赫然再次出現(xiàn)在鳳月離眼前,還真是諷刺,她又回來了。
“本姑娘乏了,還請王爺待小女子修整一番,再去與那位貴人診治!”鳳月離輕車熟路,大踏步往府里走去。
秋白意詫異地看了看南宮夜:“王爺,您和她是不是有什么淵源?”
這女子為何對王爺如此態(tài)度,就像歡喜冤家一般,而且,她怎么對王府并不陌生。
“從未謀面!”南宮夜認真地回答,他也有些奇怪,這女子著實古怪。
“白意,玄一就拜托了!”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必須讓南宮玄一活著。
鳳月離入王府便四處溜達,為了不讓人懷疑,她假裝誤入了鳳月離的房間,見地上躺著她留下那封休書,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當他得知自己的王妃和一個獄卒睡了之時,南宮夜那張面如土色的臉想必當時十分精彩。
“姑娘,您的房間在這邊!”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鳳月離回頭,邊看到原主的貼身陪嫁丫頭青葵站在身后。
看她那穿著應(yīng)該是竟升了品級,一身貴氣。
主子在王府不受待見,丫頭倒是升官了。
青葵自然是沒有認出眼前這位姑娘就是她的主子鳳月離。
鳳月離盯著她看了半晌,青葵一臉狐疑。
“你是何人?”鳳月離冷冷地說。
“奴婢是王府的掌事姑姑,奴婢帶您去您的廂房?!鼻嗫琅f如以往那般周到,只是說話的語氣已無往日卑微。
“告訴你們家王爺,本姑娘看上這間房了!”鳳月離索性坐了下來,沒有要走的意思。
“姑娘恕罪,此間房乃王府禁地,不得擅入!”青葵眼里閃過一縷不自在。
“這是女主人的屋子?”鳳月離幽幽地說道,“這間屋子有故事!”
青葵立即冷下臉來:“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禁地,姑娘還是隨我出去吧!”
“好吧!”鳳月離邪魅一笑,隨手揮了揮衣袖,將那封休書放入青葵手中,隨即一笑青葵便定住了,而鳳月離卻自顧自往屋外走去。
她倒要看看,南宮夜會如何處置私闖禁地的人。
“姑娘!你……”青葵有些害怕了,這姑娘是誰,她想干什么,為什么自己動不了。
“姑娘,王爺請您去一趟暖閣!”阿羽神色有些急促,看來那九王爺又快不行了。
經(jīng)歷錐心之痛,蝕骨之癢,是他每日的必修之課。
“就你也可以差使我?”鳳月離抬眼陰冷地看著阿羽,她可沒有忘,就是這個人親自將她送到了南宮玄一的床上。
阿羽不知這位自稱神醫(yī)的姑娘為何對他充滿敵意。
“屬下奉王爺之命,恭請神醫(yī)移步暖閣。”阿羽不愧為夜王的第一副將,沉穩(wěn)不失禮節(jié)。
“據(jù)說這里是禁地?”鳳月離故意看向她曾住了一月的寄月樓。
阿羽順著視線看去,見青葵正在里面,她是王妃的貼身婢女,大概是思念主子了。
“府里的事,還請神醫(yī)不要多管閑事!”事關(guān)王妃的事,在府中可是禁忌,王爺不準人提王妃的事。
“多管閑事?”鳳月離冷冷一笑。
“屬下多言了,姑娘請!”阿羽退開一步,在前面引路。
暖閣之中,秋白意正在給南宮玄一施針,可絲毫沒有用。
細密的汗珠將他的頭發(fā)都浸濕了,他咬緊牙關(guān)忍受著毒素帶來的折磨,竟然沒有大吵大鬧。
鳳月離見到他依舊如謙謙君子一般,只是如今是柔弱不能自理。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淵質(zhì)子,就應(yīng)該承受這一切。
“讓開!”鳳月離實在是于心不忍,只有她的百靈丹可以迅速遏制毒素,但是暫時的。
鳳月離連看也不看南宮夜一眼,拿起桌上的瓷瓶,走近南宮玄一就將一顆百靈丹度入他的體內(nèi)。
秋白意還是第一次見人喂藥如此果決,似乎有些草率。
“他再不吃,恐怕會活活痛死!”鳳月離回頭狠狠剜了一眼南宮夜,因為他不信鳳月離,讓南宮玄一白白受了三日的苦痛折磨。
“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不可能活著離開王府?!蹦蠈m夜此刻心中五味雜陳。
他希望她就是秋白意口中神乎其神的神醫(yī),又懷疑她只是故弄玄虛,她居然不曾診脈就魯莽地喂藥。
“南宮夜,你除了威脅女人,你還會什么本事?”鳳月離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大膽!”阿羽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神醫(yī)一再挑釁王爺,當真是囂張至極。
“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鳳月離直接找了一根凳子坐了下來。
“阿羽!”南宮夜呵住了阿羽。他知道,連秋白意都束手無策的毒,眼下這個女人是唯一的希望,待些時日再行處置也不遲。
【主子,您的囂張以命相博,睥睨天下,又得200積分】
鳳月離莞爾一笑,如今這南宮夜就是他的本錢,將一腔怨怒發(fā)泄在他身上也不冤,正好多積攢一些積分,將來混跡江湖靠著空間里的好玩意兒,也可風(fēng)生水起。
“兄長!”床上的人緩緩坐起了身,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玄一,你醒了?”南宮夜確實驚訝到了,“你怎么樣?還疼嗎?”
南宮玄一搖了搖頭,露出一絲淺淺的笑。
那藥竟然那么神奇?這還不到一刻鐘整個人就活過來了。
“多謝神醫(yī)出手相助!”秋白意朝鳳月離行了一個禮。
“你們不是應(yīng)該謝給藥的人嗎?我只是替你們做了一個決定而已!”鳳月離覺得有些好笑。
南宮夜認同她的說法,的確是該謝謝那個神秘人。
“姑娘芳名?”南宮夜突然問道。
糟了,還沒來得及取!叫什么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