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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740交換人質(zhì)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11 2025-01-03 20:26:12

  瞧見女國主對自己的殺心動搖了,山無陵大喜,趁熱打鐵地,扯著嗓子嚷:

  “小神仙你聽我說,我要是死了,你的男人恐怕避不開那些劫難?。∧懔粝挛?,我保護你們逆天改命,寧可信其有不是嗎?”

  元無憂終是抬手阻攔:“把他拎回來?!?p>  女國主一下令,幾個禁軍當場就把頓在地上的人向上一提,隨即意識到太聽話了,越級受調(diào),就都齊刷刷看向那位黃衫傲立的天子。

  宇文懷璧聞言,驟然半側(cè)過臉,拿陰寒的深藍鳳眸看向她?!澳悴簧岬脷⑺??就不怕他趁機殺你?”

  “那倒不是,既然他提到了你的命運,我總得防患于未然,不如把他關(guān)在牢里,讓他把知道的都寫下來?!?p>  聽見她冷冰冰的關(guān)心自己,宇文懷璧緩緩垂下長睫,覆住陰鷙凌厲的鳳眸,語氣也和緩多了:“朕不信命,只恐他為了活命不愿寫出來,或是胡寫一通。”

  “那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p>  鮮卑男子忽然眼神陰郁地看向她,憂心忡忡,“他說的話,你全然相信嗎?”

  元無憂搖頭,“當然不信,我只是寧可信其有?!?p>  他忽然眼神黯然,小聲怨道:“剛才你誤會朕與要殺你的人同謀,朕好心寒。”

  她無奈地拍了拍他肩膀,“我錯怪你了?!?p>  還被禁衛(wèi)軍提拎著的少年,忍不住出聲:“我……我成你倆play的一環(huán)了?”

  旁若無人互訴衷腸的倆人,這才想起面前還有個人。

  既然這個叫“山無陵”的少年,曾在三年前在華胥跟周國天子有幾面之緣,還有過刺王殺駕的案底,那他如今做后梁的使者,肯定大有嫌疑。

  周國自然不敢讓他再靠近自家天子了,但華胥國主表示無拘,又不是沒挨他刺殺過。

  后梁畢竟是北周附屬國,跟后梁的對話還得繼續(xù),雖扣下了一個山無陵,也是要把他帶到營地,跟其他后梁使者放一起對峙的。

  元無憂去送了被五花大綁的山無陵一程。

  即便她并行在他身邊走著,都沒正眼看山無陵,只冷聲道:“別以為孤是要救你,只是看你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山無陵見她滿臉陰郁,毫不把自己頭半夜跟她說的話往心里去,剛想感慨“帝王無情”,又怕真激怒她。

  同時也有些心里打鼓,她若不像初見那樣心懷蒼生,這腦子還能有用嗎?

  少年試圖安撫她的脾氣,“我剛才的話你別生氣啊,我真是想保護你的,我都怕你站錯隊,早早死了。”

  “用不上,你要是再說沒用的,孤就讓人把你嘴縫上了,反正留下一雙手寫字就夠。”

  “哎別?。∑鋵嵙糁揖拖窳魝€開心果,我的手鐲偶爾也能接收信號,但好像串臺了,天天給我放投屏……你留著我的嘴,聽給你講講以后的娛樂生活?。俊?p>  “不需要。”

  說罷,元無憂抬手吩咐牽著繩子的禁軍。

  “找東西,給他嘴堵上。”

  ——與此同時,博望城西門外。

  被攆出城外的周軍,就在距西門幾里處駐扎下了,大半夜秣馬厲兵,蓄勢待發(fā)。

  而就在這時,敵方先登奪旗的蘭陵王只帶著幾個人,就來到前沿陣地,聲稱來贖人。

  剛好出來摸哨的襄陽公主撞見了,她對這位美到要戴鬼面威懾敵人的、北齊蘭陵王早有耳聞,也知道他早就跟西魏儲君定了親,故而懷著對妹婿的憐愛之心,就問他要贖誰。

  他說要贖的是“汝南女君”鄭玄女。

  也就是方才在博望城先登奪旗的先鋒。

  但她光插上“蘭陵”旗幟,人進城就沒了,不必問,肯定是被周軍“俘虜”了。

  而蘭陵王帶來的贖金也是一個人。即北周天子胞弟,衛(wèi)國公宇文直。

  原來剛才宇文直得知皇兄非要等風(fēng)陵王,氣得自己一個人去博望城打探敵情,卻中了埋伏,被人當舌頭抓了。

  抓他的是對夫妻兵,一口北境方言。聲稱是汝南女君的部下,直接帶著成了俘虜?shù)挠钗闹比ゲ┩钦姨m陵王,讓他出面來交換人質(zhì)。

  蘭陵王跟倆人有幾面之緣,一聽媳婦兒身陷敵營,趕忙就過來了。

  而襄陽公主一瞧見貝爾兩口子,幾人就心照不宣地裝不認識,還充當起了傳令兵。

  彼時,鮮卑天子在皇姐的陪同下,來到營地門口見了蘭陵王。

  他一聽蘭陵王打著贖“汝南女君”的旗號,登時冷笑一聲。

  “朕這里沒有你的妻子汝南女君,蘭陵王找錯地方了。”

  鬼面大將也不客氣,抬手指了指身旁的貝爾?!氨就鯉е拮拥牟肯聛淼模热羲齻冋业搅怂?,陛下難道還要囚禁她不成?而她倆想找自家可汗,可是連本王都攔不住的?!?p>  “她是要回長安做風(fēng)陵王,做朕的宿星府君的,你算什么她的夫婿?。扛捎腥搅C?可有光明正大的名聲?”

  倆人對面而站,四目相撞氣勢洶洶,誰也不肯相讓寸步。

  蘭陵王鬼面下傳出嗤地一笑,黝黑鳳眸微瞇,即便比面前的鮮卑帝王稍矮二寸,仍鳳眼睥睨,氣勢上毫不輸于他。

  他不卑不亢地道:“本王是她未婚夫。是西魏女帝下了聘禮定親的,曾有詔書為證。怎么也比陛下您,妻兒成群的要光明正大吧?”

  這番話戳中了宇文懷璧的肺管子。

  他平時以她的童養(yǎng)夫、通房自居,只想沾邊一點在她身邊獨一無二的位置,可他自己清楚,就因為自己名義上早就娶妻生子,甚至成了為攀附妻家勢力,廢后又立新妻的贅婿!

  在名義上,他很難做她的結(jié)發(fā)正室。

  故而每每高長恭嚷著,要與她做“結(jié)發(fā)夫妻”時,宇文懷璧只有艷羨的份兒,從不跟風(fēng)爭寵這個。

  多虧鮮卑男子臉上罩著玉面,他此時長睫覆眸,狠狠地閉上了眼,復(fù)又睜開時,已滿眼冷厲的戾氣。

  “但你跟她隔著國恨家仇,絕無結(jié)發(fā)成婚的可能?!?p>  這種話高長恭聽多了,也就不足扎心。

  他那雙鳳眸噙著勝券在握的笑。

老貓釣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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