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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833戴罪立功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93 2025-02-12 23:57:40

  頭昏腦脹的萬郁無虞,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忽然伸出垂在身側(cè)的雙臂,去回?fù)ё∷难常职涯樎裨谒^頂。

  見她沒抗拒,只是緊了緊箍在他腰上的有力雙臂,萬郁無虞的雙手十指也情不自禁地,緊緊掐住她腰側(cè)緊實的肌肉,悶聲道:

  “對不起…謝謝你,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只剩你了…”

  說這話時,他還止不住流淚和渾身顫抖。

  此時此刻,倆人在這邊相擁而泣,倆人身后的兩撥人面面相覷。一個昏君做派,一個妖妃色誘,推心置腹破鏡重圓。

  這頭的襄陽兵愣愣地,指著自家少主懷里的黨項可汗氣憤道:“什么路數(shù)啊你這是?大庭廣眾的,就色誘我們風(fēng)陵王?。俊?p>  “就是啊,堂堂大老爺們兒,又投懷送抱又哭的又鬧,你們黨項還有點兒骨氣嗎?”

  那頭的米擒林也快步跑來,站在自家可汗身后,“可汗……你們倆這……”

  而此刻面對面相擁的倆人,已經(jīng)旁若無人了。

  萬郁無虞并非沒聽見,也被數(shù)落的臉頰泛紅,沁水的深藍(lán)鳳眸濕漉漉的。他也后知后覺地松開摟在她腰背上的手,掙脫她的懷抱。

  少年拼命揉著自己的眼淚,極力自制,哽咽道:

  “你,你別去黨項與白蘭那里了……快、快去新野之地!”

  “???何出此言?”瞧見他恢復(fù)了些神智,元無憂緊忙問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你還沒說呢,你怎么從周國的拘禁里跑出來的?我了解伽羅,她那樣死心眼的人,就算你是她親哥,她都不會放你走。”

  “那些事無關(guān)緊要,等路上說!你先跟我走……”

  等到萬郁無虞吸了吸鼻子,極力止住眼淚時,才發(fā)覺把自己的眼瞼都哭腫了,連他伸手擦個眼淚,都沙沙的疼。

  簡直沒法見人。

  所幸身旁的姑娘一直穩(wěn)如泰山,一邊哄他別哭了,先離開,一邊吩咐兩撥人準(zhǔn)備啟程。

  其實萬郁無虞從聽到她說“原諒”自己那一刻,就被哄好了。只是眼淚不爭氣,她越哄他,他就越像得了依靠,沖她撒嬌一般。

  他今天是在自己部下面前撲到她懷里,把臉都丟干凈了。幸虧米擒林都見怪不怪了,瞧見自家可汗還能克制自己,最后主動推開女國主的擁抱冒犯,頗感欣慰。

  于是幾人便一起奔著新野縣,上路了。

  經(jīng)萬郁無虞口述得知,元無憂又聽到了今日局面的另一種說法。

  按他所說,他早在昨夜就發(fā)現(xiàn)周國在集結(jié)兵力,不知要做什么。直到伽羅父女奉命來保護(hù)他,他問及元無憂的行蹤,才知她去給黨項平叛了。

  當(dāng)時他就覺得不對,隨后衛(wèi)國公派人來召回伽羅父女,說讓其去保護(hù)個人,伽羅推脫說自己要首先執(zhí)行風(fēng)陵王給的命令,隨著幾人僵持起來,萬郁無虞才猜到了幾分。

  他這幾年在周國任職,雖一直處于武職的邊緣,但跟他同樣被外派的武將不多,尉遲迥和獨孤伽羅父女倆,跟他還真有幾面之緣。

  故而萬郁無虞清楚這父女倆的脾氣,倆人是“聽調(diào)不聽宣”,沒有朝廷明文下的死命令,使喚不動倆人。而能讓這父女倆護(hù)衛(wèi)的人,除了天子的近臣,就是太宰的親信。

  在南陽能讓伽羅父女倆保護(hù)的,除了天子還能有誰?萬郁無虞隱約猜到了什么,但又無從證實。

  直到他大哥宇文孝伯深夜來時,身穿甲胄背著黨項弓,頭上還掛樹葉……一看就是去野外挑兵點將了,剛回來。

  宇文孝伯受不住弟弟逼問,才說了實話,原來周國要卸磨殺驢,等女國主和白蘭兩敗俱傷后,屠殺黨項八部。而后讓荊襄之地孤立無援,風(fēng)陵王只能回長安,掛宿星府君的空銜。

  而領(lǐng)兵去屠殺黨項的“將”,就是叱羅協(xié)。

  所以周國今天,借口是因黨項可汗刺殺叱羅協(xié),才派兵出來捉拿他,連帶要剿滅黨項八部,純粹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更是混淆視聽,用以掩蓋真實目的。

  若真如萬郁無虞所言,那周國如此居心,真是狠毒??!尤其是讓斷了一條腿的叱羅協(xié)當(dāng)先鋒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周國掌權(quán)者為達(dá)目的,真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啊。

  元無憂聽罷,恨的直咬后槽牙。

  萬郁無虞以前是不會說謊的,他連能說話的人都很少。

  但她沒空去找周國當(dāng)面對質(zhì)了,她執(zhí)意要去新野附近的戰(zhàn)場湖陽,看白蘭鬧成什么樣。

  此時的萬郁無虞既然把話說開了,他笨嘴拙舌的,又不會阻攔,便要與她同去。

  元無憂想著前路漫漫,帶著他多個負(fù)擔(dān),又不知要生出多少變故。加上他還背著嫌疑,便嚴(yán)厲拒絕了。

  可萬郁無虞如今卻成了她的尾巴,跟在她左右亦步亦趨。

  他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對她極力自薦:“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我傷好多了,給我個機會戴罪立功,行嗎?”

  后頭的米擒林,見自家可汗這不值錢的樣兒,剛想數(shù)落他,又意識到自家可汗現(xiàn)在眾叛親離,華胥國主還能包庇他,已經(jīng)很寬容了。

  甚至他覺得,她好像被自家可汗堅持不懈的癡情給打動了,她現(xiàn)在就很有昏君派頭。

  如果她跟自家可汗兩情相悅,能為他舍大義取小愛,那么站在可汗的角度想,她倒是個值得托付的好女人。

  故而,米擒林戲謔道:“可汗啊,要想哄生氣的女人,可不能談公事,她都愿意為你當(dāng)昏君了,你就再來一出剛才那樣唄?”

  少年可汗驟然回頭,拿鋒寒的深藍(lán)鳳眸、沖身后的副將狠狠一瞪,又轉(zhuǎn)回身來,依舊對身旁姑娘道:

  “我還能拉住黨項八部的韁繩……但是對白蘭,我還是無能為力?!?p>  他在旁邊磕磕巴巴的自薦,元無憂聽在耳中,頓時來勁了?!芭??有道理啊。”

  米擒林附和道:“怎么,你就喜歡男人對你哭鬧撒嬌???”

  元無憂搖頭,“不是,是需要你們把黨項八部的民心聚攏起來,再幫我牽制白蘭?!?p>  一提這個,萬郁無虞便來勁了。

  “黨項八部不會干出格的事,但白蘭你真該警惕起來了。白蘭的靠山好像是西域諸國,不是吐谷渾就是嬮妲?!?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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