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命如草芥】
?????夜王府,一夜忙碌。
?????在神袛,有時棘手的病患,通宵達旦是常有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鳳月離必須將準備工作做好。
?????她伸了伸懶腰,想到昨夜,南宮夜打算給她取來十個八個腎的樣子就好笑。
?????這是把她當成食人的妖女了。
古代,沒有腎源庫,無法匹配。
匹配還需要配對骨髓,好在科學技術(shù)的強大,已經(jīng)可以通過儀器探測,利用數(shù)字化進行匹配。
腎源匹配萬中挑一,就算配對成功,對方未必會同意。
按南宮夜的意思,那些牢獄之人能為她提供腎源已是無上榮光。
這冷面王爺著實冷血,視人命如草芥。
“王爺,王妃給這東西真有那么神奇?”阿羽正研究著手上那個探測儀,接觸人的身體,表盤上就會顯示出許多數(shù)字。
王妃叮囑要將血型,腎機能,腎腺等數(shù)字記錄下來,她每日都要過來查看。
“吩咐下去,先從皇城入手,一個也別放過?!蹦蠈m夜吩咐道。
“是,王爺!”王妃能治王爺?shù)耐龋嫱蹂k事,他自然不會懈怠。
“她回去了?”南宮夜看向屋外,她剛走,但他卻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王妃回府了!”阿羽回稟道。
這邊忙碌了一夜,勾女院也是燈火通宵。
勾女院,大淵王朝最大的女性娛樂場所,里面美男如云。
一個個白衣如雪,氣質(zhì)超然。
不施粉黛,亦有國色天香之姿。
勾女院乃前朝皇后為彰顯女性地位專門開設的男妓院,供女性休閑玩樂所用。
只是凡入勾女院女子再不可入皇庭選秀女做貴人。
“客官,要不要奴家伺候您更衣…”
“小姐,您怎么才來?想死奴家了!”
勾女院內(nèi),人生嘈雜,荷爾蒙與脂粉香混合在一起。
南宮爵一襲紅衣,大駕光臨。
“今日,勾女院本公子包了,把所有美男都叫到八號雅間去!”一包銀子一丟,勾女院的老板都傻眼了。
雖說勾女院乃女子尋歡之地,可也不是誰都能來的,那需得朝廷給的尋歡卡才能來。
而且,一個男子包勾女院,恐怕是外地人吧!
“這位公子,本院做生意看的可不是銀錢!”勾女院掌事范見款款從樓下走了下來。
“叫你們管事的來!”南宮爵已經(jīng)瀟灑地坐了下來,邪魅的笑與那張俊美的臉讓人不難猜測,他定是外地來的貴公子。
“在下正是范見!”這男子好一雙明媚的眼睛,若是入了勾女院,那定可做個招牌。
范見?真會取名字,與這勾女院真是相得益彰。
“不要銀錢要什么?”南宮爵問道。
“想必公子并非本地人,入店招男需得有尋歡卡!”范見優(yōu)雅地打開他的折扇審視地看著這位身穿紅衣美若妖孽的男子。
“今兒尋歡并非本公子,而是堂堂冷將軍府的二小姐鳳星辰,尋歡卡呢她自是有的,銀錢嘛,是她賞你們的,還請范掌事將院里的美男都叫到八號雅間來吧!”南宮爵挑了挑眉,亮出一塊令牌!
這可是夜王府的專屬令牌,他怎么會有?
范見笑了笑,再次看了看紅衣男子,竟然有夜王府的人親自安排鳳二小姐尋歡。
???????看來,傳聞不假。
???????那個四年前消失的鳳月離回來了。也不知體如肥豬,胸無點墨,囂張跋扈的她如今是什么模樣了。
女子尋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以后這鳳小姐恐怕再也入不了宮了。夜王是何必與意?
凡人瑣事也不是他范見能管的。
“好,范見這就去安排。”范見著人清場,隨后一應美男都聚集在了八號雅間,將屋子圍得水泄不通。
床上的鳳星辰早就衣不蔽體地躺著,南宮爵背著手,悠閑地挨個兒欣賞著一群褪去上衣的美男。
“姿色平庸!”
“身材瘦弱!”
“毫無男人味!”
“更無氣質(zhì)可言!”
“你們是怎么入這勾女院的?這些個女人的審美真是一言難盡?!蹦蠈m爵嘆了口氣,“所有人都在這里了?
“公子,都在這里了?!?p> “好吧!你們把床上那位伺候好了,日后夜王府必有嘉獎。”南宮爵邪魅地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向來是他的座右銘。
?????敢欺負他的阿離,管她是誰,一樣欺負回去!他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孤度。
鳳星辰不是想攀龍附鳳嗎?看哪個男人稀罕她。
南宮爵正準備悠閑自得離去之時,床上的人居然醒了。
“爵哥哥,你別走!這是哪兒?”鳳星辰一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寸縷,眼前十幾個,不對幾十個男人圍著她,她羞憤難當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客官,我們都是伺候你的美男??!我們會讓你高興的!”一群人一擁而上。
“不…滾開…爵哥哥,我那么喜歡你,你這樣對我…啊!”
鳳星辰的尖叫淹沒在了旖旎之中。
“哼!”南宮爵冷笑一聲,“骨子里的賤,裝是裝不出的。”
對這個鳳星辰,自小他就厭惡。若不是她,她怎會被父皇派去幽州。
他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小時候,他在將軍府,第一次見到鳳月離,那個時候,他跟著鳳將軍學騎射,學射箭,總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
還非要和他比射箭,每一次,他都故意輸給她,讓她開心。
那是他童年時期最快樂的時光。
后來,他就去了幽州。
聽別人說,鳳家大小姐貪吃嗜睡,吃得像個大肥豬。
又聽說,鳳家大小姐四處邀約公子游玩,朝三暮四。
又聽說,在濟才學會上,不會吟詩作畫,出盡洋相。
本想著,待十年六年期滿,他定會回都城娶她,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卻聽人說皇上將她賜婚于兄長。
既然是兄長,那她定然不會吃苦。
今日一見,她如此美麗,是她,是兄嫂都不重要。
她在就好,就算她不記得了,只愿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