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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乙游后,假反派真卷不動了!

62為了她才好好活著

  他的劍深入了寒憶的胸膛,眼里沒有光芒,只剩冷漠和黯然。

  論心狠手辣,寒憶或許是第一,但論無情無義,郝長夢絕對排的上他之前。

  寒憶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節(jié)骨眼倒下了,他的雙兒如今下落不明,他無端地擔心她,越是憂思成疾,越不想以死來認輸。

  寒憶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動了內(nèi)力,將郝長夢推開,郝長夢沒有用力,便被推到了懸崖邊。

  郝長夢用劍抵著地面,緩緩起身:“想不到啊,將死之人,還能有如此力氣?!?p>  寒憶的胸膛不斷地噴涌著血液,鮮紅色染濕了白藍色的衣衫。

  他只覺得頭暈,他想倒下來,但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和她便是永別了。

  顧衛(wèi)在他身旁喊著他的名字,可他似乎有些難以聽清,眼皮很重,全身的疼痛使他麻木。

  他對她的喜歡本就始于一見鐘情。

  她變成季涼鏡以后,那些拙劣的表演全部他猜透于心,她算不上單純天真,甚至和他一樣,有些冷漠無情,但她像另一個世界的他,代替他曾經(jīng)的善良繼續(xù)前行。

  寒憶,曾殺人無數(shù),曾視世間生命為草芥,他什么也不在乎,而她卻善良純凈,人心干凈得像一張白紙,就像幼時的他。

  就在她降臨到他世界里的那一刻,一束溫暖的光將他從黑暗冰冷的世界拉回。

  被巍瀾宮逐出師門,被萬人唾棄,他曾經(jīng)痛苦的回憶和執(zhí)念,終于為她一一放下。

  她保護世間正義,那他就只保護她,無論結(jié)局如何,他都心甘情愿。

  見寒憶的軀體沒有完全涼透,郝長夢還想上前再來一劍,他面無神情的看向地面上的寒憶,血腥味令他生厭。

  他劍揮下去的那一刻,顧衛(wèi)單手擋住了劍:“求您了!求您別殺他!”

  郝長夢沒有覺得意外,他反而把劍指向顧衛(wèi),顧衛(wèi)本就無力反抗,他只決心要擋在寒憶身前。

  寒憶睜開了雙眼,才意識到自己的傷口并不是要害處,他暗自調(diào)息,想要使傷口愈合快些。

  那個男人本就不知世間生靈為何物,他想殺人就一定要下死手,郝長夢沒有感情,不會心痛,更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身影向顧衛(wèi)橫沖直撞,速度極快,顧衛(wèi)躲不開,劍已經(jīng)進入了他的左胸口。

  郝長夢故意要至顧衛(wèi)于死地:“在血魔窟時,我就想殺了你,聽說,你是她的徒弟,我很不高興?!?p>  他剛剛對寒憶的那一劍是被寒憶擋了擋,所以才刺偏了,而現(xiàn)在,他轉(zhuǎn)變了一種方式,讓顧衛(wèi)反應(yīng)不過來。

  寒憶猛然驚醒,接住倒地的顧衛(wèi),他只聽見顧衛(wèi)說:“師父,記得救師父,昭陽城……”

  顧衛(wèi)話還未說完,氣虛體弱使他斷了半截氣,他還想掙扎著告訴寒憶更多的信息,可他終究連眼睛都沒能合上,便完全斷了氣。

  寒憶沒有時間去悲傷懺悔,他望向眼前高聳挺立的男人,不禁冷笑道:“你愛她嗎?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竟然這么在乎她?!?p>  郝長夢說道:“恕我無可奉告?!?p>  寒憶聽到他的回答,瞬間明白了幾分,以愛之名來達成目標的人,不僅沒有心,還道德低下。

  寒憶抬起顧衛(wèi),身體的重量支撐了片刻,他想用些小手段逃跑,因為現(xiàn)在他沒有力氣使用輕功。

  時機來得湊巧,雪似乎收到了飛鷹傳書,而寒憶身后也趕來了一批教眾。

  大戰(zhàn)本將一觸即發(fā),郝長夢聽見雪給的情報后,匆忙與雪離開了。

  寒憶吩咐弟子將顧衛(wèi)埋葬,他打算去一趟昭陽城。

  晚夜將至,周圍的風景全部暗淡起來,前方?jīng)]有光,只剩一片黑暗。

  他踏著輕功,似乎情況有些緊急,郝長夢的眉頭微動,手里握著一只藥瓶子。

  “北河川真將蠱毒給了她?”

  雪說道:“血魔窟的教眾所說,應(yīng)該不假?!?p>  見郝長夢著急得連輕功都把握不住,差點從樹上摔下去,雪不禁嘲笑道:“首領(lǐng)大人還真是著急啊,是因為她嗎?”

  郝長夢立刻停下來,休息了片刻,緩緩嘆氣:“我跟你說不清楚,我的目標是帶她離開,保護她的安全。”

  “是嗎?但你傷害了她的朋友,傷害了她最愛的人。”

  雪說完,郝長夢愣了愣:“你是說,她喜歡那個寒憶?”

  雪點點頭:“這還發(fā)現(xiàn)不了嗎?呵,你還真是禁六欲所以感覺不到啊,看寒憶那樣,兩人本就是兩情相悅?!?p>  郝長夢眉頭緊鎖,他的冷漠終于有了動容:“兩情相悅……我不管,她是我的人,我的本意沒想過傷害她,與她有關(guān)的人,都要一一清理干凈。如今是那北河川背信棄義,我定要滅了他?!?p>  昭陽城——

  北河川不打算在明面上挑釁皇帝沉彥許,他打算用一些非正常手段,比如,引誘。

  他自己放出鳶,讓鳶送出他活躍于昭陽城外的情報,引誘沉彥許自行前來。

  效果也很顯著,雖然世人對北河川的了解知之甚少,而江湖人也對北河川一知半解,畢竟身在江湖這么多年,他總是低調(diào)行事,不將自身暴露于明處。

  沉彥許找他找了這么多年,終于有了他的消息,起初他以為有詐,便將北河川現(xiàn)身昭陽城的消息散落于江湖各處。

  北海王收到他的指令后,馬不停蹄地趕往昭陽城,而溫書臨也得到了訊息,便和沉晚吟一同前往。

  沉晚錦還在南蠻游歷,他只手接住了飛鷹,那只飛鷹不同于普通的鷹,皇宮里養(yǎng)的飛鷹,速度更快,送信也更加精準。

  準備了這么多年,沉彥許只為了捉拿北河川。

  他的弟弟自行逃出行宮十幾年,制造蠱毒為害人間,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期盼他的弟弟能醒悟。

  事實證明,北河川的目標是大湘、是皇位,那么,沉彥許不能再等了。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和他們交手的人不再是北河川,而是梁雙。

  北河川想到這里,不禁大笑起來,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從未像此刻如此痛快過。

  他看了看車內(nèi)的梁雙,握住她的雙手,那雙手冰涼透心,她沒有溫度,不會說話,她現(xiàn)在就如同死去一般。

  北河川盯她看了許久,終于動容了。

  他有些失落,莫名其妙的心痛涌入胸口,他想哭,但執(zhí)念掩蓋了他的情緒。

  她本來武力高強,不受蠱毒幻境的影響,她本有機會沖破幻境,但她選擇留在他支離破碎的內(nèi)心世界中,直到蠱毒達到第十層。

  北河川的雙手覆上她冰冷的臉頰,他緩緩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語:“你為何甘愿做我的棋子?為何?”

  她沉默,全身噴涌著可怕的氣息。

  馬車顛簸了,車內(nèi)搖搖晃晃,他緊張得全身發(fā)抖,那顆心也被馬車震得上躥下跳。

  他回過神,愕然發(fā)現(xiàn)淚痣的地方多了一片濕潤,他不知何時竟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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